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亞楠既已攀至石柱頂端,遂伸手摘下石盤中的傳國玉璽。鍾教授渾身打顫,卻並未出現他想象中地山崩地裂水漫火起,整個地下空間依然穩固而平靜,難道尉屠耆刻在石門上的警言是虛張聲勢?不可能,大概是年代過於久遠機關閥門出了問題,但這並不會使人獲得安全感,因為不確定的危險遠比確定之中的更加可怕,誰也不知道它何時來臨從何處爆發,就像不知道自己何時會死怎麼死一樣。張昕耳邊傳來一陣飛機駛過的蜂鳴,老黃看到水面閃起瑩瑩綠光,同時,所有人感到有微微的眩暈。大家的注意力都在傳國玉璽身上,故而這種纖小的動靜被集體忽略。鍾教授從亞楠手中接過玉璽,昏花的眼睛一時間鐺亮無比,他用粗糙的手掌一遍又一遍摩挲那件千年聖物,抽搐著嘴角不知該哭還是該笑。
“歡迎光臨地獄之門!”一個蒼老但中氣十足的聲音徒然而至,眾人回頭,見西、南兩側的石崖邊站滿了舉著火把的黑斗篷,拉巫正沿著石道朝祭壇走來,“各位不遠千里奔赴大漠,實在令人欽佩。我真得感謝你們,若非你們相助,我還找不到這裡。”子君揚起手中的槍:“我是該叫你唐阿福,還是該叫你拉巫呢?”拉巫面無表情:“這不重要,重要的是,你們都要死了。”看到亞楠,他不覺露出一絲冷笑:“不愧是我一了的徒弟,若非有你,這八扇石門豈能輕易被開啟。”“師傅常講要知恩圖報,今日我一定好好回報你老人家。”亞楠切齒:“上次你死而未成,今日一定讓你如願。”“我知道你在恨我,但欲成大業就得不擇手段。”拉巫走到祭臺邊,迎著亞楠怒火噴發的雙目,“說句實話,我是真的喜歡你才收你為徒,並不完全處於算計,我原本不想傷害你們,可你們知道得太多,所以,莫怪師父無情。”
拉巫揮了下手,山崖邊的黑斗篷紛紛搭起弓箭。老黃不屑一笑:“弟兄們,端起傢伙,跟他們對幹五分鐘,看誰硬得過誰!”拉巫也笑了,他是有備而來。果然,廖輝從他身後閃現,持一把馬刀架在陳伯頷下,同時出現的還有兩個黑斗篷,分別架著劉雯和方一鳴。子君暗道:不好,一時疏忽竟被敵人抄了後路。轉念又一想:不對啊,拉巫與陳伯本是一夥,怎麼會突然反目,他們這是唱的哪出?陳伯看到了壁虎人的屍體,先是一驚,繼而向拉巫問道:“他是你的人吧?”後者微微點頭。陳伯苦笑:“當年我正式遭他襲擊容貌盡毀,苦思冥想不知為何,原來竟拜你所賜。”“我知道你們都很吃驚,也非常想知道我是誰,為什麼要這樣做,沒問題,一定會讓你們死個明白。”拉巫揹著手踱步,側目觀察每一個人的表情,“在介紹我個人之前,請允許我先介紹一下我的家族。”
“我的先祖原是夏朝遺民,向西遷移的過程中融合了犬戎、羌等白種人的血脈,最終形成一個獨立民族,也就是匈奴人。匈奴固然強大,但內部鬥爭也很激烈,我的先祖厭倦了永無休止的殺伐,就率領部眾出走,依阿爾金山建立了一個自由王國,脫離與匈奴總部的關係,可惜獨立一隅卻未能偏安,我們既受漢庭劉氏的羞辱,又遭匈奴旁部騷擾,還要看精絕努爾氏的臉色。”拉巫在子君面前停下,注視著她的眼睛,“我的祖先有個夢想,那就是消滅西域各王,吞併大漢,建立堅比羅馬的超級帝國,讓所有羞辱過我們的人臣服在腳下,反過來遭受我們的羞辱。”拉巫離開子君,踱到阿依薩身邊:“為了這個夢想,我的先祖在你們努爾氏面前隱姓埋名、卑躬屈膝,他們”
子君打斷他洋洋灑灑的講述:“他們拼命挑撥精絕與大漢的關係,試圖在兩者相爭中漁獲私立;他們策劃政變殺害精絕女王,翻雲覆雨製造血統之爭,使這個強國從此由盛轉衰;他們在精絕王陵暗下詛咒,並修建通往地獄之門的密道,意欲將其引向不歸之路;他們戧害斯東努爾和達尼努爾,並導演‘鳩佔鵲巢’的鬧劇,在精絕滅亡後繼續製造努爾氏的醜聞;他們在匈奴北退後伺機吞併西域小國,妄想借伊頓至骷髏島的通道殺入中原;他們煽風點火,讓杜、方、張、劉四家在光武皇帝的猜忌下自相殘殺;他們散佈謠言,讓假傳國玉璽在民間流傳,妄圖中原大地永陷水火征伐不休;可惜,他們這個夢想已經破滅,如今華夏一統國定民安,不管任何人再有任何圖謀,都將是蚍蜉撼樹自取滅亡。”
“你怎麼知道這麼清楚?”拉巫被震住了,“誰告訴你的?”“這不重要,重要的是心術不正者,一切都已無法挽回。”子君淡然一笑,從容而自信地與他對視:“說完了你的家族,現在說說你自己吧。”
下卷(地獄之門)第一百章(玉石同焚)——大結局(上)
“我差點忘了,你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