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部分(第1/4 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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邵易宇運功完畢,這股黑煙竟似有靈性一般,又要從百會再度侵入。邵易宇還沒見過這麼“粘”人的邪靈,手捏大日如來佛法手印,舌卷春雷喝道:“妖孽,饒你一命還不速速離去?!”
這股黑氣完不予理會,有如附骨之蛆,一邊對抗著邵易宇的結界,一邊緩速逼近。
邵易宇搖了搖頭,苦笑:“當我真的治不了你嗎?”說完連變幾個手印,什麼佛教、道教、基督教、天主教的驅魔咒語全部用上,可這股黑氣卻越逼越近,邵易宇只得一路後退,最後不得不從口袋掏出一支鋼筆:“再不離去就別怪我不客氣了。”
黑氣中彷彿傳來一聲冷笑,似乎在嘲笑邵易宇的裝腔作勢,邵易宇嘆了一口氣,將鋼筆扭開,在上面按了幾下,最後收功停形,嘆道:“你真的不肯離去?”
防護罡氣一除,黑氣立刻迎面狂衝而來,絲毫不理會邵易宇的警告。邵易宇用手指在鋼筆上輕輕一點,一道細細的紫光從筆頭直射而出,紫光中竟打出一道清風觀的驅鬼靈符。
靈符與黑氣一碰,只聽得一聲悽歷的慘叫,黑氣立刻蒸騰敗落,逃之夭夭。
邵易宇又嘆了一口長氣:“早叫你速速離去,偏是不聽!”
把秦陽設計的第三代“筆式符咒儀”放在手心掂了掂,收回了口袋-------一個對各大教派驅魔咒語毫不懼怕,而且膽敢變出國徽聖光幻象的“鬼靈”,它到底是何方神聖?與死亡的班主女兒,與饒根旺又有什麼關係?
正陷入沉思,一陣急促的電話鈴聲從口袋傳來,把邵易宇嚇了一跳,一看:饒根旺來電。
“邵大師,你在哪?”電話那頭饒根旺彷彿連說話的氣力也沒有,輕聲地問道。
“我------在外面。”
“方便見下面嗎?我有事要請教您。”
“好的,我這就去找你。”
黑絨地毯吞光了房間的光線,隔音窗簾吸盡了世界的聲音,軟綿的沙發上躺著一個更軟綿綿的男子------再見到饒根旺,邵易宇著實嚇了一跳:才幾天沒見,他竟似完全變成了另外一個人:什麼朝氣、什麼理想、什麼鬥志統統不見,蕩然無存,只留下一尊軀殼懶懶地問道:
“人們常說請神容易送神難。請告訴我,如何把開過光的貔貅送走?”
邵易宇愣了一下:自己對這個朋友最大的靈異學貢獻就是指點他在所有的商店、工廠門口安裝一對貔貅,現在他竟要全部送走-------邵易宇攤開手:“為什麼?”
饒根旺嘴唇乾裂:“因為我想去當乞丐。”
邵易宇懂了他的意思,雙手靠在背後踱步:“你想認命放棄?”
饒根旺沉默,最後還是緩緩點了點頭:
“有人說一個跟頭下地,八字就定了規,命裡有時終需有,命裡無時莫強求。你命中該得到多少,該付出多少;該受多大的苦,該遭多大的罪,享多少的福全是前世註定的,這是一種能量守恆。想逆天而為強求改變自己的命運全是一種徒勞與枉然------”
邵易宇介面道:“所以你認為自己改變了財局風水得了財就損了------自己的心上人?”
饒根旺點了點頭:“官鬼、父母、兄弟、子孫、妻財是六爻學中的六親,這妻與財本是一體,所以才會得此失彼,我說得對嗎?”
邵易宇號稱“中國靈異協會會長”,竟不能答。只好低聲咕噥了一句:“你跟她好像還沒有結婚,她還算不上你的妻吧?”
“的確是還沒有結婚。”說到這,饒根旺的眼淚快下來了:“可在我心目中,她早就是我的妻子。本來我們去年就要結婚的,都是我不好,都是我不好!”
“因為你知道今年是你命運的轉折點,所以你想過了今年再------”
饒根旺點了點頭:“是的。我怕我變成乞丐窮光蛋會讓她陪我受苦,所以------我沒有想到會是這樣的一個結局。”
邵易宇心中升起老大一個疑團,愣道:“你在公安局說你和班主的女兒很長時間沒有見過面,還特意登過尋人啟事,怎麼會------”
輪到饒根旺愣住:“班主女兒,你說小竹?”
邵易宇眨巴了兩下眼睛------敢情兩個人牛頭不對馬嘴說了半天,說的竟不是同一個人!
“你不是說班主要把自己親生女兒許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