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都忌憚三分。可若噬魂柱沒了陣石,那就跟普通的石柱沒什麼兩樣,鬼巫若要攻打進來,肯定是輕而易舉的事情。”
陣石?
我想起之前在地府時,杜影跟凌梟說祭祀臺萬事俱備,就欠一塊陣石了。莫不是溟襲聽到訊息把噬魂柱的陣石送過去了吧?
他們如此大費周章的建個祭祀臺,是想要做什麼呢?
“鬼巫現在已經受傷,短時間裡應該掀不起風浪,這個你暫時無須擔心。”我遲疑了一下才道。
“但你知道凌梟和我都是跟鬼巫簽了靈魂契約的鬼麼?溟襲已經為了你與他們決裂,現在他們元氣大傷。正是找藉口滅掉他的機會。”
“所以你來找我,希望我勸凌梟不要修建祭祀臺,免得到時候溟襲抵擋不了鬼巫?”
這理由聽起來怎麼如此牽強?
溟襲絕非是一個逆來順受的人,他會受鬼巫的挾制?而且,區區一顆陣石就能讓他灰飛煙滅?
不,我不太相信!亞島亞巴。
“蘇清淺,你也太低估了溟襲吧?他如今已經是鬼尊前境,而鬼巫不過是鬼王級別的東西,憑他能壓制溟襲?笑話!”
若真要為溟襲找個對手,我覺得凌梟與他才是平分秋色。
至於鬼巫,強在他的巫術精湛詭異,別的能力有待研究。而那個“他”,“他”的能力似乎與凌梟息息相關。我唯一能確定的是他似乎一直被凌梟牽制著。
看到蘇清淺低垂著腦袋,我不經意地往她身上瞥了眼,卻發現她脖子後面的地方有一個血色印記,像是被什麼東西咬了。
“是鬼巫讓你來的?”我脫口道,霍然站了起來。
“沒錯。是他讓我來的。”
蘇清淺也霍然起身,但與此同時還拿出了一把類似軍刺的匕首,陰森森地盯著我。“九九,我從未想過與你成為敵人,可如果你不死,我們就要死。”
“你殺不了我的,幹嘛要白費力氣?”
我蹙了蹙眉,又坐下了。我雖然無法召出至陽之火,但靈力卻非常強,又有這刀槍不入的人皮,她想殺我根本不可能的。
我頓了頓,看到她面色很無助,又道。“你脖子上的傷怎麼來的?是不是鬼巫下的手啊?”
她慌亂地摸了一下脖子。面色更無助了,“你怎麼知道的?”
“看到的,就因為這傷,他威脅你來殺我?可你明明知道我身上有溟襲和九星羅剎的力量,幹嘛還犯傻?”
我忽然間有些心疼她了,多麼高冷聰慧的一個女人,卻硬是被殘酷的現實逼得失去了理智。不管她是為溟襲也好,為自己也好,都不應該如此衝動。
我的話令她一下子頹廢了下來,靠著沙發如被抽乾精氣的軀殼,焉了。一縷血色水光,從她眼底慢慢滑落,再消失,週而復始。
“你到底怎麼了?”我從未見過她這麼無助的樣子,想起了自己的曾經,心裡也酸溜溜的。“如果我能幫的,一定幫你。”
“九九,我好羨慕你,從古到今,他們都那麼愛你,從未因為你醜或者你披了別人的皮而嫌棄你。可我呢,什麼都沒有。”
她哽咽道,狠狠抹了一把眼淚又道。“我甚至都比不上為溟襲粉身碎骨的北一淚,他為她刻了一塊碑,認她做了義妹。她用灰飛煙滅的方式,讓他心裡多了一分惦念。我為他赴湯蹈火,他從來都視而不見。”
“你到底怎麼了?傷怎麼來的?”
“鬼巫受傷了,想要把‘他’的不死之身儘快煉製出來與帝尊抗衡,所以想到用溟襲的靈力。我偷聽到了他們的對話,就想去把溟襲的靈魂契約偷出來,只是沒有成功。”
她輕嘆一聲,苦澀的笑了笑,“鬼巫抽乾了我的靈力,保持了我的外貌,給我一把幽魂劍,讓我來阻止你們修建祭祀臺,如果阻止不成功,就把你殺了。他還不知道溟襲的靈力都給了你,以為我肯定能殺得了你。”
“這人皮不是刀槍不入嗎?”
“九星羅剎至陰,最怕這幽魂劍,她若死了,你還能活麼,你們母子是息息相關的。”
“……那你現在打算怎麼辦?還要不要殺我?”殺我的話,我肯定要反抗的。她既然沒了靈力,我殺她必然是輕而易舉的。
她沒好氣地瞪我一眼,又道,“你能答應我一件事嗎?”
“恩?”
“如果我有一天灰飛煙滅了,幫我把這個交給溟襲。”
她翻掌一揮,召出了一根紅色髮帶,上面有金絲所繡的雲紋和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