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設,唯一合乎邏輯的假設。雖然我是警察,但始終對某種神秘的力量充滿敬畏,這不屬於迷信。”
子君不依不撓:“那肖隊和小孫呢?還有華主任,他們也侵犯了死者的亡靈?”
廖處長間接做了肯定:“被詛咒者死亡之後,將成為新的詛咒之源,這些邪惡種子藉助冒犯者之手製造災難傳播恐懼,從而形成無限輪迴。”
子君冷笑:“這麼說,所有接觸這個案子的人都將來日無多?譬如說我和張昕?”
兩雙眼睛進行了幾秒鐘的對峙,廖處長主動縮回鋒芒:“剛才講的那些,都是從小聽老一輩們所說,他們對未知現象保持著最樸素最原始的敬畏,我也如此。所以,面對這個撲朔迷離的案子,難免會浮想聯翩,此類臆測,不可當真。”
子君也為自己留下迂迴的臺階:“跟您一樣,我也是對未知現象存在好奇,但我相信邪不壓正。”
廖處長不得不點頭認同。
子君托起實驗臺上那隻玻璃罐,盯著封存在內的玉飾和刀鞘:“我想把它們帶回家研究研究,可以嗎?”
“不行。”廖處長果斷回絕:“這些是與案子有關的重要物證,任何人都不能隨便帶走。別忘了,你現在只是一位普通的在冊民警,案子已交其他同志接手,所以你不便再行使過去的職權。”
子君未及回應,張昕先跟他頂上了:“有關杜隊的處分決定局長還沒正式簽字,新的任命下達之前,她仍然是我們刑偵大隊的副隊長,而與案件相關的物證向來都由刑偵隊負責保管,放在這裡檢測也是杜隊的意思,她在正常履行職權,有什麼不方便的?”
廖處長轉頭望著張昕:“你的意思是說,除非有局長簽字,否則我就是沒事找事、胡攪蠻纏?”
張昕沒有回答。
廖處長狡黠地笑了笑,從隨身的皮包中取出一張紙高高舉起來:“我這人一向按程式辦事,從不譖越制度和規則。”
張昕距離並不遠,可以清晰看到那張處理意見上的簽名,卻故意仰著下巴視而不見:“真是局長的簽字嗎?”
這不是質疑,而是挑釁!在廖處長震怒之前,子君做了息事寧人的回答:“是局長簽字,我尊重這個決定。”
廖處長的臉色稍微好一些。但子君的話還沒結束,她離那份處理意見更近所以看得更準,甚至每個偏旁部首都清晰可辨:“我不貪戀職權,但也絕不坐吃空餉,該決定的生效時間是2008年11月2日,也就是明天,現在是11月1日晚21點46分,還有2個小時14分鐘,這段時間內我可以繼續行使職權。”
廖處長臉色更加蒼白。
子君已經取出她想要的東西裝進特製的塑膠袋,但沒打算讓她的上司繼續感到難堪:“我向您保證,明天零點之前一定物歸原處!”
銀白色的凱迪拉克穿破層層夜霧,在一個狹窄的巷口停下,張昕下車,站在原地目送那輛造型優美的轎車繼續北行。
前方是個十字路口,但夜幕森森沒有行人,向來很守規則的子君第一次闖了紅燈。因為,從結束同廖處長對話的那一刻,她就開始了倒計時。人行道上忽然橫出一個黑影,子君按了鳴笛但沒停下,黑影迅速回縮為她讓路。子君感覺被照亮的半邊臉有些眼熟,好象是劉雯,只有他的輪廓才會完美得不可複製。
沒錯,正是劉雯,他正獨自在走夜路。子君和張昕從玫園離開之後,他將所點的食物打包,在回家的路上忽然想到方一鳴,這位跟自己一起參加快男的哥們兒狀態不好首輪就遭淘汰,心情一定很沮喪。他打了方一鳴的手機,得知對方一整天都沒吃飯,甚是擔心,於是提著一大包食物前去慰問。
方家住在靠近北郊的一處老居民區,那是一片由政府規劃好準備建商場但未及拆除的筒子樓,建於上世紀60年代,再早之前是片亂墳崗,到現在還有人把處稱為“老墳頭”。方家在村子深處,劉雯之前曾去過一次,那次是白天且由人帶著,沒感覺恐懼和迷亂,而這次卻是夜晚,順著曲折狹窄的石板路進村之後,發現到處都是岔道,並且沒有路燈,如同進了黑暗的迷宮,耳朵裡只有自己寂寥的腳步聲,他真的都有點後悔這個決定了。
劉雯的腳步躑躅起來,最後不得不停下。他發現自己走到一片開闊的地帶,石板路不知何時到了盡頭,腳下是東倒西歪的荒草,眼前沒有一絲光亮也沒有一絲聲音。掏出打火機燃了支菸,劉雯沒有煙癮,他想給自己壯膽。不料,火光之中出現了一座座墓碑,而每座墓碑的頂上都站著一個黑影,他們全戴著黑色的斗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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