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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海子的詩)。當吟到“秋天來到,一切難忘”時,便卡住了,然後是重複這句,很顯然是忘了下邊的了。她的聲音透著懊惱。
笑文在學校時,也曾醉心於文學。他隨口接道:“好象兩隻羊羔在途中相遇,在運送太陽的途中相遇。”
屋裡的姑娘得了提示,便吟了下去:“碰碰鼻子和嘴唇,那友愛的地方,那秋風吹涼的地方,那片我曾經吻過的地方。”
吟到“地方”,她已經走出來了,望著笑文說:“謝謝你了。多虧你提醒,不然的話,我還得翻書去。”
笑文抬起頭,說道:“沒什麼的,我也只記得這幾句的,也快忘光了。”他打量這姑娘,二十一二歲,齊頸短髮,黑亮的眸子,小巧的嘴唇,一張瓜子臉,透著文靜和優雅。一條碎花的裙子裹著纖巧的身子,通身上下,洋溢著青春氣息。
笑文誇道:“你長得很漂亮呀,象個學生。”
姑娘望著他,說道:“你長得很帥,不象個大板鍬。”兩人相視,都有了笑意。
笑文放下麻布,直起腰來,說道:“我叫宮笑文,很高興認識你。”說著伸出手,又縮回來,說道:“得洗手再握吧。”
姑娘沉吟著說:“我叫蘇蘭,在省城上學呢。”
笑文說:“你在校裡一定是校花了?”
蘇蘭說:“我在校裡只算一根草。哪有人在乎我。”嘴上這麼說,臉上卻露出得意來。這神色笑文看在眼裡,心說,想騙我,沒門。
蘇蘭坐下來,問道:“宮先生,你也喜歡海子的詩嗎?”
笑文繼續幹活兒,回答道:“上學時喜歡,現在不喜歡了?叫我名字好了”
“這是為什麼呢?他的詩寫得很好呀?”
“他的詩寫得是不錯,只是太憂鬱了,讀起來心情沉重。”
“他那種為了理想而獻身的精神,我們好多同學都很佩服的。”
“如果理想能實現的話,獻身也行。而獻身了,理想仍然是夢想,那麼,在獻身前,就得仔細考慮一下了。”
蘇蘭望著他,問道:“你原來是幹什麼的?一定不是幹體力的。”
笑文答道:“好漢不提當年勇,我原來混得不錯。這幾年沒混好。”
蘇蘭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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