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說罷,姚啟聖大聲向顧炎武三人和天地會眾人說道:“不錯,我們全是平西王府的人!在下姚啟聖,曾經是前朝南明福建總督,明亡後姚啟聖貪生怕死不肯殉國,在韃子朝廷中歷任巡撫、布政使及道臺等職——算是做了一段時間的漢奸,後來收吳公子為義子後,在下才舍官不做,投到平西王麾下效力,現為平西王府軍機參贊。”
“呸!什麼投到平西王麾下?不過是由漢奸變成漢奸走狗罷了。”天地會會眾中的一個人大罵道。一直沒有說話的陳近南這才喝道:“馬香主,不得對姚先生無禮。當年國姓爺收復臺灣,姚先生身在曹營心在漢,利用在韃子朝廷為官的身份,先後三次暗中資助國姓爺糧草武器。因為這件事情一旦傳揚出去就會導致姚先生人頭落地,所以國姓爺才將這件事情一直保密,現在臺灣知道這事的,除了我之外就只有劉國軒、馮錫範三人而已。”末了,陳近南又猶豫著補充一句,“韃子朝廷中也有一個人知道——背叛國姓爺的海霹靂施琅,施將軍還是姚先生的門下學生,當年國姓爺與姚先生之間就是透過施將軍秘密聯絡。”
“施琅那個叛徒漢奸竟然是他的徒弟!果然是一丘之貉,有什麼師傅就有什麼徒弟!”施琅在延平王府名聲極臭,陳近南的話反而起了火上加油的作用,不少天地會的人都破口大罵起來,“呸!狗漢奸!”吳遠明極是敬愛姚啟聖,見姚啟聖當面受辱不由勃然大怒,一把搶過戴妍的機關槍指著天地會眾人大罵道:“誰他媽的再罵我義父一句試試,先問我的機關槍答應不答應!”
“我罵了怎麼了?大不了一死!”雖然見識過吳遠明機關槍的厲害,但是蔡德忠還是站出來挺起胸膛罵道:“一堆狗漢奸!漢奸師徒!漢奸父子!你們就算殺了我,我也要罵你們是狗漢奸!”
“媽的!”吳遠明大怒下就要扣動扳機,姚啟聖忙攔住吳遠明,神色慘然的說道:“孩子,隨他們罵,你的義父確實做過漢奸,這是永遠無法洗刷的罵名,我不怪他。”姚啟聖又抬起頭來,向陳近南等人沉重的說道:“陳總舵主,三位先生,天地會的各位英雄,你們可以罵我老叫花子是漢奸走狗,但你們不能罵我這孩子是漢奸,更不能罵平西王是漢奸!有朝一日,等你們明白原由的時候,你們才會明白平西王的苦心,明白平西王並不是漢奸。”
“哈哈哈哈吳三桂不是漢奸?哈哈哈哈哈。”包括文雅溫和的顧炎武三人和陳近南在內,天地會所有人都鬨堂大笑起來,就連吳遠明都心中嘀咕,心說我這乾爹是不是老糊塗了?我老爸吳三桂的漢奸名頭已經是鐵板訂釘,難道還有什麼辦法洗脫嗎?那除非是太陽從西邊出來了。陳近南也是好奇的問道:“姚先生,你是不是真的老糊塗了?吳三桂引韃子入關,禍害我千千萬萬漢人,他如果不是漢奸,難道還是漢人的英雄,大明王朝的大忠臣嗎?”
“不錯!平西王確實是大明第一忠臣!”姚啟聖萬分嚴肅的點頭答道。可他那嚴肅的表情卻引來更多的嘲笑和漫罵,吳遠明也臉上發燒,心說應該是大明第一叛臣才對吧?而姚啟聖任由眾人嘲笑漫罵甚至唾棄卻一言不發,直到眾人笑出眼淚笑破肚皮最後笑不動的時候,姚啟聖才長嘆吟道:“周公恐懼流言日,王莽謙恭下士時,若使當時便身死,千古忠佞有誰知。”吟著吟著,姚啟聖忽然淚流滿面,長嘶道:“平西王爺,你那天大的冤屈與苦楚,何時才能向天下人吐露?何時才能讓天下人明白啊——?”
果真應證了那句有其父必有其子的話,姚啟聖的哭喊聲和吳遠明一樣的似狼嚎、似鬼泣,更似夜梟嚎喪,但這樣看似發自內心的哭喊聲卻讓陳近南和顧炎武等人個個心中生疑,以至於陳近南不得不收起嘲諷的微笑,正色向姚啟聖問道:“姚先生,你說吳三桂有天大的苦楚和冤屈,那請先生言明,吳三桂究竟有什麼冤屈?”
“說不說呢?”姚啟聖遲疑盤算了許久,終究還是搖頭說道:“陳總舵主不必問了,這些事情還不是告訴你的時候。姚啟聖現在只問陳總舵主一句,平西王與延平王聯手抗清,結成聯盟共舉反清復明大旗,可否?”
這下換陳近南遲疑了,吳三桂在雲貴那些舉動瞎子都能看出來他準備造反或者割地自立,對此臺灣高層也持不同態度,有建議繼續開展打擊吳三桂行動的,有發誓與吳三桂不共戴天的,也有建議鄭經與吳三桂聯手抗清的,對此鄭經也曾猶豫了許久,最終決定的態度是繼續觀望,以觀後效。而陳近南身為鄭經的部屬,並沒有權利越俎代庖答應姚啟聖的聯盟要求。反覆考慮後,陳近南搖頭說道:“姚先生,吳兄弟,這個提議事關臺灣前途,陳某無權決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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