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為自己連隊的同志著想是完全正確的。這次的事,營裡確實辦的有點急,太倉促了,你也要理解”白展平的視線沒有與孟博新交集
“可是,事情已經這樣,團黨委會也都透過了,再為郝建文同志一個人,特別開一次黨委會也不現實,你看是不是就算了?”白展平看孟博新不吭聲,就又說了一句
“政委,不好意思,我是學法律的。如果按您剛才所講的邏輯來推,打個不太恰當的比方,就是說郝建文同志還不知自己犯的什麼罪,就被‘啪’的一聲槍斃了!然後行刑人員拿起他的拇指,在判決書上按個手印,而他本人連個申訴的機會都沒有!我所學的法律中可沒有這一條”孟博新看著白展平,笑笑的問,語氣非常平靜
“小孟,這話就不對了!他不是符合轉業條件嗎?”白展平沒想到孟博新會這樣反駁他,他看了一眼孟博新,但很快又轉移開視線
“難道我剛才講錯了嗎?如果不是?確如政委所講,郝工符合今年幹部轉業條件,那麼就請政委讓我學一下相關檔案,我是五連黨支部書記,這樣也可以有理有據的與郝工談這件事”孟博新仍是不緊不慢的說
“這檔案是什麼人都能看的嗎?”白展平脫口而出,他沒想到孟博新今天會不溫不火,反倒讓他上火
“再說了,就算郝建文各方面都表現不錯,也不是說他就可以在部隊工作一輩子”白展平又補充了一句
“政委,您說的這是兩回事,第一,關於這個檔案,我好像還沒聽說今年有不讓幹部學習的說法,而歷年上級都是規定必須傳達到每名幹部,因為涉及到每名幹部的切身利益。第二,我從來沒說郝建文同志可以在部隊工作一輩子,這其中也包括政委和我。
眾所周知,軍人就是一個職業,一個用自己的生命來換取他人安全的特殊職業,所以轉業是遲早的事。
我所提出的是,在今年這種特殊的時候,團裡讓一位工作兢兢業業,默默奉獻,因工作累倒,至今還臥病在醫院,家裡又剛發生老人去世這種重大事情的同志轉業。團裡所選擇的時間是不是有點不合適?這個決定是不是有點太草率?團裡是不是連最基本的人之常情都沒有做到?為什麼就不能緩到明年,或者後年再辦?
政委也說了,這次事情辦的急了點,營黨委也沒有按程式來,郝建文同志也是各方面不錯的好同志。
那麼,我想請教政委兩點,第一,哪個檔案說了,幹部轉業的相關政策,不能讓幹部提前學習?請給我找出來。第二,在一個錯誤的時間,用錯誤的方法,能做出正確的決定嗎?請給我舉出例項。
如果政委將這兩點疑問給我解決了,不用你們講,我會親自找郝建文同志解釋。因為我是五連指導員,這是我的職責”
孟博新不慌不忙的說著,他真的希望這是一場在學校畢業時的答辯會。他的目光始終直視著白展平,令白展平很是彆扭,反倒一次也沒有和他對視,眼神一直遊離的看著別處,與平日的他,判若倆人。孟博新知道,白展平在心理上已經處在了劣勢,更不要講這件事在“理”上本來就虧呢!
“行了,小孟,我說不過你這個研究生,我怎麼從來沒發現你的口才這麼好?但事情已經這樣,我只能對你講,我和團長已經勾兌了,這件事不可能變了”
白展平不想再與孟博新咬文嚼字了,他知道此時確實不是孟博新的對手。當然,他更明白,最主要的是這件事,辦的也確實不那麼光彩,讓孟博新抓住了反駁他的論據
“政委,如果我沒理解錯您的意思,那就是說,我們今天的話等於沒談,事情已無任何轉圜的餘地?是不是?”孟博新追問了一句
“談當然是談了,我不是讓你能站在大局,理解團黨委的難處嗎?這畢竟是一級組織”白展平的口氣明顯軟了下來
“也就是說,明明知道是錯誤的決定,也不改,而是必須執行嘍?”孟博新再次追問
“是的,沒有任何條件可講,服從命令吧!”白展平淡淡的說
“好,政委,我可以走了吧?”孟博新站了起來,微笑著問
“行,小孟,回去後好好想想,然後抓緊時間和郝建文同志談談,做一下他的思想工作”白展平看孟博新的神態很安靜,以為他已經想通了,不禁鬆了一口氣,他沒想到孟博新會突然改變了態度,可是這種態度的改變又太快了點,讓他的心裡
“怎麼樣?那小子最後沒再說什麼吧?我聽他說了很多,又聽不太清” 孟博新剛走,司槐南就進來了,他一進門就笑著問
“看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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