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4部分(第3/4 頁)
裡問小周要的那個打火機把黃紙點燃,待火焰燒將至眉梢時,伸出中指輕輕一彈,黃紙熄滅,一股青煙騰空而起,緩緩聚成人的形態,頃刻間人形消散,青煙如遊魂般無聲離去。
“又是你那位師傅教的吧?”子君話音未落,布簾“砰”的朝外掀起,有人“哎喲”一聲翻在帳篷入口。待子君轉頭看時,布簾已嚴絲合縫地蓋上。
剛才打出去的是一塊香皂,遭此一擊的是倒黴的方一鳴。不是他心生不軌蓄意偷看,而是幾分鐘前先聽亞楠喊了一聲,又聽得裡面哭哭啼啼,不久見鍾教授紅著眼被子君攙出來,他怕亞楠出了什麼事,才趴到帳篷口藉著縫隙往裡看,不料第一眼就看到一個女人白花花豐滿的胸部,看得他心驚肉跳。
不會是亞楠吧?由於那女人的臉恰被子君的背影擋著,他調了好幾個角度都看不到,萬分焦急下,他伸手勾開一個大大的豁口,剛把眼睛湊過去,就有一塊硬邦邦的東西砸了出來,正中腦門,雖然生疼生疼,可他卻放心了,這功夫定然出自亞楠。至於那白花花豐滿的胸脯,一共就三個女人,除了子君和亞楠,必定是阿珍的了。
子君對玄冥之學向來不屑,對亞楠尤其她那位從未謀面的師傅更是滿腹鄙夷。但事實勝於雄辯,阿珍醒過來了。“是誰要殺你?”子君伏下身,盯著阿珍的眼睛。
阿珍則瞪著帳篷外,驚惶不安地搖頭。“不要害怕,沒人敢再傷害你。”子君輕輕撫摸她的臉頰,“告訴我,他長什麼樣子?”阿珍繼續搖頭,身體隨之一起發抖。亞楠提起染血的鬼娃娃:“是不是像它這樣,長得十分恐怖?”阿珍拼命往後縮,嘴裡含混地念叨著什麼。
“她說什麼?”子君聽不清,於是轉問亞楠。亞楠斟酌著:“好像說什麼虎”“老虎?壁虎?”子君相繼搖頭,接連否定,忽然眼前一亮,“貙虎?!”她將徵詢的目光移向阿珍,此時一個黑影從帳篷後閃過,外面傳來張昕和小周的聲音:“誰?”
子君和亞楠只是抬了下眼皮,很快把視線落回阿珍身上,後者喉嚨裡咕嚕了幾下,脖子一梗,頭慢慢垂了下去。
中卷(絕地追蹤)第五十一章(沙海魔域)
子君用手試了一下,阿珍已經氣絕。
旅程才剛剛開始,連羅布泊還未走到。遍地黃沙不再意味著神秘的歷史、恢弘的寶藏、新奇的發現和旖旎的風景,而是死亡之地威懾下的悲觀與恐懼。
前方是無邊無際的沙漠,每個人都丟掉了從洛陽出發時的那種浪漫與幻想,就連最不擅想象的方一鳴都能預料到,今後的歷程該怎樣艱險遍佈、磨難重重,誰也不知道何時才能返回,甚至拿不準能否安然無恙地回家。
在阿珍死的那間帳篷裡,大家就她的身後事各抒己見。“就地安葬吧。我們的路還很長,不可能帶著她繼續走下去,這樣不管對我們還是對阿珍,都是一種人道。”子君率先表達意見,雖然知道阿珍跟自已沒有任何關係,萬一表錯態會很難堪,但還是講出了她認為最切合實際的辦法,“阿珍是隨鍾教授給我幫忙的,我對她的死有責任。等事情辦完,我一定來這兒接她,把她送回老家好好安葬。”
小五當即反對:“她是我們的同伴,不是無名野屍,把她孤零零丟這兒讓蜘蛛啃就很人道嗎?”亞楠支援子君的觀點:“不管帶她一起走,還是開車送回老家,被風沙溜上十天半個月,終究會變成一具木乃伊的。”
方一鳴瞧著死去的阿珍:“她已經是具木乃伊了。”鍾教授聽了頗感不快,但這是實話。雖然沒見過方孝武和唐阿福的屍體,但地洞內那對僵死的母子令他印象深刻,作為資深考古專家,他當然知道“千年不腐”與“木乃伊”的聯絡與差別。
“唉!人死為大,落葉歸根,還是送回北京吧。”鍾教授揉著紅腫的眼睛嘆了一口氣,“阿珍是跟著我的,就按我的意思辦。小五,你開車送她回去 我會盡快給她家裡掛電話,然後安排人幫忙處理後事。辦完之後你就留在北京,這邊我跟子君他們在一塊兒,不會有什麼問題,有需要的時候,我再給你電話。”
小五點頭:“好。”忽然想到了什麼,他又說:“接下來的路會更難走 豐田越野的效能要好一些,就給你們留這兒,待會兒我跟張昕商量一下 看能不能開那輛吉普回去。”
子君替張昕做了回答,言辭委婉但語氣堅定:“那是輛警車恐怕不太方便,謝謝你的好意。”小五沒再說什麼 自顧去收拾阿珍的行李,然後在方一鳴的協助下,把屍體和行李抱上停在矮山旁的那輛豐田越野。“我走了。”小五上車關好車門,掃了
本章未完,點選下一頁繼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