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老陳沉默了一下,回答說:“林老師,感謝您的認真負責,陳星的確沒有去考試。因為我覺得考試對他來說沒有什麼意義。”
“您怎麼能這麼說呢?現在城市裡初中文憑都沒有的孩子,能有什麼出路?”老師詰問。
老陳不以為然的笑了笑,反問道:“文憑?那東西有什麼用?能讓陳星衣食無憂嗎?我瞭解我的孩子”
老師生氣了:“您瞭解?您自以為了解!您不能什麼事情都為他做主吧,不能管他一輩子吧?不管怎樣說,學生必須完成9年義務教育。讓我跟陳星說句話,我聽聽他怎麼想的!”
電話那邊靜默了一會兒,然後一個聲音響起,是陳星:“喂?”
林老師說到:“陳星,你聽我說,別聽你爸爸的,他的教育方式不對,你必須回學校參加考試,必須要完成學業!”
陳星木木的“哦”了一聲,林老師繼續說道:“陳星,你爸爸不可能養活你一輩子,人一定要有一技之長,你以前學習也不差,好好考試,準能上重點高中你在聽我說話嗎?”
陳星半天才回了一句:“在”
林老師對他問道:“陳星,我怎麼覺得你似乎有點心不在焉的?是不是心情不好?我會再跟你爸爸溝通的,我幫你看看有沒有機會參加補考”
老師話還沒說完,陳星慢吞吞的打斷了她:“老師累了掛電話了”
“喂?”電話被結束通話了,林老師握著聽筒心有不甘:“看看這個老陳,把兒子折騰成什麼樣了,在這樣下去,陳星非得抑鬱症不可!不行,我得跟他父親當面談談,他憑什麼剝奪孩子受教育的權利?必須家訪一次!”
週末的時候,吃過晚飯,林老師趕到了陳星家中,敲了半天門,終於有人開啟了房門,是陳星的父親,他滿臉倦容,彷彿非常憔悴。他看到林老師,明顯吃了一驚:“林老師?您來幹什麼?”
“我來跟你當面談談!陳先生,您必須讓自己的兒子去上學,再也不能把他關在家中了!”
“這和你有什麼關係?我知道怎麼教育孩子”
“您知道怎麼教育?您要是知道就不會這樣對待陳星了,我告訴你,他有義務完成初中的學業,他必須去補考!讓我見見陳星!”
林老師想要推開房門,卻被老陳抵住:“你不要進來,陳星不想見你。”
林老師不肯離去,她反駁道:“你怎麼知道他不想見我?讓我見見他!”她衝屋裡喊道:“陳星,我是林老師,我來看你來了,同學們都很想你!”
老陳拼命想把大門關上,可他似乎還沒有一個弱女子有力氣,大門被慢慢推開,他情急之下喊道:“你絕對不能見他!”
這句話引起了林老師的懷疑,她盯著老陳:“你們到底把孩子怎麼了?”老陳避開她的眼睛:“事情不是像你想的那樣”
這時候,裡屋傳來了陳星虛弱的聲音:“林”林老師再也管不了那麼多,她用力一推,推開大門,三步並作兩步,來到了虛掩著的臥室,一把推開房門,然後她感到一陣眩暈,趕忙扶住門框,因為面前的場景如此的不可思議:一個巨大的繭橫放在床上,透過頭部的位置依稀看見裡面有個人影。陳星的母親,蜷縮在繭的一角,她面色焦黃,瘦得已經不成人形,彷彿是被什麼吸乾了身體的養分。林老師的目光轉移到她的嘴部,見她正緩緩的吐出一縷縷銀白的絲線,正是這絲線,織成了那個巨大的繭。林老師嚇的大叫一聲,然而床上的陳母對她絲毫沒有反應,專心致志的吐著絲,將它們一圈圈纏繞在繭上。
老陳自身後悄悄走來,低聲說到:“林老師,你不是要看陳星嗎?”他的目光指向床上的繭。林老師搖了搖頭,她不能相信眼前這一切,這一定是一場噩夢。隨後,她聽見繭中彷彿傳來了弱弱的低吟:“林”不錯,那正是陳星的聲音!她顧不上害怕,發瘋似的衝上前去,用力將巨繭從中扯開,露出裡面的人。
可就在林老師扯開巨繭的霎那,她終於崩潰了,她再也難以抑制自己的恐懼與震驚,捂著臉大哭了出來。她看到裡面的人,或者說裡面的東西,已經沒有了人形,他沒有頭,沒有胳膊也沒有腿。那隻能算是一個通體蠟黃的巨大昆蟲的蛹,它的四肢和頭顱似乎早已退化,只能從身軀兩側看到一絲痕跡。蛹的頭部,長著一張似曾相識的面孔,那竟是陳星
陳星見到自己的老師,似乎有些高興,然而他的面部已經做不出任何表情,那只是蛹上的一塊表皮而已他咧了咧嘴,那嘴就是肥大身體上的一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