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餐館去吃,關朋就去超市買了個大的電飯鍋,在宿舍裡頭自己做。這種大功率的用電器,學校當然是不讓用的,阿姨查的很嚴,經常在飯點兒的時候搞突襲,一個多月下來沒收了不少鍋碗瓢盆,但關朋機靈,林琅性子謹慎,他們倆開了一個多月的小灶,竟然一直安然無事。他和林琅廚藝都不怎麼樣,所以頓頓都吃雞蛋麵條,用泡麵作料拌一下。這樣速戰速決的麵條味道當然不怎麼樣,可是有一天,林琅自己搗弄著吃,把什麼紫菜醬菜芝麻糊亂七八糟的都加了進去,竟然做出了很美味的一頓飯來。從此兩人做飯掌握了一種獨家秘方,而且屢試不爽,那就是亂七八糟什麼都往裡加,濃湯麵條,竟然吃了大半個月沒有吃厭煩。
林琅對07年暑假的所有印象,都是炙熱和乾燥的,葉子彷彿枯萎了一般的合歡樹,露出大片鵝卵石的湖面,還有宿舍裡做過飯之後瀰漫的香味,那個暑假F大在施工重鋪管道,路都被挖的坑坑窪窪的,風一吹會有很大的塵土。僅有的幾場雨,也都是在夜裡下的,幸運的是暑假學校裡也很安靜,他們住在二樓,可以清晰的聽見嘩嘩啦啦的下雨聲。有一次還打了雷,震得整個樓道都是嗡嗡的響,林琅躺在毛巾被底下,跟關朋說了半宿的話。
暑假快要結束的時候,他們兩個一塊回了家,林奶奶年紀大了,冬天受不了嚴寒,熬得很辛苦,如今到了夏天也不是好時候,咳嗽的更厲害了一點,老人的咳嗽有時候很可怕,每一次都好像喘不過氣來,在一旁聽見的人都會把心提到嗓子眼裡,尤其是在漆黑的夜裡面,凌晨一兩點的時候,林琅膽戰心驚,感到從未有過的恐懼。
9月份的時候學校又開學了,大三要選二外,林琅選了日語。儘管從小就耳濡目染,看了很多抗日的愛國電影,對小日本鬼子的醜惡行徑瞭若指掌,但林琅就是對日本,或者說日本的風景和味道有一種單純的喜歡。關朋選的法語,因為蘇伊然選的就是那個,他們兩個可以一塊上課。很多人說法語是這世界上最動聽的語言,可是林琅聽他們嘟嘟嘟地說,覺得那捲舌頭的聲音真是彆扭極了,一點法國的浪漫情懷也沒有。
每一個新學期的開端都是新鮮而忙碌的,日子過得很快,十月份的時候,林琅去教務處交學費,可是填好收費單之後,收錢的老師把他的學號往電腦裡一輸,有些驚訝的抬起頭說:“你已經交過學費了。”
林琅愣了一下,那老師撫了撫眼睛說:“開學第一週的時候你的學費就已經交過了。”
一個念頭從林琅腦子裡一閃而過,他的心頭突突跳了起來,那老師懷疑地看著他,估計是懷疑有人填錯了名字,或者她工作出了差錯,輸錯了學號。她翻了翻桌子上的一沓紙片,從中抽出一張卡片出來,恍然大悟一般說:“哦,你哥用銀行卡替你交了,這有記錄。”
林琅從教務處走出來,手腳不可抑制的顫抖,彷彿興奮地難以自持,他站在萎靡到奄奄一息的合歡樹底下,神經質地去找韓俊的身影。他跑到辦公樓的小樹林裡,又跑到種滿香樟樹的廣場上面,跑得氣喘吁吁,汗水從額頭滑落下來,打溼了他的鬢髮。
這是這麼久以來,他離韓俊最近的一次,他知道韓俊來過學校,幫他交了學費。或許,他還曾和剛認識的時候一樣,偷偷的在某個角落裡看過他。可是既然這樣,為什麼不跟他見一面呢,那麼狠心,連他的電話都不肯接。
林琅把所有的希望都放在了他的生日上面。大三對他而言從所未有的忙碌,時間如白駒過隙轉眼即逝,等到他生日的時候,他自己卻已經忘記了。那天他正在宿舍裡頭做卷子,高志傑突然打電話過來叫他出去唱歌。可能是年紀漸漸大了,人也變得越來也成熟的緣故,高志傑比以前踏實了很多,不像從前動不動就翹班出來找他玩。林琅接到電話的時候還有點驚訝,揉著有些發酸的眼睛問:“又不是雙休日,唱的什麼歌啊?”
“你小子過迷糊了吧,忘了今兒個是什麼日子了?”
“什麼日子”林琅轉折水筆想了一會,腦子突然靈光一閃,才想起今天是自己的生日,隨即便笑了出來。高志傑在那頭笑著說:“生日快樂。”
“謝謝謝謝。”林琅從椅子上坐了起來:“那你等會我,我洗個頭就出去。”
他掛了電話,騰騰騰爬上床,從枕頭底下摸出那張照片出來,心裡有股慾望抑制不住的汩汩地往外冒。他親了一下韓俊的臉頰,又把照片藏好,爬下床洗了頭,換了一身衣裳,然後直奔學校大門外頭。
學校的路還沒有鋪平,外頭的車基本上都開不進來。他剛走到大門口,手機就響了起來,關朋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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