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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好吧!再見!注意身體!”
姜歆說完,就掛了電話,她知道司空諫不會對自己說謊。而且她很喜歡司空諫不管何時,對她講話永遠如紳士,讓她感到特別的溫馨。姜歆特別反感一種男人,以為某個女人對他有了特殊感情,平時對女方如謙謙君子,可他情緒稍有不好,或者真的很忙時,對女方不期而至的電話,其講話的態度就是180度的大轉彎。
姜歆認為,男女之間的任何感情都是互相維繫,不管哪一方表現的不熱情,久而久之,這種感情也會慢慢冷卻。再說了,如果女方是那種不懂事理的人,男方這樣做,情有可原。可如果女方本來就是很明白的人,男方再這樣做,只能講,這種男人絕對是裡表不一的人。因為,女方怎麼能知道?他何時忙?何時不忙?因此,她覺得對待這種男人,最好的辦法,就是敬而遠之,直到最後不再聯絡
姜歆的憂慮不是沒有道理的,晚上,當家屬們第一次在燈光球場上集中時,事情就如她所擔心的那樣發生了。家屬們一聽要給發衣服,那種興奮瞬間躍然於臉上,一個個興致勃勃的報著尺碼
應該說,家屬們對於成立演出隊並不反感,可是在從家屬中選負責人時,矛盾就出來了,有人提出誰丈夫的官大,誰就當。也有人說,誰在這方面有特長,誰就當,家屬們你一言、我一語的爭論,都快熄燈了,也沒說出個結果。
馬乾事一看這樣下去不行,就指定了最喜歡說話的丁副師長家屬當臨時負責人,並且用最短的時間將鞋號登記。他不知,自己這個舉動,卻給司空諫引來麻煩。當然,司空諫也沒想到,自己的善意之舉,還真的為自己找來了額外之“事”
第二天晚上,馬乾事將衣服和鞋按著名單發給了大家,顏色是徵求了大家意見的,也是丁副師長家屬陪著一起去挑的,所以沒人太講什麼。可是發完之後,副參謀長關國明家屬就不幹了,問怎麼沒她的衣服?緊跟著又有另外五個家屬也說沒自己的衣服。馬乾事不知怎麼回事?一下有點發懵,丁副師長家屬看不過去,就插了一句:
“誰叫你們昨天晚上沒來,這名單上沒名字,當然就沒你們的了”
她這一搭腔不要緊,那幾個沒有領到衣服和鞋的家屬不幹了,她們對她是群起而攻擊。試想想,這些人都是農村出來的,鄉村中的粗野話說慣了,可丁副師長的家屬卻是在城市裡長大,又在縣文工團工作過,她哪受得了這種委屈?一時爭不過,就哭著回家了,而起頭鬧事的關國明家屬一看這情形,也哭著回去了。
馬乾事看在眼裡,真的不知說哪邊好,只是說請示領導後,明天再給幾位嫂子買。等這幾位鬧事的家屬走後,幫他收拾場地的家屬對他講,本來這幾個人是不想參加的,後來聽別人說有衣服和鞋發,所以就來了,這讓馬乾事哭笑不得,因為那一套演出服全算下來,也不到50元,她們這樣爭,值嗎?
但馬乾事沒想到的是,他剛回到宿舍,副參謀長關國明的電話就打了過來,二話不說,就將他一頓臭訓,而且警告他,不許和丁大海的老婆竄通起來,欺負自己的老婆。最後,也不容他解釋,就狠狠的結束通話了電話。他是越想越氣,就給景科長打電話,表示自己堅決不幹了。
景科長放下電話,立即給崔思宦打電話彙報此事,崔思宦的家屬早回原單位上班了,家中就他一人,他聽後不緊不慢的說:
“沒辦法,這是政委下的指示,你們就硬著頭皮幹吧!總不能讓我主任親自去組織吧?”
丁大海正看電視,就見心愛的小妻子哭著進了屋,他一下就慌了神,趕快上去問是怎麼回事?在聽完家屬的述說後,他一邊哄著妻子不要再哭了,一邊對她下保證,明天一定要讓關國明給個說法。然後拿起電話就撥通了崔思宦的家,崔思宦一看來電顯,就知道是丁大海,他心中一陣暗笑,來了個不接,這更讓丁大海憋火。
與此同時,關國明的家裡也發生著類似的一幕,這關國明是一個非常護短的人,別看他的妻子長相普通,但給他生了一對龍鳳胎後,在整個關家是地位大長,從農村隨軍到部隊後,更是隨著關國明的官位上升而嬌氣見增。
關國明本來就與丁大海不對付,他倆因為工作總是發生摩擦,關國明分工負責機關營院管理,兼車輛派遣,而丁大海是師領導中分工車輛派遣負責人。關國明總是認為丁大海處處與他做對,他已經同意派的車,經常會被丁大海以種種藉口拒派。再加上倆人曾為軍務上兵員的問題也有過不愉快,所以這次家屬之事就成了導火線,二人當然會由此聯想頗多。
還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