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塵兒從血鳳中飄出來,抬起袖子給我擦臉上的淚。小臉上亦掛著血紅的淚水。定然是我的悲痛感染了她,她忍不住出來了。
我一把把她抱在懷中,已經泣不成聲了,“塵兒,告訴孃親,當年你是不是在玉泉淹死的?”
“孃親,那都過去了,別想了。我們現在不是好好的嘛,你別難過了。”
“對不起,對不起。是孃親不好。”
“孃親,這個地方氣氛不對,我們趕快把父皇的殘肢拿走吧。”在這個節骨眼上,塵兒要比我的堅強,硬拉著我站了起來。
我點點頭,用力抹了抹眼淚。等把凌梟的殘肢湊夠,我再把《伏魔咒》上的禁術研究透徹。一定要想辦法把他們復活成人,而不是魔,或者鬼,我不要他們以異類的形式生存。
陣法裡的結界很強,我想可能就是因為這結界的緣故,那玉石板上的血才一直都不幹。不知道是凌梟的怨氣所在,還是這血在供養那塊紅寶石。
我抬起指尖把手心割破。舉手抵在了結界上。只聽得“砰啪”一聲,結界應聲而碎。裡面頓時一股血氣迎面撲來,我又忍不住淚眼婆娑了。
我正準備上去取殘肢,卻忽感身後一股強烈的戾氣襲來,我霍然回頭,看到一片枯骨如柴的鬼手朝我襲來。
“混賬東西!”我沒想到鬼巫這麼快就跟了上來。翻掌震出至陽之火就砸了過去。
“孃親,你快去奪父皇的殘肢,這裡交給塵兒,百鬼護駕!”塵兒召出百鬼朝鬼手撲了過去,我怕她不敵,又把黑寶叫了出來。
塵兒如今是鬼帝且已經在修魔道,而黑寶也是鬼神,我並不擔心鬼手的威力。鬼巫召出這些東西,無非就是告訴我他要來了。
我轉身朝著陣法走去,卻發現玉石板的位置又變化了一些。這九宮八卦圖還是以奇門遁甲的局排的,雖然小,但絕對是包羅永珍的。
我站在陣外觀看著位置的變化,尋找契機。
其實我有些擔心鬼巫,這傢伙是老君分裂出來的惡靈,對道術的研究自然是精通得很。而我雖然自小也修道術,但終究沒老君本人來得精通。
“九玄,你倒是跑得很快的,沒想到老夫當年佈置的絕望空間竟然沒困住你。”鬼巫從地下冒了出來,面色鐵青。
“什麼?那地方是你佈置的?”我咬牙道,心頭頓時冒出一股怒火。
我說為什麼會看到那些令我萬念俱灰的東西,竟然是鬼巫有意佈置的。這個喪心病狂的混蛋,我果然是太小看他了。
這傢伙一開始就準備了煉屍過來收集蠱物,那麼他肯定知道這裡面有這東西。我是遁地上來,而他是一路收集蠱物上來,我們倆時間用的都差不多,這說明他非常熟悉這地方。
難道……
“那這麼說,岐雲山的這個陵墓是你封印的?”
我轉頭看了眼玉石板,一直都血流不止,這都幾百年了,哪裡來的那麼多血呢?還是,這石板下面有血池?
我從絕望空間看得出,凌梟分割最後下劍的是他自己,他用軒轅劍劍氣把自己分割了。但在他身上佈置紅線的人是誰?
老君還是七曜相師呢?亦或者是這個該死的鬼巫?
“九玄,你能在這麼短的時間裡收集那麼多殘肢,也足以證明你不算太笨了。但是這一塊,非我莫屬!”
鬼巫走到我身邊冷冷地斜睨著我,冷呲一聲又道,“洛凌梟已經入魔,你不覺得他很沒有必要再收集這些殘肢了嗎?老夫只需要一塊便可讓‘他’擁有真正的血肉之軀,他也會具備洛凌梟所有的特質,甚至還會喜歡你,你又何必那麼冥頑不靈呢?”
“‘他’永遠都不可能替代凌梟,亦如你永遠都替代不了老君一樣。”
但聽鬼巫那口氣,似乎對“他”替代凌梟志在必得,我怎麼可能讓他得逞。
我想,他之所以親自來岐雲山而沒有去無人島,除了收集蠱蟲之外,還可能是因為這裡是他親自佈陣,比較容易得到。
我想起所收集殘肢的地方,有的陣法雖然兇險但並不惡毒,比如連鎮和連陰山下面,我都輕易得到了。而有的卻非常兇險,血獸和這裡,處處都是置人於死地的陷阱。
那也就是說,當年參與封印殘肢一事的,鬼巫、七曜相師和黃婆婆都是其中之一。
如此說來,凌梟被分割封印一事,其實是有很多人在參加,這到底是為何呢?難道他們都支援這樣做嗎?
這些種種,我真是百思不得其解。
聽秦風他們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