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崩潰了!
在這間幽暗的監號裡,局長結束了與廖輝的對視,各自垂下腦袋,他們之間其實沒有贏家,各自損失都很慘重,不單是生命和感情,還有尊嚴和道義。還是局長先開了口,一向精神矍鑠的他此刻頹廢得像個老頭:“這些日子,我天天在看《潛伏》,自認為有副火眼金睛,可以觀前知後辨忠識奸,卻不想自己身邊就潛藏一個敵對分子!我真是老糊塗了,半年時間竟絲毫沒有覺察,就連張昕向我舉報的時候,我還在拼命為你辯護。”廖輝冷笑一聲:“讓你失望了。”
局長把臉湊很近,幾乎碰到對方的鼻子:“你實在太能偽裝了,用虛偽掩蓋了忠誠,正義掩蓋了邪惡,善良掩蓋了殘忍,以至於我昨晚想了整整一夜。知道我想什麼嗎?我在想這會否只是一場噩夢?可你的罪孽也太大了,大得讓我不得不清醒起來面對現實,大得讓我現在都不敢對視你的眼睛!”
廖輝不以為然:“我們各為其主,不能輕易說誰對誰錯。殺人償命欠債還錢,既然落到你們手裡,隨便怎麼處置吧。”張昕咬了咬牙,握住腰間的手槍,小周用眼睛警告他。
局長靠在椅子上嘆了口氣:“說吧,方孝武、唐阿福、小孫、老肖還有華主任,是不是被你殺害的?你怎麼殺死的他們?好讓我見識見識你的手段!”
廖輝歪著頭:“無可奉告。”張昕拔出手槍,被小周給攔回去,局長轉身看了一眼他們,又轉回去繼續發問:“你到底是什麼人?”廖輝抬起眼皮,語氣裡帶著譏誚,話卻是認真的:“男人,一個有血性、有抱負、有信念也有情義的男人。”局長嚴正鄙視:“你根本不配男人這個稱謂,充其量只是頭披著人皮的野獸。”
或許因為難忍疼痛,廖輝再次緊固右腕的紗布,嘴裡喃喃一句:“燕雀安知鴻鵠之志”局長立刻警惕起來:“你們究竟是個什麼組織?”廖輝沒有迴避這個問題,隨口說了四個字,這四個字令他的身份一時神秘難解:“黑暗兵團。”局長緊追一步:“目的又是什麼?”廖輝看了他一會兒,慢慢仰起脖子,閉上眼睛不再說話。
那隻駝隊已經接近沙漠邊緣,為首的黑斗篷翻開一張地圖,纖軟的手指點上一座由紅筆圈了幾圈的城市——弗寧。抬起頭,她用寶石般剔透的眼睛仰望前方的山脈。
中卷(絕地追蹤)第三十四章(金蓮屍座)
子君後退幾步悄悄摸出手槍,衝那顆猙獰恐怖的腦袋連發四彈,子彈在水中劃出四道白線,鑽進龍怪光碟般大小的褐色鱗片。這種對人類極具殺傷力的武器,卻沒給此龐然大物造成像樣的傷害,反而激怒了它。龍怪甩了下尾巴,頓時巨浪滔天乾坤倒懸,壯男被急流丟擲數十米,子君不知翻了多少跟頭,好在手電筒和槍還緊緊握在手中。
憤怒的龍怪直取子君,繞著她的腰盤了一圈,用油桶粗的身子將其牢牢纏住收到嘴邊。子君欲舉槍再打,卻怎麼也使不上力氣。這時,遠處投來一道光線,直射龍怪的眼睛,吸引它注意後又不停來回晃動,子君知道壯男在做誘餌。
壯男毫無意外地遭受攻擊,但狡猾的龍怪並未放棄子君,它將挑釁者連同手上的獵物一併收羅,大搖大擺盡興而歸。子君和壯男被裹在一塊兒,骨頭髮出咯咯的細想。壯男衝子君做了個手勢,子君看不到他的表情,但知道他已經做出了某種危險的決定。果然,壯男取出一把鋒利的匕首,然後朝龍怪鱗片的縫隙中猛力扎去。龍怪感到疼痛,嘶吼一聲把獵物高高拋起,子君落在一朵金蓮的花瓣上,葉片把潛水衣外緣割出個小孔,冰冷的河水立刻滲進去,她將手槍塞進花蕊,朝攀附在鐵鏈上的壯男伸出右手。兩人相距不到一米,壯男剛剛揚起握著手電筒的手,忽然竄過一串灰褐色的水波,水波過後壯男不見了。
“嘿!”子君喊了一聲,她不知道對方名字,喊聲也只有自己聽得見。她感到眼睛裡有液體流出,心中一陣陣悲痛。抓過手電筒,她沿著金蓮的花瓣四下照射,但沒有任何發現,水下城市死一般的寂靜。冰冷的河水不斷滲進潛水衣,如不及時扎住那個孔洞,她即便不窒息而亡也會凍死在這裡。
解下鞋帶,在破口處打個結,子君持著電筒往身後的蓮心照去,可看到的那一幕卻令她渾身冰涼:一具骷髏矗在眼前,距自己鼻樑不足二十公分,還有一具正緩緩坐起!子君的緊張隨著進一步發現而緩和,端起的手槍也慢慢放下了,她看到兩具骷髏身後陳著一堆碎骨,碎骨中還遊動著什麼東西,手電筒漸漸靠近,她終於看清楚了,原來是三條一米多長的小龍怪!或許是小傢伙們受到驚動,相互糾纏彼此扭動,不自覺把兩具骷髏給撐了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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