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子對著男子的大腿就是一槍,男人滿地打滾,蚊子奔進巷子七彎八拐搭了出租逃了。
蚊子說如果剛子還在,這事肯定讓剛子給辦成了,老闆娘出了兩萬,自己又不想真的殺人,所以打斷那男人一條腿,也算給老闆娘一個交待。
蕭陽有些不安。蚊子說,現在那男人肯定報警了,說不定警察正在四處抓捕,自己今晚只能在蕭陽這躲一下了。
蕭陽無奈,只得出去買了些小吃和酒,又帶回一副牌,陪蚊子在辦公室,兩人喝酒打牌消磨長夜。約摸天明,蚊子告辭蕭陽悄悄溜出公司大門,消失在黑暗裡。蕭陽有些不明白,蚊子怎麼就願意過這種刀尖舔血的日子呢?
第30章 落花人獨立
人在得意時,很難以想起當初的困頓與窘迫,而落魄時,卻總念念不忘當初的輝煌,足見人性之功利。這一點,蕭陽未能免俗,公司倒閉,剩了個空殼,蕭陽看著總務部長辦公室,心裡止不住有些惆悵。而女人之於蕭陽,就象斷線的風箏,越飛越遠,越飛越高,最後沒有影蹤,手裡只乘了根光禿禿的線,一種前所未有的孤寂圍繞著蕭陽,因為王科長賦閒在家,周俊便脫不開身,終於就來了一次,兩人摟抱著從床上做到地上,死去活來。此後周俊就再沒有來,只有電話。
惆悵年年有,煩惱日日新。寂寞與愁,誰可解憂?女人與酒。也許明天,也許後天,自己就要離開這座城市了,前途未卜,這些年這座城市留給自己的除了傷痛就是傷痛,可是到別的地方這傷痛就看不見了嗎?只為這傷痛是深刻在自己心裡的。
晚上,一個人沿著西江路散步,月湖橋上,地攤沿著兩邊一字排開,蕭陽挨著地攤看著多是些失業工人賣的舊書報、破舊什物,拿出來冒充古董,期待換幾個生活費。夜攤的盡頭就是一條小巷,蕭陽不知不覺走進去,才發現是紅燈區,兩旁玻璃門裡都坐著一個女人,濃妝豔抹,對著路上行人招手使眼色,這種攬客的方式有些象是四面撒網,一網下去,最不濟也有一兩頭小魚小蝦,同時也說明這行業亦時世艱難蕭條沒落。蕭陽有心不看,卻又不能不抬頭看路,一抬頭看路,那些攬客的女人極盡媚態,讓蕭陽有些尷尬,自己倒象是脫光了衣服在大街上走,忙著遮羞,走到一處玻璃門前,攬客的女人竟將蕭陽生拉硬拽進去,女人能將蕭陽拉拽進去,至少說明蕭陽的意志是決不堅定的,不然,誰也不能牛不喝水強按頭。
雖然誰都知道所謂髮廊,卻絕對與頭髮無關,但走進來的人,皆裝模作樣,先糟蹋一番自己的頭髮,好比正餐前的茶點,殊無必要,然卻令主客相宜,這樣大家入座就有一種自然氛圍,也好比夫妻房事的前戲,髮廊自然不可能來床上調情那一套,但若無前戲似嫌缺憾,便以洗髮代之。
蕭陽便被兩個女孩按在座位上,一左一右,又按又捶,指節被拉得生疼,頭被按得昏濛濛的,屋裡走出一個光著上半身的男子,一身橫肉,胳膊上繡著青龍,面目猙獰。那男人巡視了一圈,便走了。蕭陽覺得這人看起來很不舒服,小聲問兩個女孩是誰,兩個女孩便告訴蕭陽,那是老闆。蕭陽想,看那男子跋扈神態,估計這些髮廊全是黑道壟斷。
洗髮完畢,兩個女孩問蕭陽舒服嗎?看著女孩喘息吃力的樣子,蕭陽違心的點點頭。被人帶著穿過後門,經過一條小巷,竟來到一座旅館前,那人說,這全是我們髮廊的。
上了樓,蕭陽進了一間房,房間陳設倒很潔淨,蕭陽倒在沙發上,渾身軟綿綿的不想動。
一會,一個女孩推門進來,女孩生得唇紅齒白十分清純,眼神裡帶著一種淡淡的憂傷,蕭陽怎麼看怎麼也看不出女孩是做這種事的。看著蕭陽詫異的表情,女孩對蕭陽點點頭,替蕭陽寬衣,蕭陽便問女孩名字,女孩說叫周燕,只有十八歲。別的再不說,兩人做過,躺在床上,蕭陽又想起剛才的問題,周燕便將自己如何被招工廣告騙出來,如何被帶到這裡強行賣身的事一一對蕭陽說了,說著竟就哭起來。
聽著周燕的述說,蕭陽很傷感,想自己本來就是因為心中痛苦無法排遣來這種地方尋找刺激,誰知竟遇到這種事,實在是斷腸人遇斷腸人。看著周燕清純的面孔,蕭陽突然感覺自己很卑劣骯髒,急忙穿好衣服。兩人在沙發上坐下,蕭陽問周燕,如果不想做了,怎麼不走呢?周燕說,他們看得很嚴,根本脫不了身,現在門外就站著人。蕭陽吃了一驚,壓低聲,如果我幫你,你有辦法脫身嗎?周燕看著蕭陽。蕭陽說,相信我。周燕說,後天晚上,我有一個機會出門,但是和這裡的姐妹們一起,而且只在門外透透空氣。蕭陽說,後天,我給你買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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