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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然後衝出大飛水形成的水幕,水流一下子就湍急了起來。船順水在天坑裡繞上一圈,那口巨大的水洞就出現在眼前。
湍急的水流汩汩地朝著深不見底的山洞內猛灌而入。果然像是有一頭碩大無比的怪獸在裡面使勁地吸水。
日渥布吉用手中的長篙將船順著水勢擺直了,然後穩穩地站在船頭,船就像一片樹葉般輕飄飄地朝著深邃黑暗的洞內直直地漂了進去。
船淹沒在了漆黑的山洞中,山洞裡又黑又空曠,沒有任何別的聲音,只有水流經過洞裡的細微聲音和石洞頂部岩石縫裡滴滴答答的水聲。
兆豐點燃了一支火把走到了船頭,和日渥布吉站在一起。
一種遠離塵世的喧囂和與世隔絕的寂靜感頓時襲來。一股寒意從腳底升騰至腦門,坐在船艙裡的張么爺和張子恆情不自禁地抱了抱身子。
兆豐手中的火把雖然燃燒得很執著,但是,這樣的一團飄搖的光被這墨汁一樣的黑暗死死地包圍起來,顯得很渺小。本來應該是清澈的水面泛出的光影,似乎也變成了黑色暗紋。
被黑暗主宰的世界裡,壓抑的黑色將一切包裹得死死的。
這是一種預見不到未來的穿越,湍急的河水在這樣的一條深藏在大山腹地的河道中流淌,似乎同樣也是寂寞的。
溶洞裡的河道時寬時窄。寬的地方就像一個大的水塘,河水經過這樣的地段顯得溫馴了許多,水勢也流動得緩了一些,就像一匹脫韁的野馬暫時停下來休息一般。而窄的地方卻如同被石斧劈開的一道裂縫一般,水勢也變得湍急暴躁起來,船隻能直行著透過。日渥布吉似乎對這條暗河非常熟悉,每每臨近這種狹窄的豁口時,他就用手中的長篙將船擺直,船身幾乎擦著兩邊黑黝黝的岩石透過
船上的人都沒有說話,都在黑暗中瞪大著眼睛,這種典型的喀斯特溶洞內自然也是怪石嶙峋,在火把影影綽綽的映襯下,越加顯得猙獰恐怖,彷彿進入了鬼府迷宮裡一般。
也不知在時急時緩、時寬時窄的漆黑的溶洞中穿行了多久,就連時間彷彿也被摒棄在意識之外。
終於,前面不遠處出現了一道炫目的亮光。這久違的光亮在不遠的前方顯得如此華麗明亮。一直靜靜坐在船艙裡的佘詩韻情不自禁地站了起來,以為船就要穿越出這被黑暗死死裹住的洞穴了。
當船行進到那道華麗的亮光下時,才發現是洞穴穹頂上露出的一道天窗。天窗的視窗還懸長著一棵遒勁婆娑的綠樹,一隻猴子靈動的身影在樹上閃現了一下。
從天窗裡透射進的這道華麗的光線轉瞬即逝。船又很快地深入到了幽深黑暗的洞穴之中。佘詩韻只好又坐了下來。但總算是讓一直壓抑的胸口喘出了一口淤積的悶氣。
在這漫長的穿越中,船在漆黑的溶洞裡經過了大大小小四五個這樣的天窗,每經過一次這樣的天窗,便可以更真切地體會一次陽光的華麗和炫目。後來,當再次出現這樣的天窗的時候,佘詩韻和張么爺以及張子恆都興奮不起來了。他們只盼望著早點穿越出這又濃又厚的黑暗
終於,船駛出了溶洞,但是,經過一道峽谷,船又重新進入到了另一條溶洞內。
佘詩韻的心裡生出了絕望的情緒,她朝一直站在船頭撐篙的日渥布吉喊道:“哥,還有完沒完啊?”
日渥布吉沒有理會他,只是站在船頭,腳下就像生了根一般。
當船再一次駛出溶洞的時候,原本被擠壓得氣勢洶洶的水勢一下子如同緞子般地鋪散開來。一幅世外桃源般迷人的畫卷在佘詩韻他們的眼前悠然展開
第九章 離佛緣很近的人
華麗的陽光和絕美的畫面美得令佘詩韻和張么爺的眼睛一時半會兒張不開,眼花繚亂得有點眯縫。
溶洞外陽光和煦,鶯歌燕舞,一條秀美狹長的壩子呈現在眼前。溶洞裡洶湧湍急的水流一旦鋪散開來,就像溫馴的羊群走向了寬闊的草地,一切都變得溫馨和諧起來。
壩子的四面群山環抱,壁立的青山蒼翠欲滴,彷彿是一幅幅氣勢宏偉的國畫屏風,將這一方天地嚴嚴實實地圍了起來。
這是一方四季如春的小天地。
在一座石拱橋前,日渥布吉和兆豐引領著佘詩韻和張么爺他們棄船上岸。一條彎彎曲曲的籬笆小道將這一群人的目光引向了一座座古樸的村落。這些村落零星地散佈在坡度低緩的半坡上,房前屋後被一株株巨大的榕樹覆蓋著。極目所見,滿坡金黃色的油茶花;充耳所聞,雞鳴犬吠,鳥叫聲清亮婉轉
佘詩韻被眼前的景象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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