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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看著卓逸吃力地脫完了上衣,露出精瘦的身子,心下不忍。
“物理降溫吧。你躺好,我去弄點酒。”
等俊陽弄到了兩瓶酒回來的時候,卓逸已經躺在被窩裡瑟瑟發抖著。俊陽把酒瓶開啟,倒了些在乾淨的手巾上,俯身靠近卓逸的耳邊:“會有點冷,忍忍。“
被子被掀開,卓逸冷不防地打著寒顫。甚至牙齒都在咯咯作響。他配合著俊陽抬起手臂,讓沾了酒的毛巾在腋下方便擦拭。
俊陽的手很用力,擦的很疼。等兩處腋下擦完,又換了手心。期間,卓逸為了分散疼痛,哆哆嗦嗦地說:“你,你怎麼,進來的?“
“我從樓後跑過來,看到有一扇窗戶開著,跳進來的。”
“要是再,再早幾分鐘你,你能遇見那個人。”
“你覺得是誰?”
“現在,說,說不準。明天,也,也許會有頭緒。”
說話的功夫已經擦完了兩隻手。俊陽用被子蓋住了卓逸的上身,下面該擦兩腿的內側了。這時候,卓逸皺緊了眉頭:“輕點吧。”
沒把卓逸的要求放在心上,俊陽本著退燒為先的宗旨,拉開了他的雙腿。黑色的齊頭短褲把內側白嫩的肌膚映襯的更加鮮明。可俊陽眼中毫無旖旎風光,只知道盡快退燒才好。
觸手可及的是緊緻富有彈性的肌理,用力擦過兩下,上頭傳來一聲忍不住的輕哼,脆弱的讓人心尖發顫。俊陽的手頓了頓,最終還是把力氣放輕了很多。最後,腿和腳心都擦過,酒也用掉了一瓶。俊陽湊過去搖搖卓逸的肩:“翻過去,擦背。“
搖晃了幾下也不見這人睜眼,是昏過去了還是睡著了?俊陽拿捏不準。看看他紅得異常的臉色,又看看手裡滿是酒氣的毛巾,俊陽終究是沒忍心吵醒他,把被子蓋好,收拾一旁的酒瓶水盆。
房間裡滿滿的都是酒氣,這樣睡覺會不會不好?俊陽開啟了窗戶,卻又擔心吹進來的風凍著他,復又關了窗戶,可還是覺著滿屋子的酒氣不妥,這便又把窗子開啟了。這一回,他沒有乾坐在床邊,脫去了外衣掀開了被子,躺在卓逸的身邊,用自己的身子擋住了視窗襲來的冷風。
許是燒的厲害,卓逸在被子裡還不停地打顫。俊陽靠過去一些,前胸貼著了他臉側及手臂。溫暖的源頭好像讓昏睡的人倍感舒適,身體自顧自地作了反映,翻了身蹭著一點點的狹窄空間,窩進了俊陽的懷裡。
病怏怏的狐狸倒是知道哪裡暖和,若換了以往這人指不定會說出些什麼稀奇古怪的話來調侃自己。俊陽覺得好笑,可又笑不出來,懷裡的人呼吸急促,看上去可不像發燒這麼簡單。
想來,他跟他不過一起經歷了兩起案件。上一次案件中他瘸了腿。好吧,俊陽承認那次是他踢傷了他;但不管怎麼樣他是受傷了;而這次又被關進冷凍庫熬了半夜,連著這兩天的低燒不止,現在又高燒不退。養尊處優的逸公子每次辦案都是這麼拼命嗎?
想到此,俊陽無奈地嘆息一聲,揚起手臂把人圈進了懷裡。一時間,滿懷的炙熱體溫讓他晃了心神。
腦海中出現了妖媚又邪肆的笑臉,雪白的肌膚,金燦燦的發碧藍的眼,美的難以形容。轉吸間,俊陽只覺得心口悶痛,揮之不去的痛苦在短短的幾秒鐘內讓他如墜深淵。
忽然
卓逸一聲夢囈,衝破了腦海中黑暗。他這才發現,剛才不知覺的用了力,怕是弄疼了抱在懷裡的人。輕手輕腳地換了位置抱好,讓卓逸依靠的舒服些。
必須睡覺。不能去想,不能去在意,這是眼下必須要做到的事。
催眠,是俊陽對自己最有效的辦法,這麼做已經不是第一次,效果也是立竿見影的。至少,他受過特殊訓練的本事,可以在短時間內忘掉一切,進入睡眠狀態。
只可惜,夢中的世界還是一樣殘酷。硝煙四起的夜晚到處都是屍體的殘臂斷肢,流彈在地面上炸開刺眼的火光,叫喊聲,槍聲充斥著整個空間,天地無色唯有殺戮緊緊地俘虜著他。
不曉得過了多久,當天色微明時卓逸的高燒才算退下去。他渾身都不舒服,勉強睜開了眼睛便看到眉頭緊蹙睡的及不踏實的俊陽。
做了夢嗎?還是噩夢,卓逸想著想著,就伸出了手去撫平俊陽的眉頭。這一次,兩個人之間倒是變得有趣了,卓逸抽出手臂把俊陽攬進懷裡,抱著他的頭,輕輕順撫著他結實的背脊。
也許,這樣做可以讓他睡的好一些。
作者有話要說:終於活著回來了!
讓親們久等了,不好意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