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因為他怎麼都沒想到,就在今天晚上,這個連自己都要顧忌三分的降頭師竟會就這麼糊里糊塗的死在趙三手上。
更令他沒想到的是,趙三竟然能以一個普通人的能力,一下子就越過對很多修行人來說都是個天大難關的門檻,真正達到了舍刀之外,再無他物的境界,一舉破掉了降頭師卡迪沙施展出的禁魂術,就是把張振嚇退的精神幻術,出乎預料的將他成功斬殺於刀下。
現在的方榕儘管心裡很詫異這降頭師功力的飛增,但現在的他還不知道被趙三砍掉了兩次腦袋的卡迪沙此時已經煉成了飛頭降,否則現在的他會更加的吃驚和感到高興。
“我的天,你的意思是說我的這把屠刀現在也已經變成了法寶?”趙三微微一愣後,隨即明白他說的是怎麼意思,因此就算以他素來的鎮靜,都不免有些動容。
“呵呵,三哥,這把刀只有握在你手裡時,才會是法寶。”方榕看著趙三,認真的說道。
“明白了!”趙三這次反應得很快。
“屍塊果真也縮成一團了,真他奶奶的邪門。”正在此時,張振手裡倒提著吳冷泉的天心鉞不解的撓著頭走了回來。
“這不正好方便咱們直接給扔到河裡去?這樣的話即便是有人發現,也不會想到死者曾經是一個成年人。”嘴裡說著話,趙三便準備將插在刀上的那顆小腦袋給甩到河裡去。
“趙三你等等!”他的手被忽然開口的吳冷泉給攔住了。
“我忽然想起一個古老的破降法門,隱約記得似乎是隻有破那些號稱無解的死降的時候才會用到的。其中最重要的便是下降的降頭師的首級,這個留著可能有用,先不要扔。”
在趙三和方榕他們不解的目光注視下,吳冷泉就在臉上閃過的那一抹古怪神色中有些艱難的緩緩說道。
被他這麼一提醒,方榕的心頭也忽然閃過他自己曾經聽到過的一個古老說法來。於是,他就在心頭的一陣惡寒中,臉上變色的失聲問了出來:“韓老,你說的法門莫非要用到石蜜?”
吳冷泉臉上那種古怪的神色又是一閃:“不錯!”
方榕的臉上頓時一片慘白。就在趙三和張振不解的等待中,他的嘴此時也像吳冷泉一樣,緊緊的閉上了。
幸好,此時已經遠遠傳來了王小明和王富貴他們的聲音。
趙三睡起來時,已到了下午。他一睜眼,就聽到外間有人在走動。
“是張振嗎?”伸展著還是有些痠痛的四肢,趙三起了床。
一般來說,在他休息的時候會這麼闖進來的人,在聊城這塊地面屈指可數,而這僅有的這幾個人裡面,只有一向視禮貌不知為何物的張振,才會偶然有這種舉動。
“三哥,沒事吧?”張振看到趙三出來的時候,臉色還有點憔悴,倒也有些關心。
“已經沒事了。”趙三活動著手腳,感覺精力重新開始在體內趨於充沛。昨晚有若神助的那幾刀確實讓他體會到了什麼才叫舍刀之外,再無他物,原來做到那樣竟會是這麼累。
“我回來後一直睡不著,所以”張振一看趙三沒事,放下心來,不過他自己的臉上倒有些陰鬱了。
“哦?”趙三一愣,不太明白他的臉色為何變壞了。在他的記憶中,張振素來陰沉的臉上是很少出現這種有些鬱悶的表情的,起碼,在這些天來自己和他的接觸中,就從來未曾在他臉上看到過。
總的來說,這些天裡自己和他交往得還算不錯,兩個人都是真性相交,所以相信要是沒事,他是不會無緣無故的跑來找自己表現出這番模樣的。
“昨晚,真是不好意思!”沒想到他輕輕哦了一聲後,張振卻猛地站了起來給他道歉,那張素來陰沉地大臉也罕見地變成了紅色。
趙三一愣,隨即明白了過來,笑著站起身一把拉著他坐下:“自家兄弟,說這些豈不是見外了?我當時也很害怕,要不是當時我身上帶著護身的東西,可能會退得比你還快。要是自己兄弟,就千萬不要再這麼亂想了。”
“三哥你身上帶著護身的東西?”張振臉上的紅色稍褪,不過微帶愧色的眼神裡還是有些不相信。
昨晚一戰,當時因為一切發生得太快,他沒時間去細想。但是等方榕他們上了寨子,自己和趙三回來休息後,昨晚那要命的危險關頭,自己不戰而退的場景卻開始讓他不安,越想越覺得自己窩囊,以致於他根本無法入眠。
原本,除了方榕之外,他覺得自己是最強的。後來遇到趙三,儘管也知道他是高手,但是在張振的心底裡,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