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9部分(第2/4 頁)
魏墨清便想起自己做的的那個夢,幼時的自己從樹上摔下來,那種撕心裂肺的痛哪怕在幾百年之後的夢裡都能感受到。
“你都不知道你當時多傻,呵,”上官瀾笑著,黑亮的眼睛像盛在白玉盤裡的黑珍珠,“你昏迷了好久,硯濁不讓我見你,說我是你的災星,我偷偷地溜進去,貼在你的胸口,聽著你的心跳,然後一聲一聲地喚你,第二天你就醒了。”
他笑著笑著,卻突然哭了,“可是這次,我貼著你的胸口,一聲聲地喚你,你卻隔了一百年才醒來。上次你雖然性格變了,這次你卻連我們是誰都不記得了”
難怪他睡著的時候總覺得耳邊有聲音在呼喚他,他做了個連環夢,連他自己都不清楚狀況。
“或許硯濁說的沒錯,我就是你的災星”一看到魏墨清冷漠疏離的眼神,他就很止不住地心慌,那是否意味著魏墨清要將他忘卻,重新開始一段生活,一段沒有他的生活,這個問題,他不敢去想,卻又止不住想起。
他的眼裡盛滿淚水,捂住臉,淚水從指縫中流下。
魏墨清記得在夢裡,他也是這麼哭泣的,當時他的念頭便是,只要他開心起來,他願意獻出自己的一切,只為他展顏一笑,而每每他伸手想擁抱他的時候,總是會穿過他的身體,什麼也碰觸不到。
他靜靜地坐在上官瀾身邊看著他哭泣,大概沒人比他更難過更心疼了,可他害怕伸出手,知道一切都是泡影,毀掉剛構建起來的夢境。
上官瀾擦乾眼淚,抽抽鼻子,他只是壓抑太久了,帶著恐懼生活並不好過,現在痛痛快快地哭了一場,感覺好多了。他不好意思地笑了笑,道:“餓了嗎,我去給你拿點吃的?”
魏墨清失去了法力,身體又弱,所以必須吃些食物補充營養,等身體好一些,再進行修煉。他站起身來,背影蕭瑟落寞。
在魏墨清眼裡,好像他一走,就永遠也不會回來了,他下意識地伸手去抓他,抓住了他的手,嚴嚴實實地抓住了。
不是夢,他已經從那個連環夢裡醒來了。
上官瀾震驚地回過身,在這之前,魏墨清從來都沒有反應,除了安靜地坐著,一句話都沒有,他甚至懷疑他痴呆了,可現在他牢牢地拉住他的手,手心全是汗。他懷疑自己在做夢。
當他貼在魏墨清的胸膛上的時候,他還處於震驚之中,魏墨清擁著他,下巴抵著他的額,聞著他髮間淡雅的香,這一切再真實不過了。
上官瀾沒有做夢,魏墨清也沒有。
“我忘了所有人,卻唯獨沒有忘記你,我睡著的時候,一直在做夢,夢裡也全都是你。從小到大,你的喜怒哀樂都已刻在我心裡,我在夢裡,一幕幕地回憶著。每每想碰觸你的時候,便發現我只是個旁觀者,以至於在我剛才拉著你的手之前,我還以為自己在夢裡,我害怕這麼美好的一切只是泡沫瀾兒,你會原諒我的,對不對?”
上官瀾顫抖著,他已泣不成聲,他緊緊地抓著魏墨清的衣襟,以這種方式表達表達自己的感情,我能原諒你,無論你做了什麼,我都能原諒你。
魏墨清親吻著他,細細密密的吻落在他的臉上,他閉著眼睛,手還牢牢地抓著魏墨清的衣襟。
“瀾瀾”
一聲不合時宜的聲音響起,一個唯美浪漫的時刻就這麼被破壞了某人沒有注意到兩人殺人的眼光,徑直奔進來。
“咦,瀾瀾你怎麼哭了,啊,你們還抱在一起,難道是墨清恢復記憶了?”
上官瀾真想狠狠地給他一拳。
某人指著自己,問道:“墨清,記得我麼?”
魏墨清搖了搖頭。
“什麼,”某人提高了聲音,“你不記得我,竟然不記得你最好的兄弟,我是張一凡啊,你看我這張世間少有的帥氣的臉蛋,辨別度多高啊,你竟然不記得我了?”
誰能把這個呱噪的人拖走?
顧浩然從外面走進來,狠狠地給了張一凡一手肘,那力度有夠大,上官瀾和魏墨清都覺得疼,張一凡捂著肚子,漲紅了臉,默默地蹲牆角去了。
“似乎我們來的不是時候呀。”顧浩然道,上官瀾尷尬地笑了笑。
“你們雲遊回來啦。”
“準確地說,不是,”張一凡捂著肚子從牆角艱難地走出來,還是一臉的豬肝色,看來缺少顧浩然的教訓,他的抗打能力減弱了不少,“我們在雲遊的途中,聽到墨清醒來的訊息,就立刻趕回來了,這麼大的事兒你竟然不跟我們說,是不是不把我們當朋友?”
上官瀾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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