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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什麼形式,公主要是有個三長兩短,我揭了你們的皮!”眾人驚惶不安。廖輝上前幾步說:“請宗主放心,我這就去把公主帶回來。”說罷,帶上幾名隨從匆匆出了大殿。扎巴奴嘆了口氣,掃視一遍殿堂上的部屬親眷,也不更衣披甲,只喊人攜了劉雯隨他征戰。眾人仍然跪地,待扎巴奴走出殿外才陸續站起,獨滿身血汙的黑斗篷不動,有人前去攙扶,觸之肌體又冷又硬,遂感不詳,伸手試其鼻息,果然已經死去。
名曰西山,不過是相對龍山大營的位置而言,宏觀上它屬於龍山東脈北側自東向西數第二隻腳爪,微觀上屬於龍山大營的後院,與他們所居的窯洞隔道山樑,距離約三千來米,緊靠西山山腳有一長列墓冢,埋葬著世代龍山首領及其姬妾。廖輝惴惴不安地趕到那兒時,阿依薩正在母親的陵前孤身一人傷心垂淚。“你來做什麼?”阿依薩不用看便知道來者何人,因為每年都是廖輝陪她一同祭奠,父親以前常到,只是近幾年鮮有涉足,也許在他心中早把母親忘了。廖輝令隨從一旁候著,自己走到阿依薩身邊:“時局危亂,宗主很不放心,所以讓我接你回去。”阿依薩冷冷應道:“你走吧,阿媽在這兒太孤單,我想多陪陪她,也好讓她知道,這個世界上還有人想著她、念著她。”言畢,繼續合目緬懷亡故的母親。廖輝瞭解對方的脾性,知道多勸也無用,於是沉默片刻轉開話題:“劉雯他醒過來了。”
阿依薩的睫毛不斷顫抖,眼皮撐開的同時淚液隨之湧出,嘴唇動了動卻發不出任何言語。此刻,她不知該欣喜還是該難過,劉雯活過來,也就意味著她要兌現自己的承諾。
在這銀裝素裹的世界裡,她彷彿一株冰清玉潔、孤傲冷豔的雪梅,幾縷淡淡的哀愁使其愈發顯得楚楚可憐,廖輝欲溫言撫慰,忽然聽到身後一陣雜響,回頭看去,見幾名隨從翻在地上,身旁噴濺著斑斑血跡,二十來個胸前帶有月牙標記的黑斗篷正從荒草中奔襲而來。廖輝本能地抽刀護住阿依薩,同時揣測那些人受誰指令意欲何為,黑斗篷卻片語不講,只將他二人團團圍住。對峙不過數秒,一黑斗篷率先動手,提刀直刺廖輝胸膛,後者大吃一驚匆忙閃躲,又一刀砍去,呼呼生風橫掃其脖頸。廖輝卡住他的手腕猛力將至擰翻,只聽“喀嚓”一聲骨骼斷裂,那傢伙就地亂滾,哀號中,一把寒光閃閃的利刃嗖地插在脖子邊,僅毫釐之距。顯然,廖輝旨在威嚇,並無意取其性命。
眾黑斗篷愣怔片刻,然後一擁而上,廖輝起初是被動應戰,招招留有三分餘地,卻不想對方竟連連發狠、刀刀致命,因此滿腹的疑惑逐漸被懊惱替代,遂不再相讓把他們收拾個落花流水。黑斗篷見不是對手,便搭起竹箭乘其不備紛紛射出,廖輝拼力保護阿依薩,舞刀撥開大部分竹箭,然百密難免未有一殊,左腿不慎中箭單膝跪地,緊接著有幾把鋼刀架在脖子上。他的心裡已明白七八分,知道這幫黑斗篷是衝阿依薩而來,遂詳裝傷痛難免不再反抗。
其餘黑斗篷妄圖活捉阿依薩,後者功夫雖不及廖輝,卻也並非一塊好啃得骨頭,撲上去的幾個人很快被她掀翻在地。阿依薩奪過一把刀,奮勇搏殺欲解救廖輝,忽有一黑斗篷橫於眼前。且不管來者是誰,只管揮刀去砍,對方拔刀相迎,“當”的一聲火花四射,阿依薩被震得後退幾步,腳下未及站穩,便被對方一刀架上脖頸。阿依薩回刀側劈,對方閃開,同時刀鋒向上挑起削斷其額鏈,金黃的捲髮順時披散下來。阿依薩見對方貌不驚人卻力有千鈞,正疑惑間,忽感眼前一黑腳下一滑,歪身伏在雪地。那黑斗篷揮了下手,讓四五個嘍囉上前將被刀柄砸昏的阿依薩抬走,隨後,又轉身看著忐忑不安的廖輝。那張冷峻而缺乏表情的臉廖輝當然認得,正是他在弗寧市公安局臨泉分局曾經的下屬小趙。
下卷(地獄之門)第九十一章(鷸蚌相爭)
小趙提著馬刀走近廖輝,後者掙脫束縛從雪地裡站起來,左腿瑟瑟發抖,看樣子傷勢不輕。廖輝知道他們在奉命行事,因此也不多問,轉過身,見拉巫正揹著手站在後面,於是怒火中燒,他沒有像往常那般恭敬地行禮稱對方“義父”,而是將竹箭從肉裡拔出擲在地上憤怒質問:“你這是什麼意思?!”“這是宗主的安排,他要用阿依薩公主換回亞琪努爾。”拉巫回答得不慌不忙:“而你的身份現在還不能暴露,所以我們必須把戲演得真實一些,讓你受委屈了。”
廖輝咬牙忍痛:“欲蓋彌彰,只怕扎巴奴早已經知道了。”拉巫搖頭:“他頂多只是懷疑,否則就不會讓你繼續跟他的女兒在一起。”見廖輝仍難以釋懷,他又撫慰道:“我知道你對那公主動了真感情,雖然她是扎巴奴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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