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弄玻璃盒的秋明接到了上司怒氣衝衝的電話:“到我辦公室來一下,現在!”秋明硬著頭皮走到了領導房間,敲響了門。
“進來!”領導的聲音都帶著怒火。
“主任”秋明有點膽怯的走到辦公桌前。領導的手拍著桌子上面的一疊紙張,啪啪作響:“秋明,怎麼搞的啊?這就是你寫的報告?你也算是單位的老人了,怎麼辦事總這麼不著調?”
“主任,我”
“別說了,我看你好自為之吧,局裡確定下個月開始人員互評,我也愛莫能助了!”
“別別,您在給我一次機會”秋明的嗓音帶著哭腔。
主任陰沉著臉揮著手,示意他離開,一瞬間,這讓秋明想起了那個地鐵站中的乞丐,二者何嘗相似啊,只不過,一個乞求的是一頓飯,一個乞求的是一輩子的飯。他手足無措的站在那裡,手碰到了口袋中的盒子,他在口袋中撫摸著它,不住的想:“這東西,如果真有作用該多好啊!”偶然間手指碰到了按鈕,只見主任突然大叫一聲,然後竟然活生生的消失了,就在秋明眼皮子底下。
“這這”秋明感到天旋地轉,慌亂中不知所措:“主,主任?主任?”他來到辦公桌後,那裡空間一目瞭然,無論如何也藏不下一個人。窗戶牢牢的關著,也不可能有人會突然跳出去,窗外陽光灑進,照著寂靜的辦公室和呆立當場的秋明。是的,主任的確消失了,沒有任何預兆,沒有任何蹤跡。難道是秋明拿出那個玻璃盒子,此時又有一個聲音自盒中傳出:“恭喜您,成為祭司。”
秋明瞠目結舌的盯著它看了半晌,“這麼說這一切都不是玩笑?”他趕緊翻看盒底說明,看著那寥寥數語,他忽然感到心中怦然亂跳:“假如一切都是真的,那我豈不是隻差一步之遙?”
他心亂如麻的回到座位,腦中翻來覆去地想著說明中那些話。同事走過來問道:“咦,你不是剛去過主任那裡?他人呢,怎麼不在辦公室?”秋明不知道怎樣胡亂應付過去,又夢遊般的請了假,坐上了回家的地鐵。在地鐵中,他不停的回想:這一切都太不可思議了,早晨的野犬,專橫跋扈的上司,頃刻間在我面前灰飛煙滅,這是怎樣一種感覺啊忽然間,他的嘴角露出笑容,比起一個微不足道的基層科員,“大魔王”這個頭銜,不是更加誘人嗎?從此,我再也不要卑微的生活他摸了摸包中鼓鼓的盒子,是的,最後的獻祭,就要開始了
走出地鐵,他仍在盤算,選誰好呢?真有點迫不及待的感覺,平日裡身邊都有哪些可惡的人,這次就拿他們下手吧此時,一個熟悉的身影晃到他眼前,那個小乞丐!那個髒兮兮,拖著鼻涕的乞丐,又出現在他的眼前,想靠近乞討,卻又好似認出他來,躊躇著不敢靠近。秋明眼前一亮:這個人選不是很好嗎?孤身一人,一無所有,也許成為獻祭也是她的解脫之路呢
他衝小乞丐招招手:“來,我有東西給你”乞丐喜上眉梢,跑了過來。“再近一點,再近一點,我可不想傷及無辜”秋明的手指,穩穩的放在按鍵上面。當乞丐走到面前,秋明想也沒想,狠狠的壓下了拇指。
“啊!”小乞丐驚叫一聲,停下了腳步,因為在她面前,秋明突然間猝不及防的倒在了地上,痛苦的抱著自己的頭,玻璃匣滑落一邊。周圍的人紛紛圍了過來:“那個人怎麼了?”“像是癲癇。”“要不要報警啊”
“這是”有好奇者拾起了玻璃盒子,突然一條長長的昆蟲自盒中的洞中露出來多半條身體。“蜈蚣!”那人尖叫著,將盒子丟到了地上,盒子應聲而裂,從裂縫中,開始源源不斷地爬出蜈蚣,一條,兩條足有成百上千條那麼多,那些毒蟲悉悉索索的爬出來,讓人看的頭皮發麻,蟲子越聚越多,潮水一樣湧向秋明,轉眼間就爬滿了他的面孔,一層一層密密麻麻的包裹住他的腦袋,它們不停的順著他的口,鼻和耳朵爬入他的身體
在人們驚愕的注視下,爬滿昆蟲的秋明晃晃悠悠的站了起來,像一具行屍走肉的殭屍,跌跌撞撞的一路走遠。人聲嘈雜中,沒有人注意到,破損的玻璃匣內部傳出一個聲音:“最後的獻祭已經完成,恭喜你,大魔王閣下”
完。
再也沒有人見過秋明,也許他已經成為魔王,也許他自己才是最後的祭品。不過無論如何,魔王都應該生活在地獄中,而不是我們這個社會。至於那個小乞丐,我後來倒是曾多次見過她瘦小的身影祝你們平安,我仍在困苦中掙扎的兄弟姐妹。當生活變得無比糟糕,那麼它就即將走向美好。
塵歸塵,土歸土,魂歸天國。請期待我下一個故事
第十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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