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宋友亮對那些青壯年說道:“你們想在金州繼續待下去,就免不得和建奴廝殺,所以現在要給你們練膽。你們四人一組,與他搏殺,贏了的,每人賞銀十兩,編入官軍。打不贏的就去登州礦山挖礦。”
宋友亮又對那些俘虜說道:“你們赤手空拳對他們四個,要是你贏了,我放你一條生路。”
這些難民中的青壯年有些人是參與了宋友亮屠遼陽的,有的則是連雞都沒殺過,現在一下子就要他們殺人,讓這些人一下子都懵了,不少人都嚇傻了。
挑選誰人入場廝殺軍官對於凡是臉上沒有恐懼毫無懼色計程車兵通通不要,偏偏挑那些嚇得面如土色,或者神色憂鬱的,把他們趕進圈裡,而登州軍的軍醫郎中也帶著繃帶藥物守侯在場一場殘酷而又血腥的戰鬥便在牲口欄中展開,幾個壯丁先是被俘虜兵追得雞飛狗跳。隨即又被抓咬踢打得遍體鱗傷,還好那俘虜兵時赤手空拳,否則恐怕幾個壯丁性命不保。直到登州軍教官在一旁大叫大喊地指點戰術,四個壯丁才壯著膽子哇哇地鬼叫幾聲之後,握緊匕首,背挨背靠隊友掩護自己的側後翼,瘋狂吶喊著挺刀刺殺不斷伺機撲上來的俘虜兵,直到那俘虜兵筋疲力盡,渾身是傷,四個壯丁才改為包圍陣勢,呈圓形包圍俘虜兵,不斷縮小包圍圈,最後看準機會一擁而上,將那俘虜兵渾身刺得滿身血眼。
這場肉搏廝殺血腥殘酷,讓許多膽小的光是在一邊看就被嚇得當場尿褲襠,或者腿軟站不直的。但越是這樣的男丁,越容易被盯上,被揪到前列觀看,劉體純在一邊指手畫腳道:“那個嚇得尿褲子的、那個雙腿打顫的、那個臉色發白的、那個牙齒打架的,下一回合就你們上。”
鄧右揚更是在一邊吼道:“給老子睜開眼睛看清楚,什麼事你死我活,你們手裡有傢伙,還不敢和一個建奴的奴才廝殺。要是將來到了戰場上,你還怎麼殺建奴?怎麼為自己的家人報仇?都給我睜大眼睛看清楚了,不是你殺建奴,就是建奴殺你~~~”
一天下來,俘虜兵沒有一個活命的,壯丁們也沒有一個被打死的,接著宋軍門又上演了親自敷藥、解衣推食之類“愛兵如子”的伎倆,把一群遍體鱗傷的小子們感動的眼淚鼻涕一起流。
十月十八日,一個小太監一路尖著嗓子喊:“金州捷報~”一路快步進入大殿。“陛下~金州捷報,平北伯收復金州,擊殺建奴五百,我軍傷亡二十七人。”
“贏了?真的贏了?”崇禎高興地從龍椅上站了起來,“朕果然沒有看錯人。”
明軍自從薩爾滸之戰以後,屢戰屢敗,特別經歷了遼瀋之戰的慘敗,失地千里,喪兵十餘萬,朝野間士氣低迷,對前方戰事幾乎束手無策。即便是被寄予了極大希望的熊廷弼、孫承宗之類的大臣,其策略也不過是固守,不敢提及主動出擊,更遑論收復失地“老奴恭喜皇上!”王承恩第一個帶頭高聲賀喜群臣也是欣喜異常,畢竟數年來糜餉千萬,兵十數萬,無一勝績,金州勝績雖小,卻是前所未有,人心頓時大振。
“臣以為,當令平北伯火速領兵撤回登萊,以避建奴鋒芒!”在一片稱頌聲中,兵部尚書陳新甲的聲音顯得很不和諧,“建奴在遼南兵力微薄,在旅順口並無駐軍,金州也不過千餘人馬,平北伯取金州固然容易,但必招致建奴的反撲,若不及時回撤,恐先勝而後敗!”陳新甲象一根庭柱一樣杵在大殿之上,毫不客氣地大聲說道,“況且這次出兵遼東,兵部並不知情,平北伯是私自用兵,有違大明國法。”
陳新甲的話讓崇禎有些不高興,他說道:“此次出兵遼東,乃是朕與平北伯平臺密議的結果,雖然沒有兵部發文,但是也不算是私自用兵。”
陳新甲依舊不依不饒地說道:“如果朝廷的律法說改就改,那還要律法有什麼用?況且遼南得則易得,守則難守。為今之計,當以登萊、天津舟師為機動,騷擾遼南,而重兵集寧遠、錦州。如今以一偏師取金州,則登萊、天津無從接應,寧錦也不能出軍,反使建奴有所防備,與其說是收復失地,不如說是打草驚蛇!”
“紙上談兵,書生之見。”陳新甲話音未落,一個沉穩老練,又中氣十足的男聲便毫不客氣地駁斥道眾人循聲望去,只見洪承疇滿臉怒氣和不屑地瞪視著陳新甲陳新甲被洪承疇瞪得心裡發毛,說道:“洪經略,你先敗筆架山,後敗松山,險些全軍覆沒,還有資格說別人紙上談兵?”
洪承疇收起了怒色,平靜而有力地說道:“若不是你陳兵部舉薦的張若麟、馬紹愉翫忽職守,筆架山的糧草能被建奴奪走?若不是你陳兵部舉薦的‘能征善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