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過籬笆。你好好想想。去了。
想什麼呢?結婚?蕭陽嚇了一跳,他從來沒有想過這個問題。蕭陽想遠遠的離開家,離開老根。
第24章 契機
--雪落林野,裹著厚厚圍巾的女人,眉如遠山,眸靜如雪,臉在冬日的風裡白裡透紅,蕭陽想象著這樣一幅畫面。無數次,蕭陽也想象,有一天,他和一個美豔的女人正在某座山上,突然四面洪荒氾濫,這個世界上就只剩下他和她了,接下來的故事,還需要花前月下離情傷魂嗎?足見厚朴源於貧匱,奸邪孳於豐饒。其實,世界上什麼是美什麼是醜呢?蕭陽想,這完全是慾念無邊的結果,假如這世上最後一個女人奇醜無比,只怕男人們也會認為她是香妃西子,而搶得頭破血流;一個美豔女人在九天群姬裡,其實只是醜陋無鹽。問題是,人性原始深處隱藏的到底是美?醜?美和醜?都沒有?
不管怎樣,蕭陽已經將海棠造就成一個美豔女人了。後園裡海棠那句話讓蕭陽有些遲疑,問題不在於和誰結婚,根本原因在於結婚這個問題蕭陽本來就沒有想過。海棠沒有再追問蕭陽的想法,這也正是海棠與別的女人相區別的地方,一個女人只要和男人上過床,就迫不及待的要男人履行下步義務,這讓蕭陽看來,不象愛情,倒更象一種交易,一種特別的性交易。女人付出身體,男人付出責任,如此對比,這世上的所謂愛情無不掩藏著交易的成份。並非眾人嘴裡所謂的情之所致,無論情這種東西被世人描摩得何等高尚,倘揭開那層面紗,或許並不見得如何幹淨,弄不好藏汙納垢讓人髮指。
但蕭陽知道,海棠現在最渴望的就是和他結婚。
烏桕樹葉成片飛旋飄落,頭上衣服上地上,火紅金黃。
老根坐在門檻上很安逸的吸菸,麻四嬸從菜藍裡摸出黃瓜,在衣服上擦了幾把,咬得脆響。
幾個女孩子從門下小路上過,文華嫣紅不約而同的向樹下的蕭陽看了一眼,蕭陽正滿頭大汗往樹下一趟趟來回揹著柴。迎著文華和嫣紅的目光,看著自己破衣爛衫的模樣,蕭陽頭一次感受女人的目光如狼似虎,有些難堪和落魄。
許多時候,男人在女人面前的腰身是被金錢這阿堵物撐起來的,倘囊中羞澀,靈魂也便坍塌了,蕭陽聽不知誰說起城裡某名廚會做一道肉心雞蛋,將蛋黃抽出,將肉餡填入,蒸熟就成了,只不過吃的時候,蛋黃換成了肉餡。想如今這人的靈魂,恰比這肉餡雞蛋,心被掏空,填滿了銅鏽,實在有些可悲。
蕭陽明白,文華和嫣紅都曾渴望被他變成女人,卻竟然被眼前這個窮小子捉弄,都很憤憤。尤其文華,此時眼裡看蕭陽就含著一種鄙夷。嫣紅急忙閃避著老根和麻四嬸的目光,這閃避多少有些難為情。
海棠穿著紅綢衫,陽光裡象一隻蝴蝶,蕭陽胡亂想起一句古詩:單衫杏子紅。
眼前的情形,海棠一見心裡就明白了。笑著和文華嫣紅點頭,引開挑釁的目光。又憐惜的看了蕭陽一眼,壓低聲說,不要傷了身子。將手裡的青蓮遞給蕭陽。
海棠和蕭陽的關係已經被村人預設,文華嫣紅肅然早已知道海棠和蕭陽的關係,至於到哪一步,也不知道,當面尋釁女伴的男友,都有些不好意思,眼裡就有些妒嫉。但面子上還是要過得去,幾個人打鬧著到海棠家去了。
蕭陽放下柴,眼睛看著文華撐得很圓的屁股,想起文華方才的傲慢,突然就想將文華放倒在地暴操,事畢大搖大擺的走開,當什麼事也沒發生,從此讓文華跟在自己後面一副搖尾乞憐的樣子。想著,心裡便痛快。
麻四嬸坐在簷角下摘青菜,煙戳在嘴丫子裡,可是已經熄了。看著海棠過去的方向,麻四嬸說,你也歇歇,去和她們幾個說說話。
蕭陽擦擦臉,喘著氣坐下,聽麻四嬸的話,想想自己一身臭汗,衣襟上新添了幾個大口子,去玩?和文華嫣紅聊天?等於是自己送給兩個女人羞辱。蕭陽寧願一個人坐在樹蔭下。吃著青蓮,清香盈頰,很愜意。
蝦公猴子一樣的滾跳過來。
老根蔑視的咕了一句,半吊子!麻四嬸吃完最後一口黃瓜,瓜蒂扔在藍子裡,嘲笑蝦公,真是鬼打架!
青草--嘿嘿!--坡上白--嘻!--花開鬼打架和半吊子的蝦公得意的哼著什麼歌,那歌蕭陽聽蝦公有頭沒尾的哼了幾百遍了,據蝦公說,那便是十八摸,可惜的是蝦公最多隻會幾摸,而且好象也摸到脖子那裡了。蝦公滾跳到蕭陽面前,你聽說了沒有--?
蕭陽懶懶的坐著,骨頭象散了架,動也不想動,你又聽說了什麼訊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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