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龍灝瞬間想通了此前的種種疑惑,切羅夫這個俄國佬,為何要選擇危險程度更高的白令海峽前往美國,而不是更加安全的太平洋航線,那是因為他在阿拉斯加發現了一個大金礦,要帶人過去秘密挖掘啊!
這也就可以解釋,他為什麼要購置大批軍火,甚至連馬克沁機槍這樣的大殺器都買了兩臺!
龍灝把狗頭金擱置一邊,從鐵盒子底部掏出了一疊信封,一張張抽出來閱讀。
這些信都是用俄語、德語,甚至是英語寫成的,不過這根本難不倒精通六種語言的龍灝,花了三個小時,他揉了揉發酸的眼睛,長吐一口氣,終於是明白了整件事的來龍去脈!
第二天天才放亮,龍灝就從床鋪上跳了下來,開啟艙門,匆匆去找龍甘箬。
龍甘箬見少爺這麼早過來,還以為他放心不下昨晚發現的東西,便小聲笑道:“少爺早啊!您放心,昨天的東西都已經妥善地封存了起來,您走的早,是沒看到周伯當和陳巴虎兩個活寶的鬥嘴,真是樂死我們幾個了!”
龍灝微微一笑,揉了揉熬夜後有些僵硬的臉,道:“竿子,那些俄國俘虜是你看管吧?我想見見他們!”
“嗯?”龍甘箬一愣,隨即點頭道:“可以啊,少爺請跟我來!”
008, 猶太裔的地質學博士 上
開啟艙蓋,一股發黴的臭味就從底下冒了出來,龍灝捂了捂鼻子,對龍甘箬道:“這麼差的條件?也不怕燻死人?”
龍甘箬咧開嘴,嘿嘿笑道:“少爺您太心善了,這些俄國毛子,手裡不曉得沾了我們同胞多少鮮血,燻死了也是活該!”
龍灝聳聳肩,跟著龍甘箬向下走去:我才不是心善呢,我是怕這些臭氣燻壞了我!這副身體,本來就糟糕
這裡本來是一個用來擺放艦船備用件的小貨艙,但此刻卻被龍甘箬等人改造成了一個牢房。
到了底下,黑漆漆的,耳邊立刻就響起俄國佬的哇哇大叫,還有唰唰的水聲,到處都是腐爛的黴味。
龍灝皺眉道:“竿子啊,你把水牢的那一套搬了過來,咳咳,這些俄國毛子碰上你,算是倒了八輩子大黴了!”
龍甘箬比劃好毛瑟長槍,對準黑乎乎的裡面,頗為冷血地笑道:“少爺,您不知道,這些俄國毛子還要感謝我呢!假如我把他們扔到大貨艙,裡面憤怒的人能把他們撕得半根骨頭都不剩下!在這裡,條件雖然差,但他們至少可以活命!”
這群俄國水手,根本不把擄來的苦力當人看,哪個手裡不是沾滿血腥、惡貫滿盈?如今正好是報應!
自作孽、不可活!跟在龍灝後邊的兩名‘洪門弟子’也不屑地對這些俄國佬猛呸了幾口。
龍灝冷哼一聲,提著油燈走上前,看清了前面的情況。
一個個俄國水手被扒了衣服,裸露著黃黃的胸毛,綁在一根根的柱子上,下邊盡是骯髒渾濁的臭水,他們大腿以下都浸泡在裡面,不出三天,便要開始腐爛長蛆!以後即便活著出去了,也是落得一身的病根,可以這麼說,一個人若是在水牢裡待得三天,那麼他的一生便算是毀了!
俄國俘虜都認得面前的這個中國小子,見到他來,紛紛嚎叫出聲,求龍灝饒過他們!
龍灝臉色一板,用俄語道:“哼,都不許吵,誰再吵,我賞他吃粒子彈!”
別看俄國佬一個個五大三粗,其實都欺軟怕硬,懦弱得跟頭狗熊一樣,一看龍灝揮起手,龍甘箬等三人唰啦啦地舉起槍,槍口對準他們,便立刻啞了嘴,不敢說話了。
龍灝亦是掏出那把溫切斯特左輪,慢條斯理地道:“現在我來提問,你們回答!記住,不準說話,只能用點頭或搖頭的方式告訴我,是、還是不是!聽明白了嗎?”
“聽明”一名俄國水手率先回答,不過回應他的是一記駭耳的槍聲。
‘啪’的一響,那名俄國水手胸脯開了花,鮮血如開了口的水管,泊泊地流了出來。
“我說了,你們只能用點頭或者搖頭來回答我,也許,我的俄語說的不夠標準?”龍灝甩了甩了那把左輪手槍,槍口上還未散去的硝石味,混雜這裡惡臭的氣味,讓那群俄國佬紛紛變了顏色,幾個心理素質差的看了眼那個死去的同胞,哇的一聲,稀里嘩啦嘔吐起來。
“好了,我再來問一遍,點頭或搖頭,你們聽明白了嗎?”龍灝微笑著,晃著溫切斯特,優雅地問道。
整個貨艙一片寂靜,只餘下二十多個俄國水手在忙不迭點頭,眼睛裡充滿了畏懼:這個微笑的中國小子,簡直就是地獄裡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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