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所有人鬧成一團,人聲鼎沸到了極點,一場血戰不可避免就要在車站廣場中心爆炸——只差一根導火線就能點燃。
終於,有人怒吼了一聲:“去你媽的!”
這聲夠響,在這喧鬧的車站中心居然蓋過了所有人的聲音。
雙方把目光的焦點聚在了這個怒吼的人身上,竟是看起來還文質彬彬的邵易宇。所有人只等他一揮手,板磚,水壺什麼的就要滿場亂飛。
誰知他罵了第一句強橫的,第二句居然變成了“萎哥”:“車上所有人的錢,我掏就是了!”
邵易宇破財免財,跟派發廣告傳單似的站在車門口發錢,上一個團友就交上一百,一個大旅行巴士有四、五十個人,也就整上四、五千塊解決了問題。
所有圍上的人一鬨而散,估計他們之間有“君子協定”,這錢如何分贓一清二楚,大家很有效率地分頭尋找目標,繼續去欺負同樣入境的“同胞”團隊。
邵易宇肚子裡那個氣啊——在香港、澳門連“魔”都沒整到他,居然回到內地被家鄉的“父老鄉親們”宰了一刀。
更讓他生氣的是同車的人看他的眼神全成了憤怒:“他們人多,我們人也不少,絕對可以跟他們幹上一架。”邵易宇眯著眼看了看車上的人:的確是有四、五十個,可有一小半人是夕陽紅老年旅行團的,還有一半是象黎美兒這樣水靈靈的大姑娘,也不知他們覺得有什麼本錢可以跟這些職業化的“強搬工”打上一架?
還有人不平:“我們可以叫警察啊,有困難找警察,我都準備打110了,花這冤枉錢——真是多事。”
一個耳背的老太太生怕邵易宇跟她一樣耳聾聽不見,乾脆把頭伸到他面前,沒牙不關風的嘴巴直接濺了他一臉唾沫:“小夥子,我謝謝你替我們解了圍,可我寧願等警察也不願把這錢給他們。畢竟我們攢這個錢不容易。”
邵易宇翻了個白眼還沒說什麼,黎美兒一向溫柔少語的人竟然生氣了:“那他替你們交錢的時候,你們可以選擇不上車,繼續跟他們抗爭到底。大不了大家都躺到醫院去,不過這醫藥費可人賠,他們都是遊散的人員,抓不抓得到都成問題,醫療保險也保病不保傷,到時候花的可不止這一百塊;還有,我們跟他們浪費了時間,到時候回家的火車趕不上,浪費錢不算,家裡人還會替你們擔心——”
黎美兒一開口就罪了一車的人,車上的人這麼多,誰會說不過一個小丫頭?
所有人集體還擊,子彈之密集,酸甜苦辣配合之默契,比剛才面對一批暴徒時說得利索多了,氣黎美兒眼睛通紅。
邵易宇怎麼捨得讓黎美兒哭,又是一聲獅吼震住了所有人:“好了!”
到底是在賭場上叱吒風雲的財神,一開口滿車四、五十人集體安靜。
“我急著趕回內地去處理一宗十個億的大買賣,別說是這四、五千塊錢,就是四、五萬塊也是毛毛雨啦——我的時間是耽誤不得的。所以我是花錢買條路走走——放心,這錢全是我出,跟大家沒有關係。”
王國禾第一個大笑:“財神,你倒是早說這句話啊,早說——不就行了!”
頓時車廂內一片和諧,有個老頭在猛吹自己剛才面對暴徒時如何、如何英勇,說著、說著還不時傲慢地掃了一眼這個有錢的“萎哥”,一臉的不屑,邵易宇心想這邊上要是有頭牛也活活被他從中間吹炸成兩半;
有人嫉妒地說這四、五千塊不過是在邵財神在賭桌上的一個籌碼,在賭桌上丟得倒是挺快,可拿來救大家卻掏得這麼慢;
有些人乾脆沒心沒肺,昨晚賭了一夜,剛才在盛怒之下又差點大幹了一場,現在警報解除,神經放鬆,吧嗒吧嗒吃起了東西,然後直接打起了呼嚕,連爭論的力氣都沒有了;
更多的人看著邵易宇和黎美兒,一口的口水:男的想我要是跟這爺們這一樣有錢,爺也拐這麼個身材火暴的小妞來香港、澳門爽爽;女的想我跟這女的要臉蛋有臉蛋,要身材有身材,姑奶奶也要釣個這種有錢的凱子,一道來香港、澳門海購一通;還有不男不女的心想——
黎美兒聽著這些話心裡不是個滋味,可她是修道之人,與世無爭;生怕邵易宇會生氣,正想去安慰、安慰。
誰知道他竟在翻著眼皮數數:“一個、兩個、三個——”
“你在數什麼?”
“數著了魔的人。”邵易宇笑了笑:“最後的六個——終於還是來了。貪婪和妒忌明明已經灰飛煙滅,君子和暴怒也被封印進導遊的身體留在澳門,但他們六個還能帶全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