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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還保持著睡覺的姿勢,平躺著,雙手交握於胸前,可是,頭卻不見了。我以為自己老眼昏花,出現幻覺,便湊近了去看,千真萬確,他確實沒有頭,脖子的斷面異常整齊光滑,可以看到骨頭和血管,就算是機器切割的,也沒有如此整齊,而且床上一點血跡都沒有。更奇怪的是,他的胸口還在起伏,甚至心臟都還在跳動中,我伸手去摸他的身體,發現他的身體也還是熱的。”
“正當我不知所措的時候,從窗戶飛進來一顆頭,對著我咧嘴一笑,當即就把我嚇暈過去了,等我醒來時,我已經躺在床上,老伴在廚房做早點,我便以為晚上做的一個噩夢。可伺候,又看到兩次這樣的情況,我不敢讓老伴知道,偷偷地請法師過來做法,這才好了一陣。”
上官瀾與魏墨清面面相覷,難道蔡小姐看到的那顆飛頭蠻,就是王大伯?
“王大伯的健康有受到什麼影響嗎?”
王大娘搖搖頭,“那倒沒有,整天喝喝小酒,倒也不亦樂乎,所以,有時候,我都認為自己產生了幻覺。”
如此說來,附身在王大伯身上的鬼魂,並沒有想傷害他的意思。或者有什麼另外的企圖。
魏墨清的目光投向院子中央,那兩團氣已經消失,大概感受到更強大的靈體靠近,所以躲起來了。只餘下一棵已經枯萎的榕樹,榕樹的葉子已經掉光,光禿禿的樹枝以奇異的方式扭曲著,像人臨死前的掙扎。
王大娘見他在看榕樹,便惋惜道:“本來好端端的樹,也不知怎麼地一夜之間就枯了。”
“可能是破壞了叔的精魄,”魏墨清道:“許多有百年大樹,為了安全起見,會將自己每日吸取的天地靈氣儲藏在另一個地方,而你們砍掉的兩棵小樹便是它靈氣的載體。”
“罪過,罪過。”王大娘默唸幾聲,“還有救麼?”
魏墨清走到院子裡,樹皮已經皸裂不堪,看來是沒救了。他嘆息著把手按在樹上,有什麼東西以極快的速度,鑽入他的體內。
他看看自己的手掌,沒有一點傷痕,只有掌心處有一個小紅點。
“被蟲咬了?”上官瀾問道。
魏墨清轉過頭去看上官瀾,卻發現眼前模糊不清,體內的靈氣素亂,他嘗試著將靈氣歸回原位,然則徒勞無果,意識一點點遠去,耳朵裡有嗡嗡的聲音,他知道那是上官瀾慌張的叫喊生,甚至能想象到他的圓臉上是呈現著怎樣的焦急的表情。
不要急,沒事的,他在心裡默默地說。
當魏墨清醒來的時候,已經躺在自家的床上,他試著執行體內的靈氣,已無大礙。
見他醒來,上官瀾立即撲上去,給了他一個大大的擁抱,“媳婦兒,你嚇死我了。”
他鼻尖紅紅的,像是哭過的樣子的,魏墨清摸摸他的鼻子,笑道:“嚇著你一次可不容易。”
上官瀾兩眼一翻,“可沒有下次了。”
“誒誒誒,我說你們兩個在外人面前能不能注意一點,非要卿卿我我地刺激我這個孤單的少女心嗎?”某人很不甘心被忽略,此人正是姽憐翩。
都一把年紀了,還少女心上官瀾在心裡嘔吐一番,面上卻還是正經地繃著。
看到姽憐翩,魏墨清便明白了,是她將自己體內素亂的靈氣一一歸位,向著她微微頷首,表示謝意。
姽憐翩今日換了一襲粉色的廣袖,長髮鬆鬆地挽成一個髮髻,髮髻上綴以玉簪點綴,一改往日不良少女的形象,顯得溫婉可人。她終日在尋找美人,其實她本身就是個美人,如今稍稍打扮起來,跟街上的庸脂俗粉根本沒有可比性。
她手中的摺扇也換著一把粉色的羽扇,微微開啟,含媚一笑,“墨清美人,可是看上奴家了?”
魏墨清抽抽嘴角,轉回視線,“你穿成這樣做什麼?”
“本來想去看看諦詡上仙的,可是剛走到半路,就被瀾美人一個電話叫回來了。”她站起身,理理衣服,“現在美人沒事了,奴家就先走了。”
她不過是一個轉身,便消失了。
“媳婦兒,剛才是什麼情況?”
“剛才我碰觸樹幹的時候,覺得有什麼鑽入我的手掌,接著體內的靈氣便混亂了。現在想來,可能是榕樹將它的精魄轉入我的體內。”
他現在覺得體內的靈氣充盈,很是舒適。
“它可能是覺得已無力復生,精魄留著消散也著實浪費,所以便轉給了你。”
魏墨清點點頭,突然想起自己暈倒前聽到的聲音——替我告訴主人,謝謝他們這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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