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伸長耳朵聽。
金絲猴用詭異的聲音說:“知道嗎?昨天撞死人了,就是採區公園。是一個小孩死了。那個慘呢,就別提了。”
丁松湊上去喝道:“少說廢話,這到底是怎麼回事?誰家的孩子死了?”
金絲猴笑道:“電線杆,你著個什麼急呀,又不是你家孩子。”
丁松知道,這是在諷刺自己沒孩子。但為了聽新聞,便忍著氣。大聲說:“少說沒用的。再不說,我揪你脖領子。”
金絲猴瞪了瞪他,叼上一根菸,旁邊立刻有人給點上。金絲猴狠吸了一口。這才講起昨天的事來。
昨天,有一個人喝了酒,見朋友的吉普車不錯,便手癢癢,開出去兜風。他的技術,自然是不中看的。再加上喝酒,更不用提了。車開到一個下坡,坡下直走便是公園門。門前是個拐彎,是通往別處的大路。
這位老兄下了坡,想拐彎向北。因為車速太快,沒拐成,便奔公園門衝去。正有一個老頭,推著腳踏車,往門裡走。車後座坐著他的小孫子。吉普車跑過去,將腳踏車撞進門裡,撞出多遠。老頭在地上滾了幾個圈,沒什麼事。爬起來找孫子,孫子卻倒在血泊之中。
公園門是個月亮門,那吉普車往裡一衝,被門給卡住,卡在中間,進退不得。那位老兄見發生流血事件,酒也醒了,意識到不好。媽呀一聲,逃命去了。
過路的好心人,找輛港田,幫老頭把孫子送去搶救。走到半路上,那孩子就沒氣了。他才五歲呀。
聽到這裡,大家臉現悲傷,有的眼裡閃著淚光。
丁松罵道:“真他媽不是人,撞了人就跑。讓我抓住他,非打扁他不可。”
金絲猴說:“電線杆,你想打他也有機會呀。他已經被公安抓住了。你可以到局裡去打。”
丁松知道他在跟自己較勁兒,便說:“那你陪我去吧,那裡被抓的人又不止一個,我怕打錯了人。”
兩人正在鬥嘴呢,一輛港田跑來,在丁松身邊停下。騎車人叫道:“丁大哥,你在這裡呢,我正在找你。”
丁松一抬頭,說道:“菊福呀,下班了。你有什麼事?”
菊福說:“中午到我家,我請你喝酒。”
丁松一笑,說道:“沒問題。對了,你媽的病怎麼樣了?缺錢吱聲。”
菊福淡淡一笑,說:“好多了,沒事了。”
丁松又問:“小影相親相成了嗎?”
菊福搖頭道:“沒有。這丫頭真有主意。”
丁松關切地問:“這又是為啥呢?對方條件不是挺好的嗎?不要心太高了吧。”
菊福道:“中午到我家,我跟你細談。”
丁松點點頭,拉著笑文,給菊福介紹:“這是我新認的兄弟宮笑文。”又指指菊福:“這是我的好朋友菊福。你們以後多來往。”
笑文打量菊福,三十歲不到,大眼高鼻,挺帥的。臉上是一副落漠的神情。
笑文叫聲菊大哥,然後跟菊福握手。菊福向他點點頭,笑了笑。在笑文看來,他笑時,還不如不笑好看。
又跟丁松聊了幾句,菊福向二人擺擺手,一加油門,港田便突突地跑了。後邊留下一條青煙。
丁松望著車的背影,對笑文說:“他是個不錯的男人,只是命不好。”笑文不知說什麼,只是茫然地點點頭。
這天上午,丁松跟笑文幹一把活兒,是扛面。一家挺大的糧店,運回一車的麵粉,停在店門口。需要人把面袋子都扛進店裡。
丁松領著笑文金絲猴等人,接下這把活兒。一大車的面,足足兩個小時才幹完。一個個造得全身白花花的,臉成白臉狼了。幸好錢不少,每人賺了二十元。
笑文望著這家三間門面的糧店,便問丁松:“這是誰家開的?好象挺有錢的。”
丁松冷笑一聲,說道:“這家老闆叫趙人傑。有錢是有錢,但不是個東西。小氣得很。”
笑文說:“今天給的錢並不少呀。”
丁松哼了哼,說:“因為他沒有在這兒。這家店由他弟弟負責。如果他在這兒的話,咱們每人連十塊錢都拿不到。他弟弟可比他仁義多了。”
笑文說:“看來,那種人不是少接觸的好。”
丁松恨恨地說:“那種人最好讓車給軋死,有幾個臭錢就不知道自己姓啥了。胡作非為”
兩人隨便打掃一下身上的麵粉,又回到樓下。等了一陣兒,也沒有什麼活了。丁松便說:“兄弟,跟我去喝酒。”
笑文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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