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因為楊冰在發現了自己認同的同時也發現,素來低調並且很介意隱匿的師叔靈達和自己的那四個師兄弟對於孟勝藍的慢慢介入,也跟自己一樣,採取了預設的態度。似乎也把她當成了自己群體的一份子,並沒有明顯表露出排斥的態度。
這在讓楊冰驚訝的同時,也更加增加了他對孟勝藍的好奇心。因為他發現,自己和師叔他們一樣,之所以會這麼快在不經意間就接受了孟勝藍,在很大的程度上,就是因為她在和這些人接觸時所表現出來的冷靜和分寸。
身為天性好奇的女性,她在和自己以及師叔他們接觸的時候,從頭至尾,幾乎從來就沒對他們這些人在各種場合下,顯露出來的那些奇怪之處表示過任何的好奇和驚訝,更沒有問過或者是讓他們感覺到過,自己這些人在她眼裡和其他人有什麼不同。
在和她接觸的時候,他自己就經常在不知不覺間將她當作了自己的同類人,在她面前做事、說話,幾乎沒有和以往那些普通的同事們共事時慣有的那些不便和忌諱。
但是這怎麼可能呢?自己明明在她身上感應不到任何一點和常人不同的東西,也在這些日子的接觸中,明白她就是個對自己和師叔他們這些人所涉足的領域幾乎一點都不瞭解的普通人,但是這樣的人整天在自己身邊,在連番見識和遭遇到許多奇怪的事之後,怎麼可能連一點正常人該有的好奇和迷惑都沒有?
如果把這種現象推她神經粗壯,訓練有素怕是說不過去的。因為自己以往共事或者合作過的哪個同事不是這樣?為什麼他們就不能讓自己完全放棄顧忌?
自從有了這個發現後,楊冰就一直在琢磨這事,很多次也隱隱懷疑她這麼平靜,完全可能是以往也曾見識或者接觸過類似自己這樣的人或者事,但是他發現不管他怎麼誘導或者嘗試,都無法從孟勝藍的口中得到任何一點他想知道的答案。似乎,這一切的冷靜表現,完全是她本來就該具有的。
但是現在,特別是在已經知道自己和她所面對的是修練成了飛頭降的降頭師的眼下,在自己都沒有肯定把握的今天,她竟然會似乎信心十足的忽然冒出這麼樣的一句,著實讓他好奇得不能自己。
究竟是什麼樣的助力,才會讓她的眼中出現那麼肯定和堅信的神情?又是什麼樣的助力,又會讓自己忽然陷入眼下這般出神的境地?
楊冰在自己的問話被人無視之後,更加好奇的陷入了沉思。
就在這時,門外忽然了傳來了一個有些陌生的聲音:“蒼龍門下弟子閒雲奉命求見靈達尊者,有要事面告。”
“要事?莫非就是那降頭師的訊息?”
聽到門外響起的陌生聲音,房間裡,被這句話驚醒了的楊冰和孟勝藍都跳了起來。
“這麼快就得到了訊息?這蒼龍真人還真的讓人不能小覷。”
這是孟勝藍緊跟著楊冰搶出門的同時,心裡轉過的一個念頭。
同一天夜裡,聊城水庫洩洪道的對岸,像座磐石般的方榕正面對著萬馬奔騰的激越洪流,靜靜地坐在那裡發呆,紛亂的思緒前仆後繼地奔湧而出
最近這幾天來,他每天晚上一吃完晚飯,就會不自覺的來到這裡待著。因為在這裡,如雷的水聲能壓下週圍的噪雜,帶給他一種他現在急需要的寂靜。
另一方面,面對著眼前一往無前,宛若萬馬奔騰一般前仆後繼奔湧而出的激越洪流,這幾天來覺得壓抑的心境也才會覺得舒緩一些。
隨著時間的推移,方榕發現他自己在一些事上的困窘也日趨嚴重。
首先是滷蟲的運輸問題,這個一直沒能妥善解決的問題隨著山上的滷蟲產品一天天的出現,已經變成了一個迫在眉睫的問題,眼看過幾天就要到了不得不運出去的地步。
但是直到今天,方榕和羅發榮他們也沒找到一個穩妥的,能確定繞過盤踞在省城的四海注意的好辦法。似乎,眼前能一勞永逸解決這個問題的辦法只有一個,那就是同意趙三的看法,乾脆徹底的一下子連根拔起盤踞在省城的四海,就像自己當初連根拔起長風一樣。
一陣微風拂過,盤坐在青石頭上的方榕卻猛地顫抖了一下,似乎那夏夜的風從他身上掠過時變成了一把把鋼刀。
方榕黯然地嘆了一口氣:“即便自己現在放開對整個局面方方面面的顧忌,自己恐怕也不再是那個當初一口氣幹掉長風的方榕了罷?第一,因為身上天妖之力的爆發不爆發並不是他自己能夠完全控制的。其二,那是因為他自己現在正處在和體內的天妖熔鍊、相爭的關鍵時刻,現在的他如果再爆發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