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2部分(第3/4 頁)
答是,‘對不起,我們不是服務員。’”
他又伸進口袋裡摸煙,看起來他忘了放在哪個口袋裡。他終於掏出了煙,但得慢慢地才能把煙湊到嘴邊。我拿起打火機,幫他點菸,他點頭致謝。我注意到託尼已經開始有些目光呆滯,我自言自語:“夠了,夥計!”
“這該死的傳染病。”他這樣說了一句。然後,他靠在桌上,好讓胳膊放鬆放鬆。他動了動,讓我靠近些,我聞到他呼吸時發出一股濃重的菸酒味兒。
他繼續說:“如果被人勒住脖子,你會怎麼辦?”他用夾著煙的手在脖子前比劃了一下,“這個殺手一定非常厭煩像棋子一樣被人擺佈,因為他應該得到的是服務。”
“嗯?”
“或者是她,男女倒無關緊要。或者此人的工作就得每天笑迎顧客,一個售貨員,或他在一家專門接受投訴的公司工作,他成天都看見那些平時都受到別人忽視而抱怨的庸人。我也說不清楚,亦或是整天都傾聽別人的問題的人像牧師或是精神科醫生或——”
“或警察?”我介面道。
他的眼神定在我臉上。“對!”他說。“就是了,一個警察,很有可能。”
我見他又朝侍者望去,趕緊阻止他打手勢。“別再喝了,咱們得回家了——”
“你認為是什麼讓他走上這一步的呢?”他沒理會我的話,繼續說,“他到銀行,然後他遭到誤解,他排了半個小時的隊,出納員反倒說起了他的不是。由於那些人把他的存款搞得亂七八糟,他為此而退還給出納的百元支票已有好幾張了,他還得每次付上十、十二或十五美元不等的服務費。這就是第一樁命案。又好比幾天後,這傢伙的浴室管道堵了,而管道修理工又給他眼色,似乎那管道是他故意搞壞的。第二樁命案就這樣發生了。又有一次,他把車子開進加油站,想讓那小年輕到車下檢查一下發動機,不料那年輕人卻說,‘誰,我嗎?’‘就是你,這難道不是什麼該死的加油站嗎’”
當發現周圍的人都向我們這邊看時,託尼突然住了嘴。
他的嗓門太大了。
“來,”我盡力站起來,扔了些錢在桌上,彎下身子扶起託尼,“咱們出去再說。”
小巷裡很黑,除我倆外空無一人。我隱約能看見託尼笨拙的影子在眼前晃動,跌跌撞撞地奔向車子。我滿腦子裡都是他剛才說的那些話。思考著他沒說出來的種種可能。
我自言自語:他到底想告訴我什麼?他開始同情那個殺手了?或者他在向我暗示他知道真正的兇手是誰?
或者?
我很想問問他,迫不及待。
他找鑰匙開啟車門時,我從後面趕了上來,正想開口問他,我打住了。我將我的領帶繞在了他的脖子上。我不能冒這個險,還有許多人要我照顧。
但我仍然清楚地記得那天下午託尼離開專案組時說的話,他說:“咱們倆去一醉方休。”
我收緊領帶,笑了笑,心想:託尼,真是好樣的。
好一個一醉方休,我喜歡,非常喜歡。
良心
作者:佚名
凌晨4點。
他們在一條狹窄的道路上行駛,已經有一個小時了,這條路與一條新建的高速公路平行。格爾斯想在黎明前趕200英里,他太太安娜剛被叫醒時很不高興,但是一上路,她就變得開朗了。
格爾斯和安娜本來在城裡開一家小餐館,生意還不錯。可是幾個月前,新修了一條高速公路,他們的生意原來都是靠沿舊路進城的旅客,這樣一來,他的小餐館馬上就被人遺忘了。他們不得不賣掉小餐館。
他們所有的積蓄,7年的辛苦,全都付諸東流。
現在,他們正向費城進發。有一家小旅館僱用他們,負責飲食部,這工作除了免費提供住宿和飲食外,還有一份薪水。他們倆都才30來歲,前途無量。只要勤儉節約,在40歲之前,一定能存下一筆錢,再次開業。
這條舊路很狹窄,有些地方彎彎曲曲的,現在已經很少有人使用了。在這凌晨時分,除了他們的汽車外,沒有其他車輛行駛。格爾斯開足馬力,把心中的怨恨發洩在車速上。顯示車速的指標已經爬到70以上了。
“你是不是開得太快了?”安娜不安地問。
“沒事,反正路上沒有其他汽車,”格爾斯回答說。
“夜間的速度是55,這些拐彎挺危險的,”安娜反駁說,點燃了一支香菸。
“我很喜歡這條路,”格爾斯說,“這條路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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