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直到那腳步聲遠到漸漸聽不到,閻芷惜才從他地懷抱裡掙脫出來,斷線了很久地思緒,才這一刻又重新運轉起來。
他剛才說話了吧?
他不止回答了她一個“好”字,更對那個老大爺說下達了一個命令地話語,而他對老大爺那個冰冷的態度,也被閻芷惜真真切切地瞧在了眼裡。
難道他恢復了?可他剛才明明有對她笑,就像是傻掉之後地樣子,很溫柔,也很溫暖的樣子。
閻芷惜心裡有些打鼓,想要相信,卻又有些不敢相信。她將視線移到了他地臉上,就這麼仔仔細細的盯著,以期望能從他的神色中發現些什麼。
可是一切都讓她失望了,他還是像昨天、前天一模一樣,從睜開眼時就那麼溫柔地看著她,溫暖地對她笑著,彷彿他的眼中只有她,彷彿他的世界裡只看的到她。
如果他沒有恢復?那麼剛才的事情又該如何解釋?
“你,好了?”閻芷惜還是將這個問題拋了出來,然後死死的盯著他。
冷祈閆見到她如此模樣,唇邊的笑意更深了,從昨夜醒來時他就在想,如果當她知道他一切都恢復了,她會是種什麼反應?越是這麼想著,心中想要看到她反應的那個想法就愈發強烈。
“恩。”
聽到他的回答,閻芷惜明顯的一怔,依舊不大相信:“你恢復了?”
“恩。”冷祈閆含笑看著她。
“我,我是說,你、你——”閻芷惜直覺得自己舌頭和腦子都要打結了,連一句簡單的問話都說不清楚,就這麼你你你了個半天,好不容易才擠出那句話來。
“你已經好了?”還未等到他回答,她又加緊問道,“你叫什麼?”她拉起他的手,指了指他自己,等待著他的回答。
冷祈閆能明顯的感覺到她有些微微的顫抖,他將閻芷惜的手緊緊的握在手心,想撫平她有些激動的情緒。那溫雅清貴的嗓音,在這樣一個清晨裡,特別的讓人心醉沉迷:“我是冷祈閆。”
我是冷祈閆。
就是這樣一個簡單而又平凡的話語,竟讓閻芷惜的心撲通撲通跳個不停,她說不上來這是為什麼,只是覺得心中緊張不已:“你想起以前的事情了?”
“恩。”
不知道為何,閻芷惜在聽到他這句話的時候,心中竟有些微微的失落,失落什麼呢?因為他想起了從前?還是害怕他會忘記自己?
她強壓下心中泛的那絲奇異情緒,聲音裡有些止不住的酸澀:“那你知道我是誰麼?”她將他的手緊緊的握著,手心裡竟有些溼了,“我是誰?”
冷祈閆突然鬆開了她的手,他的這個舉動讓閻芷惜心中一涼,可是下一秒,就見到他暖如春風的笑容盪漾在清晨的陽光裡,緊接著她就被一雙有力而又溫柔的臂膀摟在了懷中,溫雅清貴的嗓音在她耳邊輕輕響起:“你是惜惜,和我相伴了四個月的惜惜。”
冷祈閆將她緊緊的摟在懷裡,後面的那些話語,他都藏在了心裡。
和她相處的這四個月,是他二十多年的生命中最特別的四個月。在這四個月裡,他頭一次那麼毫無保留地去信任一個人;頭一次毫無戒心地跟一個人如此的接近;頭一次希望自己能夠去討好一個人,希望自己說的話做得事能讓這個人感到開心;頭一次每天都對著一個人笑
不管這四個月她是怎麼看待的。總之對他而言,這將是他永生難忘的四個月。而這個女子,也是他永不可忘,永不會忘,永遠都會銘記在心中最重要那個位子的一個存在。
第二卷 第一百四十三章 不曾存在的存在
時間回溯到閻芷惜與闕柏凌在北夜國相會的那一日。
東雲國國都雲逸城,未時。
今年的冬天來的有些早,剛剛進入冬月,整個東雲國就被白雪所覆蓋,東雲國的太子府內也早已被裝點上了銀妝。
一個男子靜靜地站在庭院中,感受著漫天飛舞的雪花,無數潔白的冰凌在空中飛舞,歌唱。
他伸出白皙的手心,一片雪花落在其中,瞬間便消逝了,變成了一顆小水珠,安靜地躺在他手中。回憶就隨著這個消逝的雪花從靈魂最深處鑽了出來,敲打著他的心房。
還記得每年的第一場雪,他都會陪思涵在這個庭院裡欣賞。
因為她說過,她喜歡冬天,她是冬月裡出生的女子;她也喜歡雨雪,雨能洗清萬物,雪卻讓萬物純潔。
看著漫天飛舞的雪花,記憶中的那個畫面,彷彿又出現在眼前。
風雪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