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的銀票塞進那清兵哨官手裡,那清兵哨官也是一笑把銀票塞到懷中,招手道:“好了,好了,看在這位老先生面子上,饒了這個臭小子吧。”說罷,那哨官便領著眾清軍揚長而去。
“孫將軍,沒傷著吧?”那老頭攙起孫廷齡,微笑著向孫廷齡問道。打得口鼻出血的孫廷齡狐疑的看一眼那乾巴老頭,詫異問道:“你不是昨天晚上在麗春院那位姚先生嗎?”姚啟聖微笑道:“不錯,正是姚某。”這時候,孫廷齡的隨從見清軍已經走遠,這才從茶館裡湧出來拍孫廷齡的馬屁,氣得孫廷齡每人狠狠賞上一記耳光,大罵道:“媽拉個巴子,老子剛才捱揍的時候,你們怎麼不見人影?”
“將軍消氣,消消氣,老朽剛才看到了,他們是被攔在茶館裡,所以沒辦法過來救你。”姚啟聖拉著孫廷齡勸慰道。孫元化等人這才有了下樓的臺階,感激姚啟聖之餘趕緊撒謊道:“將軍,剛才茶館門前全是人,我們實在擠不過來。”孫廷齡冷哼一聲,這才向姚啟聖道謝,“多謝姚老先生相救,否則我今天這條命就交代在那幫狗腿子手裡了。救命之恩,孫廷齡沒齒難忘。”
“將軍太客氣了,區區小事,不足掛齒。”姚啟聖一邊攙著孫廷齡往街邊走,一邊和孫廷齡客套。感激萬分的孫廷齡又提出要拿銀子感謝姚啟聖,姚啟聖笑著拒絕道:“不用不用,將軍你和我的義子是世交,其實是一家人,姚某如果收你的銀子,那就是一家人說兩家話了。”
“先生的義子和我是世交?先生義子是誰?”孫廷齡大吃一驚,趕緊問道。姚啟聖一笑說道:“這裡不方便說,將軍跟我走就知道了,我義子身邊還有個神醫,你這點小傷,保管藥到病除。”孫廷齡更是驚奇,又見姚啟聖沒有惡意,便隨著姚啟聖上了一輛馬車,昏天黑地的隨著姚啟聖去見他的世交。到得地方下車後,孫廷齡不由又是一驚,驚訝道:“這不是麗春院嗎?我昨天晚上就在這裡住的。”
“沒錯,我的義子已經先到了,他就在你昨天住的房間裡等你。”姚啟聖微笑著讓孫廷齡的從人在外面等候,這才把滿頭霧水的孫廷齡拉進還沒有開門營業的麗春院側門,一直拉進孫廷齡昨天晚上睡覺那個房間。先到一步的吳遠明和李雄飛已在房間裡擺下酒席等候,除此之外就只有一個今天才被從學堂裡接來的施世綸——姚啟聖可不願讓他的得意弟子施世綸在麗春院裡學壞了。孫廷齡剛進門,吳遠明便親熱的起身招呼道:“廷齡兄弟,等你許久了,這邊做這邊做。”
“你是?”孫廷齡和吳應熊只是在康熙四年進京述職時見過一面,匆匆一瞥自然記不太清楚,僅是覺得吳遠明有些面熟而已。吳遠明笑著把孫廷齡拉到座位上坐好,並給孫廷齡滿上一杯酒,舉杯微笑道:“廷齡兄弟,我記得我比你大一歲,叫你兄弟應該沒問題吧?來來,正宗的十八年女兒紅,愚兄用了八十兩銀子才買得一罈,乾了這杯。”
“幹!”孫廷齡稀裡糊塗的和吳遠明幹了一杯女兒紅,放下酒杯就迫不及待的向吳遠明問道:“這位兄弟,孫某覺得你有些面熟,不知道和你在那裡見過面?還有,兄弟的尊姓大名是什麼?”
“康熙四年五月初三,我和廷齡兄弟在北京耿星河兄弟府中見的面。”吳遠明微笑著掏出那塊平西王世子金牌,輕輕放在孫廷齡面前。孫廷齡只看了一眼就驚叫道:“吳應熊?我想起來了,你是平西王世子吳應熊,那天在耿星河府裡,你還被我灌醉了一次!”然後孫廷齡猛的就跳了起來,指著吳遠明驚叫道:“你是人是鬼?朝廷的詆報裡說,你已經中毒身亡了!”
“我這個人質如果不是假裝中毒而死,怎麼能大搖大擺的離開北京?怎麼能在這揚州麗春院和廷齡兄弟你舉杯痛飲呢?”吳遠明玩弄著手裡的琥珀玉杯,微笑著孫廷齡問道。決定用真正身份和孫廷齡見面,吳遠明是猶豫了許久才決定的,昨天晚上和姚啟聖等人徹夜長談後,吳遠明已經計劃好了營救顧炎武等人的每一步,但是用什麼身份說服孫廷齡參與行動卻讓吳遠明遲疑了許久,無論是假冒吳三枚的兒子還是讓姚啟聖、李雄飛出面和孫廷齡接觸,身份都明顯不夠,身份不夠說服力自然不夠。而最後建議吳遠明用真實身份和孫廷齡見面的人竟然是年僅十餘歲的世綸,施世綸認為和孫廷齡這樣的牆頭草打交道,沒有壓倒性的實力無法讓他真心賣命,與其遮遮掩掩不如坦白了說話,這樣反倒更方便一些。吳遠明經過反覆盤算後覺得施世綸的話可行,這才有了今天的會面。
“裝死?”孫廷齡目瞪口呆了許久,然後才猛然醒悟,顫抖著低聲問道:“吳老伯決定了?他就要舉兵動手,所以吳大哥你才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