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斬讒臣!你不要逼人太甚!”
“我們尊崇的是魯王正朔,隆武非皇家正統,僭越皇權,妄自稱帝,絕非君子行徑,你那尚方寶劍如何稱得上上斬昏君,下斬讒臣?不過是痴人說夢罷了!”張名振將手按在腰間,握在腰刀上的手已經開始微微顫抖。
“夏蟲不可語冰!”黃斌卿看著這個紅了眼的張名振,心裡也是打鼓,自己的避戰自保是眾人親眼所見,一旦要是真的起了衝突,這幾個傢伙肯定會先下手為強,自己可要吃大虧的。
言畢,拂袖而去。
李輝看著他們在這裡窩裡鬥,對黃斌卿也滿懷成見,你手下大軍三萬,在敵人來攻之時竟然按兵不動,坐待兩虎相爭,可是你不要忘了,任何一方勝利都會將矛頭對準你的。
李輝在前世是某大學派往德國漢堡大學的交流生,主修的正是歐洲近現代史,在紛亂的歐洲,戰亂不斷,各國之間勾心鬥角,爾虞我詐。他從中學到了很多東西,但是最為尊崇的是以紀律、秩序、嚴謹、細緻為主要綱領的德意志精神。
“我希望我的民眾有紀律,有思想,不是單純的服從,而是在思考中逐漸領悟,達到個人與民族的共同進步。”在一次例行的晚間廣場說書會上,李輝如此說道。
在場的很多人都習慣性的點點頭,但是仍舊不明白這句話的真正內涵。
面對眼前的劍拔弩張,李輝混亂的思緒中突然有了一點感悟:中國的不斷沒落在於民眾紀律性的喪失。
一個沒有紀律的社會就是一盤散沙。
“黃兄切莫氣惱,”李輝哈哈一笑,伸手按住張名振的右手,“如此大捷,咱們何不進城慶祝一下?”
“是啊是啊!”張煌言也急忙過來打圓場,他是個識大體的人,當然不想看到義軍內部自相殘殺,“候服兄,還愣著幹什麼,今天我請客,那三壇狀元紅我都留了十多年了。今天咱們不醉不歸。”
“哈哈,早就聞滄水兄豪飲之名了。”李輝拍拍手,“我手下的兄弟們也都饞酒饞的厲害,今天大勝,也好給他們放個假,三軍聯歡,讓兄弟們都熟悉熟悉。”
“好啊!早聞李兄的水師縱橫東海,做了很多豪傑事,今天正好和兄弟們親近親近,以後也好辦事嘛!”張名振的臉色稍稍緩和,他早就聽阮進說東山水師強悍霸道,經過這次戰役真的有所領教了。
黃斌卿自然樂得雙方和解,畢竟現在自己雖然兵多將廣,但輸在士氣不如人家,要是真的打起來,自己那三萬草包能不能打贏還是一說。
“黃兄同去吧,”三人有說有笑的往已經是半廢墟的定海城裡走,從黃斌卿身邊經過時,李輝看到這個高個子將軍眼中閃過的一絲不忿與失落,邀請道。
“好,好!”黃斌卿面色轉晴,咧開大嘴笑起來,“李兄先去,兄弟我去去便來。”
“黃兄,既然李小兄弟已經邀請你了,你何不同去,嚐嚐那十多年的狀元紅?”張煌言覺得將黃斌卿一個人留在這裡也的確失了禮數。
“多謝,多謝。”黃斌卿擺擺手,“軍務繁忙,還是改天再和大家一起痛飲吧!”言畢,大步流星的向定海城走去,幾步走在張名振的前面,回頭衝他狠狠地瞪了一眼。
“有戲啊!”李輝暗暗一笑,打定主意,不緊不慢的跟在張煌言的身後,也隨著跨過遍地的瓦礫,走進定海城。
席間,李輝再次宣稱要幫助定海城進行重建,包括市政工程等方面的建設。總之就是爭取將定海城打造成一個完美的城池。
“李兄幫助我們這麼多,我們實在無以為報啊!”李輝開的條件太優厚,修房子鋪馬路不用二張花一分錢,全部白送。
“這個好說,我想我的水師在海上總是飄來蕩去的,沒有一個固定的基地也不好,咳咳”李輝停下話頭,看著端起酒碗的兩個虎將,眼中頗有韻味的咳了一聲。
“如此,”張名振放下酒碗,用眼神掃了坐在一旁的阮進,見他沒有異議,咳了一聲,“那岑港,久經戰亂,破敗不堪,還請李兄代為修繕,也好做貴軍的休憩之所。”
魚開始咬鉤了!李輝眨眨眼,心裡暗暗發笑,本來他是想以武力搶奪岑港,但是礙於友軍面子,只好用這種辦法了,肉疼啊,我的石灰工廠,我的工人啊!
“既是如此,歡迎張兄的船隻來岑港,我們歡迎備至!”李輝現在就把岑港當成自己的地盤了。這讓二張很是用力的皺了一下眉頭。
酒筵已畢,李輝很高興的帶著繳獲來的大量物資運往掘港,由驚雷號大船作護衛,風雷號也修繕已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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