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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個人現在還活著。”老頭兒站了起來:“是誰?”“就是老人家您。”子君也跟著站起來:“如果我沒猜錯的話,您應該姓劉,您的先祖在屠殺中倖存下來,雖然背井離鄉但一刻也不敢忘記家鄉這場*的災難,於是,你們的後代出資建了這兩座廟宇,算是為亡者安魂也算是對親人的祭奠。”
老頭兒錯愕地退了半步,一屁股坐回石頭上,最後驚惶地點了下頭,半分鐘的沉默之後,他抬起頭望著子君:“知道這些有什麼用?你理得清這千年冤案嗎?”子君不答反問:“木士住在哪裡?”老頭兒嘆了口氣,指著村邊最高的石樓:“看到那匹石馬了吧,就在那兒。”
亞楠不知道子君和張昕在跟一個老頭商談什麼,於是挎著揹包走過去,方一鳴喊了聲“等等我”,小周也快步跟上。
老頭兒看到小周手中的洛陽鏟,臉色立刻變了:“你們到底是什麼人?究竟想幹什麼?我警告你們,凡是走進這個村子的人,都不會有好下場!”丟下這句話,老頭兒氣沖沖鎖了廟門,挎起竹籃要走,張昕忙上前攔住他的胳膊,把證件掏出來:“哎哎,我們可真是警察啊,您看清楚”
老頭兒撥開張昕,匆匆繞到一條小路上,口中兀自嘟噥著離去。
子君則向村邊那座石樓望去,只見一匹青色戰馬正奔騰而起,伸長脖頸衝東南方引天嘶鳴。
五個人分成兩組,子君和張昕找到了木士生前所居住的宅院,亞楠、小周和方一鳴則直接去了大善人的墓地。
看來,木士真是一名地地道道的武將。他的宅院佔地不大卻甚為高峻,外觀就像一座秦漢時期建在邊關的烽火臺,其內部格局一看就不是為了生活舒適而是應急防禦,高聳的天台也並非為了觀賞風景而是便於過濾敵情。奇怪的是,作為朝廷誅殺的首要目標,木士家裡格局完整,所有器具全是自然損壞,沒有明顯的歪斜和側翻,也沒有斧劈刀砍的痕跡。
那匹高大的石馬就站在天台中央,雖經千年風化卻依然雄壯威武。“這是一匹極好的戰馬。”子君摸了一下高高躍起的馬蹄。張昕裝好隨邊帶的那把短柄手電,哧溜溜爬到馬背上。
“嘿,快下來!”小周從遠處朝他喊。張昕知道他的意思,據說這匹石馬有邪氣,凡是騎上去的沒有一個能活著,有幾個前來探險的小青年不信邪,非要騎上來拍照,結果拍回的照片上隱隱約約有個將軍的身影,手提大刀目露兇光,沒多久幾個小青年被莫名砍了頭。張昕可不吃這一套,他揪著馬耳朵站起來揚著一隻手衝小周打招呼,子君忽然看到馬的眼睛眨了一下!
隨著“咕嚕嚕”的響聲,石馬的腹部裂開一個四方形的洞,其大小剛好能鑽進去一個人,而石馬的兩條後腿和馬尾並在一起,恰巧可以支撐這個寬度。“快下來。”子君朝洞裡看了看,衝張昕喊道。張昕跳到地面上,順著子君的目光看過去,發現洞穴中有往下延伸的階梯。
“是條暗道,我進去瞧瞧!”掏出手電筒,張昕小心鑽了進去,十幾秒鐘後,洞裡傳來他的叫聲,“子君,快來看!”子君抓住揚起的那隻馬腿把身子放入,然後順著石階往下走。石馬的眼睛又眨動了一下,腹部的孔洞悄悄合上。
同一時刻,小周和方一鳴也開啟了墓穴的入口。小周先衝石樓那邊喊了兩聲,沒聽到子君和張昕的回應,以為他們正往這邊趕過來,然後擰開燒酒往墓穴內潑灑。幾分鐘後,子君和張昕還沒到,亞楠從揹包裡掏出手電準備進入,卻被方一鳴攔住。後者從她手裡拿過手電,擺出一副視死如歸的架勢跨進墓門,他剛剛擺脫驚恐,迫切需要一種行為來證實自己是個頂天立地的男子漢,而非連女人都不如的膽小鬼。
小周半帶譏誚半帶佩服地看著方一鳴走進去,邊用手電掃視邊往前走,大概走了七八步忽然停住,不知道出了什麼狀況。真的出狀況了:方一鳴感到脖子裡麻麻涼涼的好像有異物,伸手抓過在燈光下一看,竟是一隻小拇指粗細五六寸長的蜈蚣,渾身血紅血紅頂著一顆黑色的腦袋,那東西示威般地衝他齜開了巨大的顎牙!還好,方一鳴忍住沒喊出來,只狠狠地把那東西摔在地上,正要抬腳去踩,忽然聽到頭頂傳來沙沙的響動,手電跟隨他的目光一起看上去,天哪,方一鳴張大了驚恐的嘴巴!
第二十四章(杜嶸遺訓)
甬道頂端遊動著密密麻麻的紅色蜈蚣,可能是受到燈光侵擾,它們產生了劇烈騷動,或倉皇逃跑或作主動攻擊狀,油亮堅硬的外殼彼此壓擠,無數觸角和毒顎相互摩擦,發出另人發怵的聲音。在黑與紅的翻騰中,其中一條不慎墜落,正好落入方一鳴張開的嘴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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