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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不懂的是,他如此喪心病狂為哪般?
他聽我那義憤填膺的話彷彿很好笑,擰著眉陰森地瞄我許久。忽然伸手扯下了我臉上的紫金面具,在看到我那半張陰陽臉時愣了下。
“原來他早給你打上了鬼契,我說呢,你在六道之外他還找得到你。”他說著我聽不懂的話,露出那很不屑的神情。“可即便如此,又能怎樣?”
“你是誰?”
“你還不配知道。”
“既然你不想讓我知道你是誰,那你處心積慮把我擄來做什麼,你又何必冒充凌梟躺在棺材裡暗算我?”
“過了這麼幾百年了,你還是這麼聒噪,越發讓我討厭了,來人!”
“主人!”
“剁去她的四肢,做成人彘!”
“是!”
這混蛋說完又一陣陰風似得飄然而去,明明看起來那麼仙氣的一個鬼,但說出的話卻是如此殘忍狠毒。
人彘!
這名詞是在古代後宮裡衍生出來的,是一種及其慘無人道的酷刑。行刑之人把犯人斬去四肢,挖去眼睛,割去舌頭鼻子等裝進罈子裡丟在茅房,有的用酒浸泡,有的還會用更殘酷的手段折磨。
據說,當年呂后對戚夫人就是這手段。
而這個長得跟凌梟一模一樣的混蛋竟然要把我做成人彘,他這心得有多喪心病狂?
很快,四個鬼侍衛風一樣地飄了進來,個個手裡都拿著一根鐵鏈,一臉殺氣騰騰,這四人眼瞳是紫色,是鬼王級別的鬼。
他們迅速把我從柱頭上解下來,又用鐵鏈把我手腳捆在了一起。我根本無力抵抗,全身虛脫得就要死掉的樣子。
四鬼推搡著把我押了出去,拽著我穿過了一條陰風陣陣的密道,又走了好長一段路才見光明,是燈。
當看到一根根眼熟的水泥柱頭時,我忽然間想起來,這不就是還衡地產的辦公大樓地下室嗎?就是我的公司啊。
原來在我公司所處的地方就是一個陰陽地界,而這下面還另有乾坤。
難道說,杜影當初設計修建這大廈是為了鎮壓陰陽地界下面那混球?還是他有別的動機?
我暗忖的時候,他們已經把我綁在了一張長形的案板上,為何稱之為案板,因為我就是案板上的肉。
我能在短短几分鐘想到很多事,卻無法逃出生天。就算他們不砍死我,我也會被自己體內那股炙熱的氣息燒死的。
認命,是我此刻唯一的念頭。
我並沒有太過於大悲,有句話不是說得很好麼,當抗拒不了命運的時候,就要學會面對它。而我此刻要面對的,就是被千刀萬剮。
但願,在我被蹂躪致死過後,能見到凌梟……
第53章:反擊
地下室裡很冷,很暗淡,我不知道這是現實中的地下室還是與之平行的那個空間,為何冷得像個冰窖似得。
而我體內卻如烈火在焚燒,好像我一身的血液都要沸騰了。破爛的焚魂衣已經被汗水和腹部溢位的鮮血浸溼,我聽到血汗水從案板上落下的聲音,忍不住口乾舌燥。
我好喝,想要喝水。
鬼侍已經把我捆綁好,但遲遲沒動手,只是殺氣騰騰地瞪著我,我特別不喜歡他們這樣不友好的樣子。
“你們是要找個黃道吉時把我分屍麼?能來個痛快嗎?”
我不知道死刑犯在行刑之時是什麼樣的心理感受,反正我此刻特別希望他們能乾脆利落一點。
鬼侍之一的傢伙冷冷地瞄了我一眼,“啪”地一聲把一把板斧釘在我腦袋邊,離我耳朵就那麼零點零一公分,嚇得我心頭一顫。
這混蛋,還懂得心理戰呢!
“快,把魂甕放在這邊,罈子放在那邊,把鹽灑一層在罈子地下,對對對,酒準備好,等會她要死不活時就倒酒下去。”
我正糾結著,一旁傳來一個打雞血似得聲音,我用眼底餘光瞥過去,就是那個給我耳光的丫頭,正命幾個鬼將抱著魂甕和酒罈子招搖過市般走過來。
我一看到她就氣不打一處來,這丫頭的心思怎麼如此歹毒,果真是上樑不正下樑歪。
他們把魂甕放在了離我不遠的地方,這像橢圓形陶瓷的玩意通體凝白,但魂甕口卻在冒血紅霧氣,我估計這是準備裝我魂魄的。至於那裝身體的罈子就要次得多了,應該就是普通黏土煅燒而成的。
他們放下罈子後,就把一袋袋鹽均勻地倒在了裡面,他們是要醃製我?一想到過年時做醃肉的情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