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9部分(第2/4 頁)
的身份完全不相符啊,子君甚至認為是催眠導致了陳伯的精神混亂。
亞楠沒有灰心,繼續往深處挖掘:“你的祖籍在哪裡?”陳伯答:“淮安。”亞楠想了想:“是江蘇的淮安嗎?”陳伯搖頭:“不,在伊瑪。”“伊瑪?”亞楠用疑問的目光看著子君,後者表示不知此地,於是她接著問,“伊瑪在哪裡?”陳伯的嘴角浮起似笑非笑的弧溝:“另一個世界。”
“另一個世界?”姐妹倆再次一驚,眼前坐著的明明是熟悉的陳伯,為何閉上眼睛就好象換了一個人?是他這幾年藏匿身份刻意欺騙,還是被鬼魂附體才說出的胡話?子君再次插口:“說說你的家族吧,我非常感興趣。”
“努爾是一個光榮而偉大的家族,它曾因創造過輝煌的文明而受萬眾崇拜,也曾被打進無望的深淵而遭異族羞辱,一千多年來,它經歷過懷疑、仇恨、叛亂和屠殺,但仍然堅韌地存活著,並把生命延續到今天。”說這麼一長段話,陳伯顯得特別吃力,汗珠一顆顆從佈滿褶皺的額頭上淌下來。
亞楠搶了子君的口,她才是催眠的實施者:“這個家族中現在除了你,還有其他人嗎?”
陳伯點頭:“有,我兒子。”亞楠驚疑:“記得聽你說過,你兒子在村後的河中淹死了”“不!他沒有死!”提到兒子,陳伯的情緒有些激動,居然打斷了亞楠,“他還活著,我能感覺到!努爾氏不能絕種,我們要回家,必須回家!”
黑暗中悄無聲息,手錶也停止了晃動。將近半分鐘的寂靜後,亞楠才再次開口:“哪裡是你的家?”陳伯答:“淮安。”又回到了原點,但亞楠仍沒有放棄:“伊瑪的淮安?”“不,江蘇的淮安?”陳伯回答得十分清晰,亞楠卻有點糊塗了。子君的眼睛明亮起來,她似乎剛剛弄明白一件事:“為什麼現在不能回家?”
陳伯的反應遲鈍了幾秒:“我得找一個人,一個非常非常重要的人。”子君:“是你兒子嗎?”陳伯:“不,是王子。”“王子?”子君和亞楠一起喊道,氣流使蠟燭的火苗飄忽起來。“哪個王子?”亞楠的聲音帶著緊張和好奇:“你找他做什麼?”子君則直接問道:“也是你們努爾家族的人嗎?”
問題好象有點多,陳伯的臉怪異地扭曲著,從那些陳舊的記憶中搜尋並整理著答案,終於,他的臉平靜下來,將要作出回答的時候,忽然吹來一陣鳳,把蠟燭熄滅了,火苗中的靈魂被悄然釋放。
在亞楠表達出憤怒、陳伯睜開眼睛之前,一個焦灼的聲音從門口的光亮中傳來,那聲音因過度緊張而抖不成句:“我家又又出事了!”
方一鳴站在父親的書櫃前,衣衫凌亂精神萎靡,臉上滿是恐懼和悲傷的淚痕,可憐得就像個沒孃的孩子。而事實也的確如此,他在死了父親之後又剛剛失去了母親,現在正是一個孤兒!在子君、亞楠、劉雯和張昕幾個人中,他年齡最小也最受父母寵愛,現在他卻一下子變成最孤苦的人!
此刻的方一鳴後悔到連捶胸頓足的力氣都沒了。如果他不睡懶覺今天早點起床,如果他勤快一點幫忙料理家務,母親或許就不會遭此厄運。可他呢?睡到快晌午才起來,揉著眼睛走到客廳沒看到母親,廚房裡也沒有,臥室也是空的。因為肚子餓,他臉都未洗跑到街上的超市買了兩包零食,回到家晃進父親的書房,一進門便看到母親躺在地上,一手握著拖把,一手蜷曲著,眼瞪得很大,嘴巴張開,像要抓住什麼,又像要喊出什麼,離下巴不遠的地方掉著一根斷了的電線。——母親被電死了!這是方一鳴看到現場的第一感應。
抱起母親哭喊了半天,方一鳴才想起打120,等了許久救護車遲遲不到,於是他又打電話給亞楠,但電話一直沒有人接,因為那時候亞楠的催眠實驗剛剛開始,她和子君的手機都設定為靜音。由於不是這裡的長住居民,隔壁的鄰居沒人敢也沒人願碰那具恐怖的屍體。無奈之下,方一鳴才一路奔到杜家,莽撞地推開了那扇緊閉的房門。
康瑞盈的右半邊臉快被電焦了,身體卻跟地板一樣冰冷,幾天前剛給丈夫收過屍,現在她以幾乎相同的姿勢躺下,收屍的是她孤苦伶仃的兒子,和他帶來的這兩個年輕人。子君看了看這間房屋,面積不大且十分簡陋,為實現最大化利用,各個角落被雜七雜八的東西塞得嚴嚴實實,但整體上雜而不亂,顯然是有人經常整理。
抬起頭,子君看到電線斷開的另一部分貼在牆角處,離地約三米,而康瑞盈身高不足一米七,即使踮起腳伸長胳膊也夠不著它,何況她手裡握的是拖把,又不是雞毛撣子,不可能沒事找事去杵那根電線,再說電線也沒有老化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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