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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路上羅飛數次撥打了姚舒瀚的手機,但始終無人接聽。看來姚舒瀚對張藍月並非有意失約,而是遭遇了某種變故。一想到這變故中隱藏的最壞可能,羅飛的心便深深地沉了下去。
終於趕到了姚舒瀚的住所,小劉已提前等在門口,他一見羅飛開口便道:“按門鈴沒人理,電話也沒人接,怎麼辦?”
羅飛毫不猶豫地說:“讓物業派人過來開鎖。”
物業的技術人員很快趕到。這種普通的防盜門鎖在他們眼中就是一碟小菜,找個開鎖工具稍一折騰就開啟了。
一進屋羅飛就知道壞了,因為空氣中瀰漫著一絲淡淡的血腥味。憑藉著敏感的職業嗅覺,羅飛很快鎖定了這股氣味的發源地——與入戶門相對的那間大臥室。
羅飛來到臥室門口,首先映入眼簾的便是大床上兩具糾纏在一塊的人體。這兩人全身赤裸,以交媾的姿勢緊緊相擁著,一動不動,而大量的血液則從他們下體的連線處瀰漫出來,浸透了雪白的床單。
羅飛愈發吃驚:難道一下子又多了兩個受害者?
首先可以確定,兩具人體中面朝下趴著的那名男子正是姚舒瀚。在他身下壓著一人,那人長髮飄逸,面板白皙,分明是個風姿綽約的美女。只見那美女睜大了雙眼,嘴角帶著絲嬌媚的淺笑,這副表情實在與現場的死寂氣氛格格不入。
羅飛抱著疑竇走近細看,終於破解了其中端倪:原來壓在姚舒瀚身下的那個女子並非真人,而是一個以特殊材料製成的模擬娃娃。這個結果讓他稍稍鬆了口氣,受害者只不過是姚舒瀚一人而已。
眼前的半幅床單已經被鮮血浸透,這個失血量足以致死。羅飛象徵性地伸手指在姚舒瀚鼻下探了探,不出意料,氣息全無。
跟在身後的小劉這時也看出床上那名“美女”別有玄機,他詫異地眨著眼睛問道:“這這是什麼玩意兒?”
“如果我沒猜錯的話,”羅飛沉吟道,“這就是那個‘快遞員’給姚舒瀚送來的禮物。”
小劉贊同地“嗯”了一聲。事態發展正如他們此前的憂慮:那個神秘男子送出的貨物其實都是要置人於死地的催命符!
只是這個美貌動人的模擬娃娃又是如何要了姚舒瀚的性命呢?
帶著這個疑問,小劉俯下身試圖去尋找死者身上的出血口,不過姚舒瀚的屍體和娃娃緊緊摟抱在一起,只能看出血液是從下體處流出,具體的傷勢卻難以辨別。
小劉指著死者向羅飛請示:“要不要分開來看看?”。
羅飛擺手阻止:“先別動,等技術人員過來。”隨後他又提議,“我們先到客廳裡看看。”
小劉跟隨羅飛退回到客廳,在他們眼前矗立著一隻大箱子。最初進屋的時候羅飛就關注到這隻箱子了,他判斷這應該就是神秘男子用於送貨的容器。此刻他特意向小劉求證道:“你在監控錄影裡見到的就是這隻箱子吧?”
小劉點著頭說:“根據監控顯示,傍晚六點三十分嫌疑人騎電動車載著這隻箱子來到樓下,隨後他就把箱子抱進了樓道。大約二十分鐘後他從樓裡出來,箱子已經不見了。”
這樣看來,嫌疑人送貨的手法以及在樓內的停留時間都和前一起命案差不多。此時羅飛又想到了一處關節,便繼續詢問:“嫌疑人離開馨月灣的時候車上並沒有這隻箱子,這箱子是從什麼時候出現的?”
小劉對這個問題早有準備:“這個箱子第一次出現是在渡江路路口的監控影片裡。而之前從國慶路路口到渡江路路口之間不過兩公里的距離,他卻走了近一個小時。所以我懷疑他在附近應該有一個落腳點。具體情況還在繼續排查。”
“很好。”羅飛讚了一聲,“這是一條重要的線索,一定要抓住不放。”說話間他俯下身,撿起了被拋落在箱旁的泡沫蓋子。
蓋子上貼著一張快遞底單,收件人一欄填著姚舒瀚的姓名和地址。而更讓羅飛關注的則是寄件人一欄的資訊。
寄件人的署名叫李小剛,地址為龍州市東河路46號幸福新村5幢201室,此外還留有一個電話號碼。
羅飛馬上拿出手機撥打這個號碼,聽筒裡卻傳來提示音:“對不起,您撥打的使用者已關機。”
小劉也湊過來對著這張快遞底單端詳,他首先作出一個論斷:“這筆跡和之前那張單子一模一樣,看來也是嫌疑人自己填寫的。”
羅飛的思維則比小劉要更進一步,他看著自己的助手問道:“監控追蹤還在繼續吧?”
小劉點點頭:“不久前剛剛追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