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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遊吧。”劉曉飛脫衣服,嘴唇還在打冷戰。張雷拿出攀登繩給他綁在腰上,拍拍他的
肩膀。
只穿著短褲的劉曉飛一下子就跳入湍急的河流當中,奮力遊向對岸。
橋上的裁判們有一個驚叫一聲,都湊到橋邊看。
劉曉飛奮力在河中和湍急的水流掙扎著,不時得躲過上游飄來的木頭什麼的。
其餘三名中國特種兵選手站在岸邊無聲地看著,張雷手裡拿著攀登繩。
一個裁判驚呼:“現在多少度?”
“地面溫度零下1 度,水裡起碼是零下10度。”一個花白鬍子的裁判說,“這幫中國孩
子玩命了!”
一棵腐爛的大樹樹幹從上游衝下來,徑直撲向正在河裡掙扎的劉曉飛。劉曉飛看見了,
他冷靜地踩水向對岸遊。三個中國特種兵選手也不說話,都是無聲看著。張雷抓緊了手裡的
繩子,準備不時之需。
木頭越來越近。
裁判們驚叫著,要劉曉飛躲開。
木頭橫著就掃過來,在木頭撞擊劉曉飛頭部的一瞬間,劉曉飛敏捷地低頭潛下水。
裁判們目瞪口呆,有的在胸前划著十字,有的已經摘下了自己的藍色貝雷帽。
突然,一個光頭從水裡冒出甩出一頭水花。劉曉飛已經游到對岸岸邊抓住了岸邊的樹杈,
衝著對岸的張雷他們高喊:“啊——”
裁判們的掌聲雷動,口哨不斷。
在裁判們的掌聲當中,劉曉飛把攀登繩固定在岸邊的大樹上拉緊了。張雷把攀登繩栓在
自己這邊的大樹上,背好背囊拿出滑降扣扣在攀登繩上。他快跑幾步雙手抓住滑降扣就在湍
急的大河上空從攀登繩上如同猴子一樣滑了過去!
裁判們被中國特種兵的毅力和身手震得目瞪口呆。
另外兩名隊員也滑了過去,劉曉飛接過自己的裝備和武器,開始穿衣服。一個隊員問:
“繩子怎麼辦?”
張雷看看湍急的大河:“留下吧!”
四個人背好裝備開始向更縱深的森林挺進。
“男孩,為什麼你們不過橋?”一個裁判高聲問。
“80分,我們丟不起。”劉曉飛回答。
“可是大多數代表隊都是寧願丟棄這80分也不會從這樣的河游過去啊!”
“這就是東西方軍隊的差異。”劉曉飛回頭說,“我們的信條是使命重於生命!”
裁判指著那條懸掛在大河上空的繩子:“在實戰當中,你們會丟下繩子嗎?”
“不會。”張雷停下說,“我們會砍斷繩子,防止追兵。”
“那為什麼要留下呢?”
“後面還有代表隊。”張雷指著身後茫茫的群山說,“他們也需要過河,我想他們也不
希望被扣80分。我們走了!”
四個隊員嗖嗖鑽入叢林消失了。
裁判們站在橋頭看著他們消失。
一個裁判拿起筆,在記分板上激動地寫著:“我見到了一群可愛計程車兵,這群士兵屬於
一支陌生的東方軍隊。他們不僅具有超常的軍事素質和頑強的戰鬥決心,而且具有博大的胸
懷。擁有這樣一群士兵的軍隊,是偉大的!”
四個泥人在沼澤裡面跋涉,拖著堆放著背囊和武器的木排。當他們接觸到堅硬的地面,
加快了速度。四個人都疲憊地倒在草叢裡面,陳勇頑強地拉過來木排:“趕緊裝備好自己,
我們還有路要走!”
林銳咬牙脫下軍靴,倒出裡面的泥巴,還有一隻蠍子:“媽的我說怎麼這麼疼!”他一
把拿起來蠍子直接就咬斷了,揪掉毒鉗子塞進嘴裡生吃了:“高蛋白,補充一下營養!不錯!”
田小牛嚥著唾沫,在自己倒出來的泥巴找,啥都沒有。
“饞了?”董強把槍扔給他,“走吧!”
四個人剛剛站起來,看見對面笑呵呵站著倆愛沙尼亞邊防軍。
“我操!”陳勇痛心疾首。
愛沙尼亞邊防軍走到筋疲力盡的中國特種兵跟前嘟囔了一陣英語。
“他們說什麼?”陳勇問。
“他們說,很佩服我們的勇氣,這個沼澤沒人敢走。”林銳沮喪地說,“所以他們沒安
排什麼人看著,就他們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