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巖嘿嘿的笑了起來,拱手道:“老佛爺果然寬宏大量難得冬夜出來,去散散步吧”
“那安子?”涵指了指小學的方向。
“別管安子,這個笨蛋讓他自己在小學喝西北風吧”
拉著涵的手,他們朝路深處走去突然,巖滿帶笑容的回過頭,他掏出口罩,戴在臉上,對涵說道:“你看,我像誰?”然後他拉下口罩,粗著聲音道:“你能保密嗎?”
涵一時愣住了,絲絲冷汗出現在她的額頭。巖卻憋不住得意的壞笑起來,涵這才發現,原來這是他的惡作劇。她笑著道:“小壞蛋看我的!”巖應承著,期待的望著涵。涵狡黠的眨眨眼睛,從他手中接過口罩
涵熟練的將口罩的一側的帶子掛在耳朵之上,那棉質的大號口罩,此刻彷彿是一件擁有魔力的道具一般,當它遮住妻子面孔的霎那間,巖感到了一種令人窒息的寒冷,他突然發現,眼前這個女人,再不是他熟悉的人。
“怎樣?”涵似乎在口罩之下笑了,但她眼中沒有一絲笑意。她從口袋中掏出一個醫用藥盒,抓在手裡晃了晃,裡面傳來陣陣嘩啦聲,似乎裝滿了一些極為細小的金屬物體,比如醫用縫合針。“你,也能保密嗎?”她將小盒子放回口袋,幽然說道。在巖的耳中,那話語如此冰冷刺骨他還沒來得及作出任何反應,一道寒光已經竄到了他的胸前,當疼痛從他胸口蔓延開來的時候,巖慢慢失去了意識
涵熟練的用巖那佈滿血跡的衣服擦拭著手中的手術刀和縫合針,她告誡自己:“這是唯一的一次衝動殺人,以後再也不能這樣做了”她知道巖只是在敷衍自己,因為在他手機的草稿箱中,她發現了那句尚未編輯完的“思君甚切”。然後,她俯身端詳著巖那張蒼白毫無生氣的面孔,變的異常憂傷:“你還是不瞭解我為什麼我深愛著你,你還要傷害我?你難道不知道,機會稍縱即逝,你難道不知道,我最不能容忍的,就是欺騙?”
當她重新站起身來,冷酷的表情重新回到她的臉上,巖從此就像
當她重新站起身來,冷酷的表情重新回到她的臉上,巖從此就像一陣輕霧,消失在了她的世界中。腳下踏著枯草,涵慢慢的朝家走去,她忽然想起那個泡菜壇她眼前浮現出巖那雙被縫合得嚴嚴實實的眼睛,還有被掏出了心臟的空洞胸膛,“的確該換一個大一點的容器了,為了這個我深愛的男人”
此時,北風自涵身後呼嘯吹過,天地間,彷彿又只剩她孤單一人。
完。
出軌丈夫與冷血妻子的故事就此結束,平靜的外表之下,你永遠也猜不出別人在想些什麼,你永遠也猜不出,自己的一句話會改變什麼天黑了,在手持縫合針的兇手面前,我們還是自己閉上眼睛吧
塵歸塵,土歸土,魂歸天國。請期待我下一個故事
第十一層1103《燃燈三則》
居住此室的劉君,與我交情不錯,一次在小酒館中酒過三巡之後,半醉的他一手擋住我遞上的酒壺,一手將自己的酒杯倒扣在桌子上,神秘的說道:“老弟,趁著我還沒喝醉,有三件有關靈異的奇聞,你想不想聽?”比起穿腸而過的烈酒,我當然更喜歡回味無窮的鬼話,因此欣然應允,於是,劉君娓娓道來——
《燃燈》
“去年秋天,麥收之後的某一天,我從郊區釣魚回來,目睹了一件怪誕的現象:那時候,天色已經完全黑了,除了我摩托車的車頭燈,再也沒有其他光源,當我騎行在水庫旁的柏油路上,忽然身體一側被一種微弱的光線照亮,我於是扭頭朝水庫方向望去,發現水庫中央的水面上,居然出現了一個光環,起先只有小小的光暈,慢慢的光環就越來越大,變成足有一間房間大小的光球,光線卻說不出的柔和,照得人暖洋洋的。縱使這樣,我還是又驚又怕,就這樣提心吊膽的看著那光球,慢慢的,發現其中竟然似乎還有個人影端坐光亮持續了大約十分鐘,我聽見水庫中傳來嘩嘩的水聲和陣陣轟鳴,然後,那光球突然間又消失不見了,一時間,四周漆黑一團,一片死寂。我心中怦然直跳,趕緊發動摩托車,騎上去落荒而逃
回到家中,我跟妻子詳細說起這段奇遇,我妻子也頗感意外,非得要隔天和我一起去看看。沒辦法,第二天夜晚,我又騎上摩托,帶著妻子,來到了同一地點。我們支好車子,慢慢等候。過了沒多久,光球果然又出現了,整個過程和前一天我看見的分毫不差。妻子似乎看呆了,一個沒留意,她竟朝水中緩步走去我趕忙去拉她,沒想到她的力氣不知為何奇大無比,我也幾乎被她拽到水中。好在她站在淺水之中,沒有進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