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千萬要挺住。”“恩公,你不用擔心,我一定能救你的命。”各種各樣的聲音隱隱約約的在吳遠明耳邊迴響,但是吳遠明的眼皮卻比泰山還重,說什麼都睜不開,只能在漆黑中昏昏沉沉,或睡或醒。又不知過了多久,吳遠明終於能勉強睜開眼睛,首先映入眼簾的,赫然竟是姚啟聖那張枯瘦猥瑣的老臉。
“義父。”吳遠明動動嘴唇,可惜乾裂的嘴唇裡發出的都是些無意識的單音節,只覺得喉嚨裡火燒火燎一樣幹沙疼痛。姚啟聖忙端起一碗稀薄的米湯,親自用調羹舀了喂到吳遠明嘴邊,一口口喂到吳遠明服下,慢慢喝下小半碗米湯後,吳遠明恢復了些精神,低低的呻吟道:“義父,惠兒怎麼樣了?我昏了多久?”
“你快昏迷兩天兩夜了。”姚啟聖坐到吳遠明的床邊,微笑道:“至於那個小丫頭,雖然還在昏迷中,不過性命倒是保住了。”
“那就好。”聞得小丫頭沒事,吳遠明終於鬆了口氣,腦袋無力的歪向一邊,卻突然看到房間裡面還有一人,模模糊糊的竟然似乎是那回春堂的郎中週迴春。吳遠明含糊道:“周郎中,是你救了我嗎?”
“恩公,救你的人是那位來自雲南的小姐,小人只是打打下手而已。”週迴春走到吳遠明病床邊,拱手道:“恩公,你那仇家下手極狠,竟然在兇器上抹了只有雲南、海南和廣西等地才出產的剪刀樹樹汁(注1),那種毒見血封喉,歹毒無比!如果不是那位雲南的小姐恰好認識這種毒,及時用濃茶水替你們洗了傷口,又給你們敷上一些解毒的特效藥,否則你和索大人的小姐都撐不到小人趕到給你們治療——也是正好找到了小人,否則不是週迴春誇口,天下沒有第二個人能解剪刀樹的毒。”
不知為了什麼,週迴春對吳遠明說話時態度異常恭敬,恭敬中竟還有一些激動,吳遠明半昏半醒中也沒有注意,只是感激的說道:“不管怎麼說,還是要謝謝你。”呻吟著,吳遠明又轉向姚啟聖問道:“義父,沐萌呢?她在那裡?我想當面謝謝她。”
姚啟聖知道乾兒子很喜歡沐萌,笑笑答道:“她現在就住在咱們家裡,不過你現在還不能見她。至於原因,義父一會再告訴你。”說到這,姚啟聖轉向週迴春說道:“周郎中,這兩天辛苦你了,你先回家去打聲招呼,然後再過來侍侯。中間可能會有人向你打聽我們世子的病情,記得住我剛才對你說的話,咱們漢人的命運,已經在你一念之間了。”
週迴春畢恭畢敬的一拱手,正色答道:“姚先生放心,先不說世子是小人犬子的救命恩公,為了咱們漢人的江山,韃子就是把我凌遲活剮,我週迴春也絕不出賣世子!”說罷,週迴春又激動的向吳遠明一拱手,背對著門慢慢退出吳遠明的書房,書房中便只剩下姚啟聖和吳遠明父子兩人。
“兒子,你說話不方便,就不要開口,只聽義父說吧。”姚啟聖表情非常的得意,敲起二郎腿慢悠悠的說道:“本來呢,義父是讓你和昭惠到廟會上逛一圈,在街面上胡亂吃些小吃,然後回來後就用週迴春送你的藥裝病,裝成飲食不潔患上傷寒,然後病情加重雙雙不治,假死逃脫北京。這計劃雖然可行,但是太過巧合,難免會招人懷疑,並不是天衣無縫——但現在不同了。”
“李雨良在眾目睽睽下刺殺你,誤傷了和你在一起的昭惠,用的還是塗有劇毒的兵器,看似可惡,其實是幫了你大忙啊。”姚啟聖笑得益發得意,彷彿中毒的不是他乾兒子和未來兒媳婦一樣,搖頭晃腦的說道:“這麼一來,康熙和鰲拜都不會再懷疑你在裝病了,將來即便你和昭惠小丫頭毒發身亡,也是合情合理了。”
面對乾爹這些不知是詛咒還是咒罵的言語,吳遠明哭笑不得,心說我怎麼認了這麼一個‘好’乾爹?而姚啟聖只是大模大樣的說道:“所以呢,我決定把你逃出北京的計劃修改一下,我已經囑咐週迴春了,讓他對外宣佈說你中的毒極深,仍然處於在昏迷不醒中,指不定那天就會兩腿一蹬去見閻王。同時我也和索額圖打了招呼,說是為了便於治療搶救,把昭惠小姐也接到咱們家治療——就住在咱們家東廂房裡,又讓週迴春在昭惠用的藥里加上幾味,讓她繼續昏迷下去,以免露出破綻。而你呢,就老老實實躺在床上一邊養傷,一邊繼續裝昏迷,矇騙康熙和鰲拜派來‘關心’你的探子和太醫,隨時準備裝死離開北京。”
“那那我們什麼時候裝死離開北京呢?”吳遠明掙扎著問道。姚啟聖眼中閃過一絲狠毒的光芒,微笑道:“用不了多久了,等康熙即將向鰲拜下手的時候,就是你離開北京的最好時機。還有,我已經派你父親的衛兵去圈地難民中,秘密搜尋和你相貌身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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