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的卻是真相。
他把列印紙放進口袋裡,閉上了眼睛靠在椅背上。一旁的俊陽很自然地伸手探探他的額頭:“還在燒。”
“沒事,挺得住。”卓逸閉著眼說,“你是不是還查到了什麼?一身的黴味。”
聞言,俊陽不禁有些好笑,好像什麼事都瞞不過他:“我去了一趟蘇謙的家,好久沒人住屋子裡都是黴味。我找到一張照片。”
卓逸提了神,也沒接到手裡,就坐在俊陽的身邊緊挨著他。這是一張蘇謙和同學們的合影,照片上有八個人,都穿著運動服。其中五人身上還彆著號碼紙牌,看他們臉上的笑容和紅潤的氣色就像是剛剛贏得一場比賽。
一聲長吁散落在俊陽的肩上,卓逸疲憊地靠著他。俊陽扭頭看了看,有些不忍心見他這樣低落:“怎麼了?”
“心情不好。”
把照片反扣在床上,這是俊陽僅能做到的一種安慰。這樣的舉動反而讓卓逸失笑:“看都看了,還拿開做什麼?”
俊陽不知道該怎麼回答他,只是默默地讓他靠著。聽他說:“偵探和警察有什麼區別?”
“雷彬拿薪水,你沒有。”
“除了這個呢?”
“沒人可以約束你。”
“還有嗎?”
俊陽不言語了。始終沒法說;如果你有足夠的智慧,還可以殺人。
不知道卓逸是不是也想到了這一點而糾結起來,他扭過身體把臉貼在了俊陽的背上,這讓俊陽完全看不到他的表情,只留下忽然變得敏感的背部在不斷升溫。
安安靜靜地依靠著俊陽,他的心情是從未有過的踏實,儘管還是很低落,但緊緊挨著的人卻是足夠支撐他不放棄的硬朗。只是這樣是不是有些硬朗過頭了?一點不懂的變通嗎?
卓逸悶悶地說:“你該說些鼓勵我的話。比如‘不要放棄,勝利就在前方’什麼的。”
這本是開玩笑的一句話,俊陽卻很認真的想了半天,結果只會說:“我不會。”
不會,不是不會做,而是不知道怎麼做。卓逸察覺到這一點的時候心情忽然好了些許,額頭磕在俊陽的背上:“不用說,靠一會就行。”
“嗯。”俊陽彎了腰,讓他靠的跟舒服些,“我也知道誰是兇手了。”
“證據呢?”
“你的態度。”言罷,他聽見後面的人輕聲笑了,便又說,“你很”
“什麼?”
“不開心。因為真相不該是這樣。”
“你呢?開心嗎?案子快完結了。”
被卓逸問到了很難說清的事,俊陽想了一會,才不肯定地說:“我說不清是什麼心情。”
事實上,他沒有任何心情。誰在這場遊戲中死亡,誰是最後的贏家對他來說都是無關痛癢的事,他只是不願意看到卓逸硬撐著發燒的身子還在破案,甚至不願意看到他變得如此低落。他眼中的狐狸是傲慢的,是狡詐的,是猜不透看不穿的,忽然要他看到一個低落又病怏的卓逸,俊陽打從心裡覺得鬱悶
不善言談的男人能做的只有把自己的背脊給他靠著,笨拙而又真實。
“會不會很累?”卓逸淺聲道。
“不。”俊陽的聲音也跟著放低了一些,“沒關係,我可以保持這個姿勢至少七十二個小時。”
“不上廁所嗎?”
“不用。”
“你是忍者嗎?我小的時候以為能忍著不上廁所的人就叫‘忍者’。”
他從小就有這麼古怪的想法嗎?俊陽不禁莞爾:“那時候多大?”
“四歲。很容易誤入歧途的年紀。”
“你現在也沒走上正路。”
話音剛落,他明顯察覺到卓逸有些輕微的動作。他不敢肯定他是不是笑了,但心裡覺得是這樣。這不由得讓他想起曾經看過的那些“小卓逸”的照片,不可否認,小狐狸的確可愛的要人命。尤其是委委屈屈癟了嘴要哭的樣子,饒是自己這種冷血冷心的人看到也忍不住想要把畫中的寶寶弄出來,抱上一抱。
只可惜,小狐狸長大了變成人們口中的“逸公子”將周遭的人玩的團團轉,更有甚者被他玩的失了身家,丟了性命。也許除了沒有童年這一點上他們不相同,在剩下的各個方面他們也屬於同一類人。
不他與自己不一樣,沒有人能與自己一樣,一樣的都不在了。
每每想到過往都讓他的心如墜無底深淵,但偏偏他遇上了背上的人,所以這一次回憶莫名其妙地沒有侵蝕他的心情。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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