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湄和郭大小姐的接引下,去了後廳用飯。
呂府大廳之中,平原君在呂鎦和郭厚毅的一再推讓下,無奈的坐了主位,眾人坐定,開始吃喝起來。
說來也怪,宴席已是臨近尾聲,呂不韋也不見平原君提起自己所謂的傷勢,難道他早就知曉自己本無傷,而是故意放縱自己騙他?
呂不韋正在疑惑,已是到了宴席結束之時,平原君站了起來,邊向外面走去,邊說道:“不韋,你在此處住了大半月,想來早已熟悉了這呂宅內的環境,那就陪本侯在院中逛逛吧!”
呂不韋一愣,馬上答應著站起。
臨出門之時,卻見郭厚毅接過下人送上的一個長條包裹,塞到自己手中。呂不韋略捏下包裹,就知裡面裝的必是新鑄鐵劍。
呂不韋馬上反應過來,這鐵劍必是送給平原君之物。這鐵劍是郭家所鑄,卻由自己送出,平原君必然會在感謝郭家的同時,也對自己好感大增。這一份禮物送出兩份人情,這郭厚毅不愧為戰國商業矩子,做起事來,還真是精明。
一棵粗壯的低矮柳樹下,柳樹上的柳枝隨風舞動。
柳樹旁,便是坐在石椅上,望著小湖中彎月倒影的平原君,整了下寬鬆的白色大袖長袍。
“呂不韋!”
呂不韋聽聲抬頭,一眼看到面前三步遠處的平原君。不知道為何,此刻的平原君,給呂不韋一種很萎靡的感覺,彷彿與水中那彎月倒影般,隨時都會被微風吹散。
“君侯有何吩咐。”呂不韋恭敬喊道。
“鐵劍一事,可鑄成否?”平原君抬頭,輕笑著道:“好了,當本君侯真不知道你的伎倆?當日你和郭縱離去時,我就知道你本無傷,更是沒有中毒。”
呂不韋撓了撓頭,尷尬一笑。
“你這半個多月做的事情,我已經一清二楚。你做的很好!”平原君滿意地點頭,擊殺千多匈奴的事情,在中賁城時,就已被凌遠添油加醋的告之。平原君當然知道的一清二楚,“殺匈奴,救凌遠兒子,看郭厚毅得意之態,我想鑄造鐵劍之事,也已辦妥了吧!”
呂不韋一怔,忙把手中的包裹呈上。
“君侯。”呂不韋恭聲道:“這就是鑄造之鐵劍,比您描述的魏之鐵劍,還要略勝一籌!當日離去,不韋實在是有難言之隱,所以”
“我自然明白你心裡所想,你的這鐵劍鑄造之法,我也不想讓大王知曉,所以才睜隻眼、閉隻眼,讓你和郭縱先來長平。”平原君看著呂不韋,“你剿滅千多匈奴之事,我已與凌遠一同上奏大王。不韋,你不僅智謀高深,而且武藝出眾,到了邯鄲,大王必定重用於你。”
呂不韋眉頭一皺,卻沒有回應平原君的話。
“這鐵劍共鑄造了多少柄,你和郭家,又打算呈給大王多少柄?”平原君拔出鐵劍,揮舞幾下,滿意的點頭,微笑著說道。
呂不韋聽了大吃一驚,這平原君果然是足智之士,看來想要糊弄他,還真是千難萬難之事。
“共鑄成三十二柄,打算呈給大王六柄,剩下的我留了六柄,其餘的”
“其餘的一半賣出,換取金錢;剩下的用於饋贈,就如同我這柄鐵劍,對嗎?”平原君淡笑說道。
“正如君侯所料,確是如此打算處理!”
呂不韋仔細看著平原君,事到如今,惟有實話實說,才是上上之策。
平原君還劍入鞘,把劍鞘掛到腰側,背起雙手,望著湖水嘆道:“大將軍前幾日給我來信,說大王身體有恙,現在幾位公子鬧得很兇,只怕我大趙要亂上一陣了!”說著,他轉頭,犀利的目光望定呂不韋。
呂不韋眉頭一皺,難道趙國格局有變?要是惠文王身去,何人接任王位,對平原君、大將軍一系,就變得至關重要起來。
歷史上趙惠文王之後,是孝成王趙丹即位,自己要不要把這訊息告訴平原君呢,讓他可以提前選擇正確的陣營。
這一念頭,在呂不韋腦海裡瞬間閃過,就被他自己給否決了。畢竟迄今為止,自己還沒見過趙國的任何一位公子,要是現在說出趙丹將被立為王儲,實在有些太過駭人聽聞。
“不知君侯,有何指教!”呂不韋略一沉思後,反問道。
趙國只是你們的趙國,別說是趙國,就算是整個戰國,對我這兩千多年後來的人來講,又有何關係呢?我只是個過客,而且還是一個,已經知道全部結局的看客!
“指教談不上,只是想知道,不韋會否和大將軍我等一條心。”平原君淡笑著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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