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然後帶著血再次刺入下一個建奴體內在長矛兵與建奴纏鬥的時候,站在長矛兵身後的牌刀兵便從懷裡掏出木殼手雷,點燃之後奮力往建奴人群中投擲轟~轟在密集人群中爆炸的手雷給建奴造成了巨大傷亡有的建奴弓弩手偷偷移動到大車陣的空隙裡,剛想彎弓搭箭,幾枚鉛彈就射中了他的腦袋和胸口。原來站在高處的明軍火槍手由於受到大車的阻擋,就集中火力朝大車之間的空隙射擊有的建奴兵試圖用刀劍去砍明軍的長矛,但是等長矛到了他眼前,才發現原來明軍的長矛矛頭有一段近三尺長的金屬護木,根本不是能輕易砍斷的。於是他試圖用手裡的兵器撥開密集的長矛,結果才撥開兩支長矛的刺殺,便立刻被另外四隻長矛刺成了篩子其他企圖直接撞向槍陣,試圖衝開眼前刺蝟一樣的長槍陣的建奴兵,其結果也都是身上多了幾個血窟窿。宋友亮長矛兵的前幾排士兵都是一式的重型板甲,由重步兵組成的戰陣,就好像是一座鋼鐵的堡壘,令建奴難以逾越。
此刻鰲拜遠離前線,只是在遠處駐馬觀看,他聞不到血腥味,因為他早已習以為常,對血腥味麻木了。他只聽見明軍的火器不斷地吼叫著,而自己的鑲黃旗巴圖魯們就在這尖厲的吼叫聲中不斷地發出慘叫建奴的弓弩手不敢太靠近車陣,因為明軍時不時就會扔出手雷,於是他們只能躲在百步之外與明軍的火槍手對射。很快,這種不自量力的對射就讓在位置、射程和準確性都佔優勢的明軍火槍手佔了上風,建奴弓弩手們無奈之下只能退到更遠的地方,以拋射的形式嚮明軍射箭,不求命中,只要能落入明軍陣中就可以了“反擊的時候到了~”宋友亮眼見建奴兵在自己的鋼鐵長城前撞了個頭破血流,便對身邊的海因裡希和路德維希說道:“是你們大顯身手的時候了。”
海因裡希和路德維希雙腳併攏,右手撫胸,向宋友亮行禮道:“願意為您效勞~~”
嘟嗚~~嘟嗚~~明軍陣中傳出嘹亮的號角聲建奴兵忽然感覺到整個明軍的陣線微微停滯了片刻,隨即,伴隨著一陣排山倒海的怒吼,眼前的鋼鐵刺蝟開始緩緩地向前移動,以泰山壓頂的氣勢向自己碾壓過來
【184】險些著了道
鰲拜不是穆裡瑪,根本不會做死要面子活受罪的事,見明軍發動反攻,便立刻傳令建奴步兵回撤,而兩翼的精銳鐵騎則開始緩緩地移動,準備等明軍一到開闊地,就給明軍來個側面衝擊不過,明軍見建奴撤退過了鎮江山,進入了開闊地,便也不再追趕,而是退回原地。
“宋友亮~”鰲拜騎著高頭大馬,眼見建奴步兵亂哄哄地逃回來,卻沒有絲毫的惱怒,只是眼珠不斷地滾動,似乎在思考著什麼塞本特說道:“叔叔,南蠻子的火器能守不能攻,我們不應該進攻南蠻子的營地或者壁壘,而應該在南蠻子行軍的時候殺他個措手不及。”
“你和穆裡瑪不是試過了嗎?”鰲拜說道塞本特說道:“那不一樣,那時南蠻子和我們擠在一條海邊和山丘之間的狹長地帶,我們的騎兵優勢發揮不出來~現在從這裡去到鎮江堡,都是一馬平川的平原,再沒山地,咱們的騎兵不論鐵器還是輕騎,都能發揮來去如風的本領~”
鰲拜想了想,笑道:“你的想法確實有些道理,橫豎我們在這裡也大不了勝仗,不如就放明軍出谷~”
“喳~!”
鰲拜在扔下兩千多具屍體之後,撤回了鎮江堡。
鰲拜撤退之後,宋友亮率領明軍繼續向寬甸方向前進,期間在沒有建奴大股部隊出現,但是十幾人,二十幾人為一組的輕騎卻神出鬼沒,如潛在水裡的吃人鱷魚一樣。有時半夜朝明軍營地射幾隻響箭,有時在明軍營地附近點幾堆篝火。如果明軍的營地靠近灌木叢,建奴便從上風處順風放火等等這些騷擾雖然沒有對明軍造成多大的損失,但是卻使得明軍各個精神高度緊張,宋友亮也不例外。這種騷擾隨著明軍離鎮江堡越來越近而變得愈加頻繁,宋友亮確信,決戰的地點肯定就是鎮江堡在這樣的騷擾下,宋友亮依舊“義無反顧”地走向鎮江堡。大明崇禎十五年六月二十八日,一直緩緩行軍的明軍終於到達了鎮江堡南面不到五里的黃泥甸附近。黃泥甸是沼澤化草甸,是在地勢低窪、排水不暢、土壤過分潮溼、通透性不良等環境條件下發育起來的。
宋友亮催動戰馬走進草甸,“籲~”宋友亮胯下的戰馬一聲長嘶,打著響鼻很不自然地在又軟又爛的草甸裡打轉。
“駕~”宋友亮一面勒住馬頭,試圖讓戰馬跑起來,但是軟、爛的草甸使得戰馬十分難受,根本無法奔跑,宋友亮便一面引著戰馬緩緩地走出草甸,一面摸著下巴思考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