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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知道俊陽一定能得出這樣的結論,但仍然覺得很開心。雙手不自覺地繞到俊陽的背脊上,緊緊地貼著,暖和了很多。他不顧俊陽深陷進謎團中的不解目光,索性把頭垂在人家的肩上。
過於親密的依靠讓俊陽很不自在,他的脖子僵硬,小心翼翼地看了看靠著自己肩頭的人。臉色越發的蒼白了,卻未見有一絲一毫的緊張和迫切。這人只是單純的在自己身上攝取溫暖,依賴的摸樣像是一隻畏寒的貓兒。
恍惚間,俊陽覺得耳根發熱,為了打破這不適的感覺,他催著他:“繼續說。”
“剛才說的推論有個前提,就是兇手必須提前用準備出來的電源線連線上微波爐,事實證明,那是徒勞的,不可能發生爆炸。那麼,我做了第二種假設,兇手把微波爐的插座連線在插排上,插排的插座才是連線到多出的那根電源線上。兇手要事先在微波爐電子程控裡設定好加熱時間,看到李凱陽進入後廚的時候把電源線插在就餐的大廳的插座上,等到李凱陽蹲在微波爐前面的時候,剛好執行完已經設定好的時間,發生了爆炸。”
聽完第二種假設,俊陽還是覺得不妥,他反駁道:“這樣也很難。比方說,兇手是如何掌控李凱陽進入後廚的時間?稍有差錯,計劃就會失敗。就算是兇手一直看著李凱陽的行動,也必須要在就餐大廳那個插座旁做準備,這樣才能知道李凱陽出否進了後廚,是否找到滷肉等情況。這個計劃是以秒為單位來計算的”
還沒說完最後的話,俊陽立時不敢動了。枕在肩上的人不知為何在他的頸窩連蹭帶扭,冷冷的肌膚相貼,竟擦出了炙熱的溫度。
“你幹什麼?”俊陽不解地問。
“冷,抱緊點。”
這時候俊陽才察覺到懷裡的人一直在發抖,他的心裡不禁泛出許多的疑問,似乎有些不理解莊卓逸為什麼在這種情況下仍然滿腦子案情。讓他感到陌生的問題勾起了他對他一個側面的興趣,問道:“你不擔心外面的狙擊手會進來,怎麼想的都是李凱陽的案子?”
卓逸笑了,打了個寒顫,回答他:“有你在,我不怕。我一早就說過,我需要你。”
又是這句嗎?當初就是因為這句話,他鬼使神差地留在了這裡,本以為這是個錯誤的決定
“你明白了嗎?”卓逸打斷了他的思索,抬了頭。被凍的迷迷糊糊,也沒多少體力考慮兩人姿勢的問題。嘴巴就緊貼在俊陽的耳朵上,“兇手不是你想的那個人。”
案情的真相呼之欲出,俊陽忽略了耳邊灼熱的呼吸,急說:“不是安大偉?”的時候無意識地扭過臉看他。好巧不巧的就碰到了他的唇。
儘管只是瞬間的一擦而過,也讓俊陽百般不適。他趕忙把臉轉回去,留下半個後腦給懷裡的人。只是再不會說話了,留在唇上的溫度熱騰騰的,燒灼了剛剛理清的案件線索,簡直是一塌糊塗。
這一個急中出錯,又變成了悶葫蘆,那一個蹙眉眨眼,好像還沒明白剛剛發生了什麼,很煞風景地問:“你怎麼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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好冷!卓逸沒去注意俊陽的態度。他的身上又冷有疼,一邊在心裡埋怨著卓然怎麼還不來,一邊把腿也擱在了俊陽的膝蓋上,完全捲曲著身子。俊陽察覺到依偎在懷裡的人昏昏欲睡,趕忙拍著他的臉:“不能睡。”
“又不會凍死,我很困。”
“睡了冷氣會刺進你的骨縫裡,堅持一會。”說著,他把胳膊墊在了卓逸的脖子下面,單手摟住他的腿,並小心翼翼避開傷口。他希望這樣能讓卓逸好受一點,很少照顧過別人的雙手擺了好半天才把人抱穩。
結果,躺得舒服的卓逸更加睏倦,索性把臉也埋進了他的懷裡:“就睡一會。”
這人怎麼像個孩子一樣?俊陽無奈地拍了他的臉:“喂,剛才那股興奮勁哪去了?不想跟我說說案子的事了?”
迷迷糊糊的時候,卓逸還是有些清醒的。他更像是自言自語地說:“我想說的。還想第一個告訴你以前,沒人跟我分享,分享樂趣。說來也是奇怪,我並不是個溫恭自虛的人,性格也很糟糕。你呢,就更不用說了,比我還奇怪。我們兩個離群索居的遇到一起,我就願意跟你分享那時候的心情。為什麼願意跟你分享這些呢?你說,這是不是進一步證明了人是群居動物? ”
俊陽不禁莞爾,心裡琢磨他怎麼像喝醉了就似的,胡言亂語?
“你覺得我有點胡說八道吧?”卓逸偎在他的懷裡,聽著他強而有力的心跳聲,越發的睏倦了,腦子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