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婆婆說道:“我想已經報喪了吧。”
老爺說:“恩恩,我娘剛一走,就派人四處報喪去了,昨天來的是主要親戚,今天還會陸陸續續來很多人的,明天是最後一天,人都會全來,到時候要做一場法事,就要您指點張羅了,該怎麼做您就說。
另外,我不知道現在有沒有做的不足的地方,您幫忙指點下,要是有什麼地方做的不好,鬧了笑話,我這坐下輩的,指不定讓鄉親們笑話死呢。”
婆婆說道:“該做的應該都做了吧?”
老爺說道:“都做了,老李頭,你過來跟山人說一下。”
說著,剛剛那個大伯就走了過來,客氣了一下,就說道:“恩,都已經做了,昨天老太太剛一走就都張羅了。”
婆婆就問道:“你說一下”
大伯說道:“老太太安然入睡,有始有終。送完終立刻設靈堂,三十七尺白綾和黑布設帷幕,幕前擺靈位,上設貢品白蠟。靈位下點燃長明的回魂燈,恐防老太太找不見回家的路。壽材是上好的松木,外刷十八道紅油漆,再貼銅花紋,兩旁紙紮的金童玉女守護。
老爺親自鋪棺,老太太安祥躺在其中,頭頂上好的綢緞花帽,身穿紫色羅衣,腳踏蓮花方鞋。門後設火盆,準備七刀半的黃裱紙,弔唁的賓朋一來,隨時燒紙,媳婦孝女隨時哭喪伺候。另外,隨份子也有賬房記錄,賓朋茶水筵席開中晚兩次”
大伯說了一大堆,最後問婆婆:“您看,這都是按照常規來的,要是還有什麼沒做到的,我們還真就不知道了。您給就得受累指點了。”
婆婆說道:“按常理來就沒錯了,只要明天晚上超度偷壽的法事做完,再等出殯的時候我做法事開路直到入土就可以了,不出錯,不會鬧什麼笑話的”
就這樣,地主家的安排給我們一個休息的房間,就在這暫時住下了。
不過我們也有我們要做的事,吃完飯,大伯就帶我們來到靈堂,走進靈堂就能感到很濃厚的喪殯氣息,一道黑帷幕遮住客廳後面,黑幕上懸著白綾,綾上寫著四個大黑字‘駕返瑤池’下面還有一排小字‘母親大人千古’。我和婆婆就做在帷幕的一邊,等有賓客來了給死者下跪的時候,敲響鐘,而我就負責響鐘,其他並沒什麼了。
一天來了不少吊唁的,每次來的都有送放爆竹的,也有送禮錢的,也有送紙錢冥享的,而家裡的女眷們每次來人都得哭,弔唁的女人要上去安慰,最後就是等著用餐。
晚餐用完之後,就沒人了,家裡人忙活收拾好了,天也黑了,大川哥哥就走過來帶我們去吃晚飯,吃完晚飯我和婆婆就回房間休息去了。
我們休息的房間離靈堂不遠,斜對過就能看見,這時候已經有人在那守靈了。
我早就困了,上床就睡了,半夜也不知道是什麼時候了,我讓尿給憋醒了,迷迷糊糊的爬起來,往房門那一看,二爺正在抓門呢,門被抓的吱吱響,不時還轉圈。是不是二爺想出去了,怎麼自己沒辦法開門嗎?
於是我走到門邊,把門開啟了。剛一開啟,它就快速的朝門外跑去,我喊住黃二爺:“二爺,你幹什麼?”
它只是回頭看了我一下,然後溜溜就朝靈堂跑去了。我心想,它該不會是饞酒了,想去喝靈位上的貢酒吧?越像越又可能。可不能讓它跑去了,要是讓守靈的看見了抓住了可不好,人家最忌諱黃二爺了,更別說家裡死人了。
黑娃也正準備跑出去,我心想可別讓黑娃出來了,把門直接拉上,把黑娃關在裡面。
尿都憋住了就跑去靈堂了。
靈堂裡點著燈,那棺材下的長明燈閃著微弱的星火,微風從地上掃過,把那燈火吹的顫顫巍巍,好像就要滅掉一樣。
我朝靈位上看去,卻不見黑娃,看看周圍,也沒有人守靈,這是怎麼了?守靈的人哪裡去了?心想興許是有事離開了一小會。
不過我得找二爺,可不能讓它跑進去,我輕聲的喊道:“二爺你在哪裡?快出來啊可不能來這的”
喊了幾聲都沒有見它,於是我撩開帷幕,把頭探了進去,腳一挪,正好看見帷幕裡面的地上有個尿盆,我隨之打了個尿顫,因為我的尿還憋著呢,乾脆就朝尿盆裡撒了吧,於是就走到帷幕裡,背對著棺材朝尿盆裡撒起尿來,嘩啦啦作響。
撒尿的時候恍惚聽到後面有聲音,沒太在意,於是等撒完擰好褲子的時候,就意識的回頭看一下,這一回頭把我嚇的往後一退,差點把尿盆踩翻了。
我的媽呀,棺材裡居然坐著一個人,不是別人,就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