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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們既然放走子君,就應該不會再來偷襲,我猜,他們留著我們還有用。”鍾教授還是不放心:“萬一招來劫匪和強盜呢?”方一鳴笑出了鼻涕:“我們都窮成了要飯的,他們劫什麼啊?”
“劫色。”張昕壞笑著,“人家折騰一趟也不容易啊,不得到點東西怎麼會輕易離去?好在我們四肢健全說跑就跑,偏偏一個瘸腿兒的還有點姿色,萬一給搶去糟蹋了”方一鳴居然哭了起來:“亞楠,你說我會變成瘸子嗎?”亞楠瞧了他一眼,面露難色。方一鳴側身撞上石柱,股骨有所損傷,如果及時治療的話並無大礙,但若誤了最佳治療期,即便不會像劉雯的結果那樣可怕,也很難保的萬全,因此她不知該如何回答。方一鳴從她的遲疑中看到了自己不幸的未來,於是嚎啕起來:“我不要當瘸子,死了也不當瘸子。”
“不管怎麼說,都是我連累了大家愛,我真的很抱歉。”子君卸下彈夾,檢視僅剩兩發子彈,於是憂心地裝回去:“任何時候生命都是第一位的,點火吧,說不定可以引來好人,那樣的話,大家就能得救了。”所有人都不再說話,張昕找來乾柴點貨,火苗暖暖地騰起,一股青煙冉冉升空。小周取出灌回的兩瓶駱駝血,分別遞給鍾教授和子君。鍾教授實在渴得受不了,閉著眼灌了一口沒有立即下嚥,然後遞給方一鳴,子君喝了一小口遞給亞楠,亞楠眼皮都沒抬:“我不渴。”
駱駝血傳到張昕手裡的時候,鍾教授忽然提出一個問題:“子君,有件事我一直想不明白。廖輝約我們到骷髏島,是想讓我們拿傳國玉璽換回劉雯,可昨晚在鄯善王陵他非但矢口不提,還說要親自送我們到地獄之門?依你看,他到底想幹什麼?”鍾教授這個問題,其他人也感到迷惑不解。張昕折斷一枝紅柳摘去葉片,把駱駝肉穿透放在火上烤,他給出的答案完全憑自直覺:“他肯定知道我們所得的那枚玉璽是假的,然後劫持我們的專業和智慧,好幫他開啟地獄之門,找到真正的傳國玉璽。”鍾教授:“他怎麼會知道我們拿到的那枚是枚假的?”
“因為我們的隊伍裡有內奸。”小周揹著手來回渡步,動作和神態頗似《神探狄仁傑》裡多謀善斷的狄公,“大家別忘了,此案從一開始就陷阱遍佈、機關重重,我們之所以處處受制被人玩弄於鼓掌,就因為對手總能及時獲取我們的方案部署和行動細節。”“誰是內奸?”鍾教授再度敏感起來。小周把目光斜向劉雯:“這還用問嗎?如果說一天前還有疑義的話,那麼現在應該很清楚了。”
一枚石子彈到小周屁股上,後者“哎喲”一聲跳起來,不用摸就知道褲子上已破出個洞,不用看就知道跟清門村那次所中同一個位置,不用問就知道襲擊出自何人之手。果然,亞楠的聲音帶有七分慍怒:“他絕對不是!”小周本來還想表表自己的依據,卻被子君忽然插入的疑問打斷了思路。子君:“訊息確有洩露,內奸卻沒有。根據我的猜測,是有人一直暗中跟著我們,而隨時竊取機密、連續製造殺機、企圖混淆視線的就是那個壁虎人,他那雙利爪殺死了包括方孝武、唐阿福、肖隊長、阿珍還有小孫在內那麼多人,卻偏偏放過了我,照你的邏輯,我豈不也是內奸?”停了片刻,子君接著問:“還有,你曾說廖輝是隻三尾狐,並指出他的第三重身份,有什麼依據嗎?”
“有!”小週迴答得胸有成竹,但不再來回渡步:“第一,黑暗兵團分為兩派,其中一派眉毛染成紅色,身上的黑斗篷帶有月牙標記,另一派則沒有。有意思的是,那個壁虎人從衣著上屬於前面那派,卻總是替廖輝辦事,甚至在骷髏島殺死過自己人,如果他是個雙面間諜,那麼廖輝的身份也有嫌疑;第二,我們在鄯善王陵遭遇圍攻,而他們卻虛有聲勢,好像只是做做樣子,所以我猜測廖輝沒有真心為黑暗兵團出力,鑑於他以前做過警察,現在又有雙面間諜的傾向,我才說他是隻三尾狐。”
聽了小周的分析,子君忽然想到離開鄯善王陵之前,她與廖輝的那番對話。
當時,子君提醒廖輝:“廖處長,你很快就會為放走一個敵人而後悔。”廖輝搖搖頭:“你錯了,我放的是一個朋友。”“朋友?”子君冷笑道,“自古正邪不兩立,我們之間只能是對頭。”“各為其主,怎能對錯之分?竭盡人事,何論孰正孰邪?”廖輝自信滿滿,“你可以不把我當朋友,但事實上已經在幫助我。”幫助他?幫助他什麼?幫助他殺死那些黑暗兵團的弟兄?還是尋找真正的傳國玉璽?
子君好像悟出點什麼來,她皺著眉頭自言自語道:“在裡面攪局的不是黑暗兵團又會是什麼人?真正的對手到底是誰?誰才是這隻三尾狐的主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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