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個身形都能認得。”子君見確無人影,於是勸道:“您思慮過深大概看錯了,我們走吧。”
走出約百餘米,忽然聽到谷口傳來“噠噠”的迴響,像是馬或者駱駝的蹄聲。安全起見,子君吩咐大家暫潛藏在附近的叢林裡,凝神屏息待來者靠近。他們看到,谷口進入一隊黑斗篷,為首的正是扎巴奴,身側跟一位金甲武士,咋一看還以為某劇組到這兒拍電影,可他們並沒有這種娛樂心情,只感到有點莫名的古怪。忽然,張昕驚叫起來:“是劉雯,他沒有死”子君忙掩住了他的口。
不多時,瀑布右側一幽秘的谷口也出現了黑斗篷,首先進入視野的是小趙,他們曾在紅柳灘遭遇過,因此沒有太多驚奇,接著是陳伯,陳伯的出現固然令人驚詫,但細想之也在情理之中,當初在亞楠實施的催眠試驗中他曾稱自己姓努爾,爾後又做出一系列古怪舉動,再然後和小趙一起從洛陽醫院神秘消失,如今出現在這個場合倒也並不算特別意外,真正不可思議的是陳伯身側那個半維半漢的老者,看到他,亞楠禁不住驚叫出聲:“師父?”子君則難以置信地皺起眉頭:“唐阿福?!”
下卷(地獄之門)第九十二章(鹿死誰手)
若非親眼目睹,子君無論如何也不敢相信,唐阿福居然可以起死回生。就在十幾天前,她還在法醫鑑定中心的停屍臺上檢查其屍體,當時華主任告知對方已死亡數月之久。可如今,他竟活生生騎駱駝挎刀行在隊伍前頭,一副志得意滿的樣子,身體看上去相當的結實硬朗。儘管剃了頭髮和鬍鬚,也換了身行頭,可那張半維半漢的面孔早刻在腦海裡,眼前之人若不是他的雙胞胎兄弟,那便是見鬼了!但世界上怎麼會有鬼呢?難道就不存在第三種可能?子君仔細想了想,忽然憶起一件事來:那次在街心花園,亞楠為恐懼困擾的劉雯實施隨眠,後者曾講起在清門村石橋邊的一幕,說他不小心掉下橋落在荒草叢中,正巧趴在一具屍體身上,屍體的右手恰恰勾著他的脖子。
他嚇壞了,忙撥開屍體的胳膊準備逃走,卻踩上了身旁另外一具屍體。奇怪的是,那具屍體居然死死抓住了他的腿,指甲摳進肉裡,疼得他眼淚都流出來了。
人死之後,神經系統會迅速崩潰,對於外界的刺激不會再有感知,更不會做出任何反應,這是盡人皆知的常識。因此,劉雯所言引起了子君的懷疑,但當時她也不好多問,一則催眠由亞楠主導,她不便進行太多幹涉;二則,人在精神特別緊張的情況下回產生錯覺,或許劉雯只是產生了幻念,沒必要較真。現在看來,竟由於自己的疏忽大意放過了一條重要線索:詐死!方孝武的屍體是經過解剖的,並在華主任手中得出一個怪異的化學分子式,而唐阿福的屍體則完完整整送來,囫囫圇圇被接走,幾乎未經過太多檢驗。如果真是詐死,那麼他的目的是什麼?如今“死而復生”,又帶著什麼陰謀?
亞楠更是驚詫莫名,她怎麼也想不明白,一向深居簡出的師父怎麼跑到這裡,且跟黑暗兵團的人混在一起,看那架勢儼然是個副將或者軍事,權利和地位“剛剛的”。之前,她曾聽說過唐阿福和拉巫的名字,但從未和師父聯絡在一起。她只知師傅是個閒僧,法號“一了”,七年前上中學時在巷子口偶遇,她素來敬重修持者,因此施捨給對方一些錢物,為表感念對方隨興為她卜上一掛,竟十有九準。她因仰慕對方學識,又與其談得投機遂拜之為師。後來,她知道“一了”師傅常居城西一所幽秘的山洞,故常去拜訪,師父見她聰敏好學,也曾傳授過一些搏擊功夫和玄學之法。讀大學期間母親病故,她綴學回家,後到一所武校任教,由於武校離師父所居之所不遠,雙方來往更為密切。平日閒談間,師父偶爾問及家境及社會交往,她一一照實回答並不避諱,有時也主動將遭遇的疑惑和煩惱相告,只當討個現成主意,卻不料這一切竟都是圈套。想到此處,亞楠羞憤焦急悔不當初,轉頭時與姐姐的目光碰在一起,不禁怯懦而返,直用手把一塊山石抓得裂為幾瓣。
唐克第三個做出反應,動靜卻比前兩個大得多,他從雪地爬起來舞著胳膊往外奔,被張昕拽住腳踝拖回去時還頗不樂意地喊:“拉我幹什麼,那是我阿爸!”“想爹想瘋了?”張昕不想節外生枝,就朝他褲襠搗了一拳,嘴裡也沒好氣:“有把兒就是爹呀!”唐克腿上本就有傷,被這麼一拖疼得齜牙咧嘴,卻擱不住他繼續往前爬:“那真是我阿爸,不會弄錯的,他一定沒有死,還活著呢!”張昕再次把他拖回來:“死沒死我比你更清楚,停屍臺上我親眼見得,跟條蘿蔔乾兒一樣,還是你妹子給收的屍!”唐克雖仍有疑竇,但總算漸漸安靜下來:父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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