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1部分(第1/4 頁)
“採訪紀念活動?”郎周搖搖頭,不解地問,“我不是記者。什麼紀念活動?”
那奧地利女孩哦了一聲:“原來你還不知道。今年是弗洛伊德誕辰150週年,他出生於1856年。”她從飛機座位後的報刊袋裡抽出一份報紙,“這是維也納的《信使報》,你看看吧。再見。”那女孩朝他笑了笑,拉著皮箱走過過道,下飛機去了。
郎周疑惑地接過來,把《弗洛伊德自傳》裝進揹包,邊下飛機邊看那份報紙。
這份維也納《信使報》的頭版有兩個人像,左邊是個年輕俊秀的18世紀歐洲人,手裡握著一把小提琴;右面是個歐洲老人的頭像,一部雪白的大鬍子,眼睛像鷹隼一般銳利,額頭半禿,西裝整齊,手裡夾著跟大雪茄。
“這個老頭兒好像有些面熟。”郎周想,他仔細看了看,心裡一跳:“這是這是弗洛伊德。”
郎周急忙往前跑去找那個懂中文的奧地利女孩,那女孩正拖著皮箱走向自動電梯,郎周衝過去一把拉住她。那女孩子吃了一驚,看見是郎周才噓了口氣:“您您好。有什麼需要我幫忙的嗎?
“不好意思。”郎週一瞥眼就看見兩名高大的奧地利警察露出戒備的神色,朝他走了過來,急忙鬆開那女孩的胳膊,說,“你能給我講講嗎?這份《信使報》上的”
“可以啊!”那女孩子也看見了走過來的警察,調皮地衝那兩個警察笑了笑,警察搖搖頭,嘟囔了一句,轉回了身。女孩子說:“今年是2006年,是弗洛伊德誕辰150週年,維也納從5月份開始,開展紀念活動。左面那個人就是我們奧地利最偉大的作曲家莫扎特,今年正好是他的250週年誕辰。奧地利的報紙兩個人一塊兒紀念。”
“這麼巧?”郎周瞪大了眼睛。
“是啊。”女孩兒沒理解他的意思,說,“莫扎特生於1756年,弗洛伊德生於1856年,兩人正好差100歲。”
郎周搖搖頭,他想的是自己來到維也納的時候,居然正趕上弗洛伊德150週年誕辰。他默默嘆了口氣,意識到這種巧合中,似乎有一種冥冥間的推動,看來這次要和這位首先發現人類潛意識的大心理學家糾纏到底了。
他感謝完女孩子,目送她離去,自己揹著包慢慢地溜達出了機場大廳,一出大廳,郎周就打了個寒顫。11月底的維也納已經開始進入漫長酷寒的冬天,雖然還不算太冷,但由於時差原因,維也納此時是深夜,氣溫非常低,維也納人都穿了一件厚厚的外套。郎周在廣州和龍巖穿的都是襯衣,沒考慮到氣候的問題,一下子凍了半死,急忙又退回大廳裡。
機場大廳外燈光通明,郎周校正了一下手錶,夜晚10點15分,按照鍾博士的安排,他那個同窗,沃爾夫&;#8226;迪特里希,應該在這裡接機了,他卻沒有見過沃爾夫的照片。
第79章黃金心臟
郎周在機場大廳門口來回走動,心裡急得火燒火燎,心裡咒罵:10天,媽的,到下午五點,第一天已經結束了,可是他才剛剛到達維也納,一切都茫無頭緒。忽然,他看見外面的停車場裡跑來一個奧地利男子,他氣喘吁吁地跑過來,見到亞洲人就比劃手勢。郎周估計就是沃爾夫了。
郎周疾步走過去,那奧地利人剛剛失望地離開了一群日本遊客,正在四處打量,一眼看見郎周,他頓時驚喜起來,遠遠的就招手,操著半生不熟的中文問:“嗨,是郎狗嗎?”
郎周心裡一陣膩歪,鍾博士把這傢伙的中文教得也太差了,居然把我的名字叫成了狼狗!不過他此時驚喜大於惱火,疾步跑過去:“你是沃爾夫。迪特里希先生嗎?”
那奧地利人快活地抱住了他,哈哈笑著:“終於見到你了,郎狗先生。叫我沃爾就行了。”
“窩兒?”郎周心想,“差不多。我是狼狗,你是窩兒。還不算吃虧。”
狼狗和窩兒親熱地擁抱起來。沃爾夫大約40歲,個子挺高,身材挺胖,是一個具有典型的日耳曼特徵的奧地利人,一座英俊陡峭的鼻子是他臉上最醒目的特徵,鼻樑上架了副眼鏡,就像山樑上架著兩部軍用雷達。
沃爾夫很像蕭伯納筆下單純、熱情、快樂的愛爾蘭人,總是興高采烈的,說:“狼狗先生,歡迎你來到奧地利,中歐的黃金心臟。”
郎周奇怪地問:“為什麼叫黃金心臟?”
沃爾夫眨了眨眼,顯然對這個問題也沒有深入研究,想了半天才說:“因為歐洲的地圖倒過來看,像一隻正在奔跑的袋鼠。奧地利的地圖就像一顆心臟正好嵌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