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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難得你喜歡,那你就去吧。”索額圖慈愛的摸摸女兒烏黑的長髮,微笑道:“你額娘那裡,有阿瑪去幫你說,包管讓你這小丫頭遂願。好了,你回去休息吧。”
“謝謝阿瑪,阿瑪最好了。”小丫頭沒想到父親這麼好說話,大喜之下向索額圖深深一福,這才跑出書房回去睡覺。索額圖則看著女兒的背影心中喃喃自語,“看來吳應熊準備在那一天逃出北京了,只是他用什麼辦法逃跑呢?公開逃跑的話,他父親沒辦法向朝廷交代啊?這傢伙嘴也真嚴,那怕透一個風,我也可以幫些忙啊。”
思來想去,索額圖還是決定不再插手吳應熊逃亡的計劃,一是容易惹火上身,二是吳應熊素來狡詐多端,他那個乾爹姚啟聖更是條身上抹了油的老泥鰍,他們既然如此自信能逃出北京,想必是有了萬全之策,自己貿然插手,搞不好還會弄巧成拙。想到這裡,心疼女兒的索額圖一陣輕鬆,正準備就寢時,僕人卻又突然來報,“主子,以前在我們家後花園住過一段時間那位伍先生,還有小姐房裡原來那名丫鬟雲娘一起來了,說是要和主子道別,不知主子可要接見?”
“伍次友?李雨良?”索額圖先是一楞,接著想起伍次友傷勢已經痊癒的事情,便點頭道:“讓他們進來吧。”原來伍次友的舌筋被姚啟聖挑斷後,已經不可能在朝中為官,只是孝莊看出伍次友有識人之明,便放他到民間去為康熙選拔人材,而苦戀伍次友的李雨良自願作陪,已經定於明天動身離開北京,所以來向舊交索額圖告別了。
不一刻,身著長杉的伍次友和腰懸寶劍、穿著漢女裝的李雨良被僕人領進書房,一起行禮後,李雨良開口道:“索大人,我和伍先生準備在明天離開北京了,今天來是向你辭行的,雲娘當初在大人府中為僕,多蒙大人照顧,雲娘在此刻謝過了。”
說罷,李雨良向索額圖又是深深一福,再直起身來時,李雨良眼中已有淚光閃動,哽咽道:“伍先生口舌不便,他讓我代他向大人親口道謝,多謝大人往日對伍先生的收容之恩,不到之處,還望大人海涵。”說著,李雨良向索額圖行下見面後的第三個禮,伍次友也向索額圖深深一鞠。
“伍先生,雲娘,你們太客氣了,快請起,快請起。”索額圖暗歎著世事無常,親手扶起伍次友和李雨良。伍次友又指指書桌上的筆墨紙硯,比手劃腳打些手勢,李雨良忙說道:“索大人,伍先生想用筆墨與你交談,他的嘴現在不能說話了,但可以書寫。”
“好吧,伍先生請。”索額圖點頭道。李雨良忙去攤開紙張,又磨好墨侍侯伍次友寫字,但伍次友提起筆來時,卻又看了李雨良一眼,李雨良知道伍次友是想讓她暫避,便向索額圖懇求道:“大人,不知昭惠小姐是否就寢?雲娘想去給小姐請一個安,也向她告別一聲。”
“你去吧,惠兒剛回房,應該還沒睡。”索額圖也沒多想,順口答應道。李雨良忙告辭出房,而伍次友二話不說,提筆就在紙上寫下一行清秀小楷——大人,你切不可將女兒嫁給吳應熊,否則只會自取其禍。
“唉,這傢伙還真是恨透了吳應熊。”剛看伍次友寫完第一句,索額圖就猜到伍次友和自己密談的內容——這個心胸狹窄的小人為了讓吳應熊不舒服,又來煽動自己拆散吳應熊和女兒的戀情了
先不說伍次友在書房裡鼓動如簧之舌——不,應該是鼓動如簧之筆了,單說李雨良去尋惠兒小丫頭告別,因為在索額圖家裡當過一段時間的丫鬟,李雨良對索額圖家的環境十分熟悉,很輕鬆就摸到惠兒小丫頭的房門前,剛想抬手敲門時,突然聽到惠兒小丫頭在房中得意洋洋的聲音,“海菊,海梅,明天你們多準備些花露和水仙花汁,後天我要和吳大哥去逛城隍廟廟會,我要打扮得漂漂亮亮的,身上還要香噴噴的。”
“吳應熊後天要去城隍廟逛廟會?!”聽到惠兒的無心之語,對吳應熊恨之入骨的李雨良腦海中頓時掠過伍次友那張蒼白病態的俊臉,還有吳應熊那張猙獰可怖的‘醜’臉,白皙修長的手指不知不覺摸到了腰間的寶劍,用力握緊
注1:清代除了每月三天的廟會外,每年農曆五月十一日,還由太常寺官員在西城區成方街的都城隍廟舉行祭祀城隍的盛大活動。屆時,香客遊人絡繹不絕,小商小販雲集此地,高聲叫賣,熱鬧非凡。
第一百零一章 微風襲來
回到清朝的時間也算不久了,但吳遠明還是第一次逛傳說中的廟會——場面之熱鬧和壯觀著實讓吳遠明開了眼界,放眼看去,街面上盡是絡繹不絕的遊人,人聲鼎沸,密集擁擠得插針都難,男男女女老老少少人人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