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藤堂說道。
“以前曾經有人想胡亂殺人,而在巧克力糖裡面下毒,也有的是在罐裝果汁裡面下毒。如果波香的情形也是那樣,警方一定很快就可以查出來的。”
“是呀!”
“如果不是那樣的話,就是自殺吧?”若生說。
沒有人回答他,沙都子心想,如果是謀殺,那麼除了剛才藤堂所說的特例以外,兇手一定是在這幾人當中,但這似乎不太可能。那麼,就只能認為波香是自殺的。可是,波香應該不會自殺才對。她絕對不是那種會自殺的女人。
沙都子突然覺得,自己實在太不瞭解波香了。她望向加賀。加賀仍然閉著眼睛,面無表情。
4
第二天早上,沙都子醒來時,覺得頭很暈。她昨晚回家後,喝了一些白蘭地,想早點睡,卻又睡不著。好友之死,令她傷心欲絕。
弟弟達也送來一份報紙,又出去了。
沙都子躺在床上,開啟枕邊的檯燈看報紙。
今天是十一月三日。社會版上刊載了昨天波香命案的新聞,並用了很大的篇幅說明雪月花遊戲的過程。警方似乎尚未斷定是自殺還是謀殺,也沒有提到上次祥子的命案。
她看到波香的臉部相片下方,寫著“金井波香小姐,二十二歲”,不禁悲從中來,心裡想著,波香不在人世了,今後再也聽不到波香的聲音了,難道這些都是真嗎?
達也來通知她,說加賀打電話來了。
沙都子起身披上睡袍,走到外面走廊上接電話。
“是我。”加賀說,“看過報紙了嗎?”
“看過了。”
“可以出來嗎?我想見你。”
沙都子答應了,並且約他在 S 車站旁的一家咖啡廳見面。
這家咖啡廳叫做“記憶”。時間是十一點,加賀正在吃三明治和咖啡。不知道這是算早餐還是算午餐。
他吃完之後,喝了一口開水,向沙都子說:“我看到報紙上面寫著,警方從茶碗中驗出了氰酸鉀,可是茶粉裡並沒有摻毒藥。”
“我看到的報紙也是這麼寫。”
“這麼一來,若生的胡亂殺人之說就不能成立了。毒藥是在雪月花之式的進行過程中加入的 我想聽聽你的意見。”
“我什麼也不知道。從當時的情況看起來,只能認為那是波香自己下毒的。可是,我實在不瞭解她為什麼要自殺。”
“也許和祥子的命案有關吧?犯罪者因悔恨而自殺的例子很多呢!”
沙都子大驚說道:“你是說,謀殺祥子的人是波香?”
“白鷺莊除了房客以外,其它人不能隨便進入。所以,波香其實也很可疑。”
“可是,推算出來的行兇時刻是十點,當時波香和我一起在‘波旁’喝酒呀!”
“推算的時刻並不一定準確。也許那時祥子在睡覺,波香回到公寓後,再把她殺掉。這是很可能的。”
“這種說法太過分了,又沒有證據。何況,波香是她的好朋友。”沙都子說著,覺得頭又痛起來。
“就因為是好朋友,事後才會悔恨而自殺。不過,這些都只是想象而已,實際上並沒有確切的證據可以證明波香是自殺的。會有這種說法,是因為從當時的狀況來看,任何人也無法預料輪到誰喝茶,應該沒有人能夠隨心所欲地對她下毒,所以才會猜測她是自殺。”
“除了一個人之外,其它人都沒有辦法針對她下毒。”
“對!除了你之外。你在泡茶時,一聽到波香喊‘月’,就立刻下毒,這是很簡單的事。”
“你在懷疑我嗎?”
“警方應該會認為你最可疑。也許他們正在跟蹤你呢!”
沙都子不由得看了一下四周。加賀又說:“可是,如果你想殺波香的話,根本不會用那麼容易被人看穿的方法。如果你認為警方會這麼想,而故意用那種笨方法,那未免太冒險了,你應該不敢如此做。警方一定是這麼想的,我的看法也是一樣。當然,我本來就沒有懷疑過你。既然波香的死不可能是被人謀殺,也不是意外事故,那剩下的,就只有自殺了。”
“猜她是自殺,還有一個理由。”沙都子注視著加賀說,“在場的每一個人,彼此都是好朋友,不可能有人想殺她。”
“其實我們並不瞭解其他人心裡在想什麼。雖然波香很可能是自殺,但我們完全不曉得她自殺的原因。祥子的情形也是一樣。即使是好朋友,也無法完全瞭解對方。舉例來講,你能說你完全瞭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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