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9部分(第3/4 頁)

們還會在這一夜的激情中孕育他們的兒女，或許在不久之後，他和她就會成為年輕的父母，然後，他們會如許許多多平凡的夫妻一樣，在平淡中默默地辛勞著，工作著，相攜著掮家的重負，慢慢地變老，慢慢地死去，在一片庸碌中演繹一生。

我的背脊上掠過一片寒，在張大換熾熱的身體上打了個冷戰。

不，我不能！我可以縱容我的情慾，卻絕不能容忍自己就這樣最終流於平庸；我可以不管不顧我和她之間種種世俗的差別和鴻溝，卻不能如此輕率地在彼此之間留下永遠無法改變的承諾。我不能對她說我不愛她，因為那不是完全的事實，但我也不能違心地對她說我愛她，那也絕不是我追求的全部。我既然不能讓自己毫無保留地愛上一個女孩子，那我就沒有任何理由佔有她的身體，只為自己一時的衝動。那樣的責任，我怕是今生今世也無法負擔得起啊！

我凝視著身下的張大換，她的動人哪怕再讓我多看一眼，我都會失去我努力聚集起來的決心。她的身體綿軟著、火熱著，包圍著我，我只要有片刻的猶豫就會頃刻之間融化在其中了。

在我意志即將崩潰的時候，我把自己狠狠地摔下了床。

4

“哥，”

“嗯？”

“你不會覺得我是個壞女人吧？”

“不會！”

“人家還是——處女。”

“我知道。”

“你嫌棄我？”

“怎麼會？”

“那，為什麼？”

“我不能害了你。”

“人家是自願的。”

“那我就更不能了。”

“你是好人！”

“不是。”

“是！”

“要是我就會要你了。”

“我不明白。”

“傻丫頭，等你再長大一點兒就會明白了。”

我和張大換相擁著在黑暗中竊竊地私語著。

兩個滾燙的身體已經冷卻下來，激情熄滅後我們都恢復了理智，只是彼此都覺得我們之間雖然沒有跨越最後的那道鴻溝，卻已經變得更加親近了。

她摟著我的脖子，柔軟的頭髮摩挲著我的下巴，乖巧地偎在我懷裡，象個溫順的妻子。

我永遠也忘不了我摔下床的那一剎那她從心神迷離中猛醒時的那一臉的嬌羞。

“我是你的人了。”

她雙臂緊抱，還遮掩不住豐滿的胸。

“除了爹媽，沒有人看過我的身子。”

她的淚又流下來。

我無言地望著她，沒有任何語言可以解釋我的臨陣退縮，也沒有任何辦法來安慰她悵然若失的心情。我逃避了一個責任，卻無法逃避現實，現實中對著這個孤苦無助的女孩子，我不能袖手旁觀，我要幫助她，再不讓她遭受挫折和打擊，我要讓她快樂和平安，雖然我自己都不知道自己的明天將會如何，但在擁抱了她的裸體的那一刻，我就義無返顧地要掮起一份責任了。我或許永遠不會成為她的丈夫，但我會一直盡一個兄長的義務，關心她，愛護她，直到她找到真正屬於她的那份生活。

“我是你哥啊！”

我這樣欺騙自己，安慰她。

“不是親的。”

她幽幽地說。

“我會象親哥哥一樣照顧你，愛護你！”

我知道在離開她身體的那一刻，我已經把她當成自己的親妹妹了。

“我知道，我配不上你。”

她有些傷感。

我撫摸著她的冷冷的背脊，知道自己無意間有傷害了她。一個女孩子如果一旦決定把自己的童貞獻給一個她所愛的男人的時候，她所付出的情感的努力是遠勝於一個男人的。

“我要是讀過書，要是城裡的姑娘，你就不會，”

我用胸膛堵了她的嘴，因為我無法用語言來否定這一切。我是一個理智健全的男人，我知道在這個世俗社會中，有很多左右人們觀念的傳統或許很難改變，我不敢想象，如果有一天，我帶著一個農村姑娘回到父母和親朋之間，會遭到什麼樣的冷遇與孤立，畢竟我們不可能永遠生活在這座舉目無親的島嶼上，也不可能永遠過著和和平平的倆人世界。我們的關係要為社會和家庭承認，而對於一個農村姑娘的認同，在這兩者看來都是極為不可能的一件事情。何況對於我自己來說，才跨出校門，雖然經過了幾次挫折，但腦子中幻想的理想主義的東西還是根深蒂固的，我不會單純追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