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伍次友還是心中大震,心說天地會的人終於來了,那個穿儒衫的書生,應該就是天地會總舵主陳近南了。而藏在排水溝口的吳祿等人不知來人是誰,全都小心隱蔽觀察情況,同時也不敢出聲報警。
“咕咕咕,咕咕咕。”天地會會眾中一個人學著鴿子叫了兩聲,通知內線接應。但那個原來就是天地會會眾的看守也喝了水井裡的藥水,此刻也是歪在床上呼呼大睡,就是打雷也不一定能吵醒,更別說這幾聲鴿子叫了。那天地會會眾還不死心,又叫了兩聲發出訊號,但還是沒有迴音,毒性已經全解的陳近南目光銳利,發現情況不對,馬上揮手製止道:“別叫了,事情不對。”
“師傅,怎麼了?”堅持要穿一身白衣的鄭雪問道。陳近南指著地牢鐵門說道:“你看那道門是虛掩著的,我們的內線分明說過,大牢一到入更就從內部鎖住鐵門,除非發生火災等緊急事故,否則任何情況都不許開門。但現在鐵門已經開啟了,那證明就已經出了意外。而且大牢兩側的營房中都是酣聲如雷,沒有一個巡邏隊的人影,也許這些人已經服下了導致沉睡的藥物。”
“難道說,有人已經先進去了?”鄭雪提出疑問道。陳近南稍一沉思後命令道:“我一個人先進去檢視情況,你們守在鐵門門口,不要讓韃子有關門的機會。”說罷,陳近南縱身幾個起落,率先進到地牢,鄭雪等人則沿著圍牆和房屋的陰影出繞到地牢門邊,各挑黑暗處隱蔽等候。
“糟糕!”見此情景,躲著黑屋裡偷看的伍次友心中不由連珠價叫苦起來,原來一身白衣的鄭雪所站之處——不偏不倚正好是導火索所經過的位置!伍次友帶來的人一旦點火,導火線燃燒的紅光肯定會被鄭雪發現,也就隨時可能被鄭雪踩滅踏斷。但如果不點火的話,埋藏在地牢門口的火藥不但不會爆炸,埋伏在大牢外面的清軍也收不到訊號,沒有誰敢殺進進來接應
花開數朵,各表一枝,吳遠明和李雄飛等人拿到鑰匙後很順利便潛入了地牢內部,因為吳遠明等人全都身著清軍軍衣,被他們吵醒的囚犯並沒有驚叫或者求救,而是紛紛伸出手哀求道:“水,水,給我們一點水吧。”“求求軍爺,賞我們一口水吧,我快渴死了。”原來因為瘟疫蔓延的緣故,揚州大牢裡的看守和清兵被命令不得飲用容易被汙染的運河水,一百多號看守和五百號清兵就只能用唯一那口水井裡的飲水,水井的水量再大也架不住這麼多人同時用,大牢裡囚犯的飲水就受到了剋扣,已致從昨天下午開始就沒有分發過一次飲水——這正也是囚犯們沒有被藥物迷倒的原因。
“一會出來的時候,把這些牢門全開啟,放他們跑。”吳遠明吩咐道。雖說大牢裡這些囚犯肯定不會全是些被冤枉的無辜文人和反清義士,但是能讓混亂無比的揚州城再混亂上幾分,吳遠明還是非常樂意的。
按圖索驥,穿過一道又一道緊閉的通道門,吳遠明等人很快就尋到了顧炎武等人所在的牢房,藉著牆壁上微弱的油燈光芒,吳遠明一眼便看到在木欄後緊張觀望的顧炎武和黃宗羲等人,大概是看到了吳遠明等人穿著的清軍衣服和臉上戴著的口罩,顧炎武等人立即大失所望。而李雨良誤以為這些清兵是來殺害或者將顧炎武等人轉移的,忙從貼身衣服中抽出短劍守在門口,厲聲喝道:“你們想幹什麼?”
“李雨良,你怎麼在這裡?”吳遠明直到此刻才看清李雨良的容貌,大驚下不由失聲問道。同時吳遠明的聲音也被李雨良和顧炎武等人認了出來,顧炎武和黃宗羲等人是驚喜的問道:“吳遠明?你是和我們在駱馬湖殺韃子的吳英雄?”李雨良則臉色大變,也是失聲說道:“是你?你這狗賊怎麼來了?”
“我是來救顧先生他們的。”吳遠明順口回答一句,然後猛然想起什麼趕緊去摸臉上的口罩,顫聲向李雨良說道:“李姑娘,你認錯人了,我和你並沒有見過面。”此刻吳遠明的心都提到了嗓子眼——李雨良一旦叫出吳遠明的真名,吳遠明在顧炎武等人和江湖上苦心經營出來的好名聲可就要毀於一旦了。
“呵呵,我們是沒見面,只是你用火槍打過我幾次,還騙我。”想起第一次與吳遠明見面時的情景,李雨良蒼白的臉蛋上立時泛出一層紅暈,冷冷的哼哼起來。吳遠明見已經被李雨良認出,當機立斷下立即拔出燧發火槍指向李雨良,李雨良多次吃過吳遠明火槍的虧早已是驚弓之鳥,下意識的向後跳開,顧炎武則忙攔到李雨良與吳遠明之間解釋道:“吳英雄,你誤會了,李姑娘並不是壞人。”
“顧先生,快讓開,讓我一槍打死這個女人。”吳遠明瞄準著李雨良緊張的說道:“她肯定是伍次友那個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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